第2章 入獄
周圍已經被衙役封鎖,只能從遠處隱約看到用石灰勾勒出的屍體的輪廓的一角。
陳瑜放棄了從屍體上尋找線索的打算,畢竟這是法治社會,貿然取證會以破壞現場為由入獄。
所以陳瑜只是讓姜堇帶着自己把烏衣巷附近好好遊覽了一番。
陳瑜頭腦風暴,三維空間浮現腦中:烏衣巷坐南朝北,終日不得陽光,故陰暗潮濕,多生苔蘚於磚瓦下。然而小巷口左邊的圍牆上有一塊苔蘚明顯地被蹭點,以外在巷口的牆角也有一塊石頭被明顯的翻動過。
還有的信息就完全只是推測了:像烏衣巷這樣狹窄的巷子,兇手想要行兇只能在巷口,要想殺完人還不遇到打更人,只有深入巷子隱藏起來,再尋機會離開。
陳瑜揉了揉天**,心中湧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給的權限和時間太短了,根本沒有機會尋找足夠的線索啊!況且這個點縣衙也該召見自己了。
“陳瑜,跟我們走一趟吧。”
身後突然傳來冷漠的聲音,陳瑜身體微微一顫,內心突然升出一絲恐懼,好像回過頭會有一張震懾天下的本本貼在他的臉上。
嗯?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陳瑜回過身來,兩名身高馬大的衙役正惡狠狠地盯着自己。
不是吧,阿sir,你們可真是活曹操啊!
除了束手就擒,陳瑜也就只能束手就擒,難不成穿越第一天他就要武抗拒捕,成為通緝犯?不知道的以為你只是在玩俠盜獵車呢,更何況陳瑜也打不過啊!
是陳瑜打不過,不是爺打不過。爺要是巔峰輕輕鬆鬆一挑五,前提對面沒有東皇張良墨子,當然日女泰坦馬爾扎哈也就算了。
嗯?好奇怪的名字!
隨衙役前往的縣衙的路上,陳瑜一直嘻嘻哈哈地想從衙役身上撈點線索。憑藉一副三寸不爛之舌和萬里長城厚度的臉皮,陳瑜得到了一條深海炸彈:錢萬錢的心臟別人殘忍挖去!
嘶——陳瑜聽到這個線索是倒吸一口冷氣。這兒的人玩得都這麼嗨嗎?好在留下了他的兩個腎。不然做鬼也不風流啊!
好在烏衣巷距離縣衙“遠”比到醫館的距離短,陳瑜吭哧吭哧一次性來到了縣衙。
縣衙門口早已堵得水泄不通,全是來看熱鬧的百姓。衙役揮舞着殺威棒驅趕出一條路來,陳瑜收起路上的嘻嘻哈哈,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來到了大堂。
抬頭一看正襟危坐於高椅的縣老爺。呵——包青天!同款膚色,同款月亮!不對,他這頭上盯着的是太陽!難不成是包大人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包紅地?
瞥向一旁,定睛一看。呵!絕世美女!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雙眸剪秋水,十指撥春蔥,一雙含情眸藏住天下絕華。尤其是那似蹙非蹙的柳葉眉,宛若杯中彎弓,一顰一笑唯她獨領風騷!哪怕滿面悲傷,仍不能掩蓋住她獨一無二的美。
還有旁邊抽噎不止的婦人。呃——總之很美,只是陳瑜對她沒什麼興趣,有需要請自行腦補。
“威武————”咚咚地跺地聲喊得陳瑜有些心驚膽戰。不得不說,這喊聲多少確實有些用處,至少陳瑜現在有些心虛了,低着頭不敢看縣老爺的臉。
好吧,我承認,我主要是看着他的臉想笑。可我畢竟受過專業訓練,就算是美人魚這樣的笑話我也不會咧起一絲嘴角。
嗯?我什麼時候受過專業訓練?美人魚又是什麼笑話?
“鏘”的一聲,
縣老爺把案板用力拍打在案桌上,面色猙獰:
“草民陳瑜,你可知本官喚你來所為何事?”
“草民愚鈍,不知大人喚小人所為何事。”陳瑜舉手作揖,很是恭敬地回答道。畢竟入鄉隨俗,縣老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哼!”縣老爺冷哼一聲,婊里婊氣地說道:
“本官問你,你是否與錢氏錢莊錢萬錢有過一千兩的欠條?”
“回大人,確有此事。小人正全力歸還借錢老爺的銀兩。”
“那本官問你,昨夜子時你身在何處?”
“這——”陳瑜面帶囧色,畢竟做戲就得全套嘛。
“如實招來!”縣老爺又一次重重地拍下案板,以示威嚴。
好傢夥,你這麼審訊要真能問出啥我跟你姓。
“草民在家休息,由內人姜氏侍寢。”陳瑜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經地說道。至於一旁的姜堇直接紅到了脖根子,陳瑜只當沒看見。
常年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縣老爺露出疑惑的表情,看向一旁的主簿。主簿停下手中飛快的毛筆,在縣老爺耳邊附語了幾句。縣老爺隨機露出一副“行啊,兄弟,這都能讓你睡到”的表情。
我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看不起我兄弟的人,你算是上榜了。
縣老爺正準備追問下去,堂下走來兩名衙役報告道:
“稟大人,楊醫生下鄉巡診了,看門人說是沒有半個月回不來。”
記憶碎片湧入:楊左道,全縣唯一一名會解剖的大夫。
好機會!!楊醫生是走了,可陳瑜不還在嗎?縣衙找楊醫生幹嘛,除了驗屍還能幹嘛?
這不過只是大齊的一個小小的羅東縣,兩名醫者已經算是頂配了!這樣一來陳瑜不就有機會直接接觸錢萬錢了嗎?
不過不能着急,要讓縣令自己開口。主動送上門反而顯得做賊心虛,想要銷毀證據。
“包紅地”面露難堪,看向一旁的主簿。主簿面露難堪,看向一旁的錢家女眷。女婦人面露難堪,看向身邊的絕美人。絕美人深情冷淡,看向一旁的陳瑜。
她看我了!看我了!哇偶,她真的在看我!我頭髮沒亂吧?眉毛沒跳出猥瑣吧?嘴角應該沒有翹到眼角吧?
嘿嘿,機會來了。
“聽聞陳公子也是醫者吧。”香唇開合,宛如金絲雀開喉,正中陳瑜下懷,也正中陳瑜的心窩。
“回女公子,小人在奕鳴街立有醫館。”陳瑜收起心中的驚濤拍岸,畢竟人家還未出閣。
“眼下除了你也無其他選擇,只能由你給我父親驗身了。”
“那怎麼行,保不准他就是那個喪心病狂的兇手!”女婦人面色兇狠,側身躲到了絕美人身後。
陳瑜笑笑不開口,這個時候說得越多越容易露馬腳。
“錢氏說的不無道理。陳瑜,你若能提供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本官可以允許你來給錢老爺驗身。”
陳瑜笑笑不開口,哼,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