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免）

“陛下，我想你應該看看這個。”洋蔥騎士戴佛斯將背後的包裹打開，放在了史坦尼斯的會議桌上，那是一個暗紅又略帶紫青色的手臂，上面還有褐色的線條，那是經絡枯竭的現象，黑色斑點點綴在已經塌陷的肌肉上。

史坦尼斯皺着眼角從腰間掏出貼身短匕撥弄着這個看上去不太新鮮的人臂，好一會後史坦尼斯抬頭疑惑着看着戴佛斯。

“這條手臂來自蘭尼斯特的士兵，剛剛砍下不久，騎手在馬上拿鎖鏈套住了他的盔甲和脖子，用幾匹馬脫行了數百米，直至遠離戰場后，士兵們一擁而上控制住了他，正當士兵們準備摘下他的盔甲看一下他是西境哪個家族的騎士的時候，他的頭盔灼傷了士兵的手，似乎有某種毒藥塗抹在甲胄上，憤怒的士兵從甲胄的接縫中砍了下去，同樣蘭尼斯特家的士兵失去了一條手臂，但也同樣掙脫了鎖鏈，暴走的蘭尼斯特的士兵躲過武器砍翻了幾個士兵后逃脫了。”戴佛斯做着介紹。

“黑甲士兵？”邊上的青銅約恩懷抱着雙手發出了疑問。

戴佛斯鄭重的點了點頭。

“就在前些天，蘭尼斯特的一個黑甲方隊只有寥寥數百個士兵，突破了蛇木城、冷水城、洪歌城的兩千步兵聯軍的防線，寇瓦特男爵說箭頭射在那些士兵身上，就彷彿雨點一樣，士兵們能聽到箭頭撞擊盔甲沉悶的響聲，卻阻擋不了蘭尼斯特士兵前進的腳步，甚至當箭鏃洞穿他們的腦袋，他們依舊沒有停止的跡象，蛇木城的哈頓·林德利伯爵看到自己的二兒子將兩尺長的刀沒入了黑甲士兵胸膛，蘭尼斯特的士兵僅僅是停頓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的將他砍倒。”青銅約恩將東北防線潰散的情況也做着稱述。

大廳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隨後史坦尼斯捕捉到了戴佛斯的眼神，史坦尼斯心領神會將紅袍女梅麗珊卓召了進來。

梅麗珊卓順着議事廳中眾人的眼神鎖定了桌子上的獨臂，梅麗珊卓低下身子目不轉睛的看着，然後用指甲沒入肌肉中，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他們已經死去有一個月了。”梅麗珊卓淡淡的開口道。

“北境的傳說，凜冬將至，死人附身，我在狹海上走私時，白港的人老是喜歡講起。”戴佛斯緊跟着說著。

“現在可不是聽故事的時候，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這些陰溝里的東西在為蘭尼斯特賣命，或者誰能告訴我如何殺死他們。”青銅約恩大聲嚷嚷着。

“只有寒神才能奴役他的僕役，這些不是屍鬼，擁有這種能力的或許已經不是厄索斯簡簡單單的火術士，也許是黎明上國時期黑暗術士的秘法被人找到，又或者還有死靈法師存世。”梅麗珊努力回想着，之前在亞夏的所見所聞，試圖在記憶中尋找一點蛛絲馬跡，“明天你們可以嘗試用火，在箭頭塗滿桐油，溝壑里填充上易燃物，火是對付這些邪祟不二的選擇。”

“一個新故事？”青銅約恩冷哼一聲。

“如果陛下你的紅袍女解決不了這些死人，谷地的士兵會選擇退守血門，只要蘭尼斯特找上門來，谷地的戰士也能靠着血門把他帶來的死人拆解成殘肢。”青銅約恩一臉桀驁的說著。

對峙已經持續了月余，谷地的領主們集結了兩萬人馬，史坦尼斯的軍隊連帶那些明月山脈的蠻夷總數不到五千，谷地的領主們供給着所有輜重糧食，還需要直面蘭尼斯特的聯軍，而高山氏族只需要打打游擊就能領走谷地大把的糧食，連史坦尼斯手下來自王領等地親從也一改之前的落魄，

變的紅光滿面，畢竟戰事持續太久，逃亡的生涯已經在和谷地結盟之後結束了。

作為谷地隨軍的領袖，親銅約恩只能看着各線谷地領主發來的傷亡和抱怨書信，在小指頭的言語挑動下，彷彿是谷地在西境和河間與北境的戰爭中去分享勝利的果實，現在河間聚城龜縮，北境集結一半忽然來信又要封鎖野人南下。

見青銅約恩面色鐵青，心思已經不在會議上，史坦尼斯又怕谷地真的見討不到便宜撤軍，那自己坐鎮陣中揮斥方籌，運籌帷幄的安穩日子又要變成被蘭尼斯特攆着抱頭鼠竄。

“爵士，你是一個忠誠的人，你應該知道貝里席就在軍中，卻不在會議上的原因，他雖然是一個聰明人，但聰明就意味着狡黠，狡黠往往帶來下一次的倒戈，蘭尼斯特僅僅依靠厄索斯一些巫師的把戲成不了氣候，蘭尼斯特需要死人為之戰鬥，可見已經窮途末路了。我就是正統，鐵王座唯一且合法的繼承人，當我們進入君臨的那一天，蘭尼斯特自此覆滅，維斯特洛大陸的王希望一個新的西境守護，那裏連綿的金礦，蘭尼斯港富饒的稅收，相信我，只需要一年，你就能拿到你付出的百倍，至於國王之手非戴佛斯莫屬，但御前會議的席位可以由你舉薦一位，不做更改。”史坦尼斯慷鏘有力的說著。

“明天我會吩咐下屬提供可燃物，我會只讓騎兵把那些黑甲士兵引出來，讓您的紅袍女解決了那些屍體，另外陛下我希望可以下令讓您河間和北境的臣民有所行動，谷地已經付出夠多的了。”青銅約恩說完甩袖而出。

“谷地人已經在中立和無動於衷中失去了血性，如果他們第一次就肯加入征討蘭尼斯特的聯軍中，現在戰事已經結束。”戴佛斯摸着鬍鬚替自己國王打着圓場。

“下去佈置吧！明天谷地除了出幾匹馬，不會有所行動，打的贏這些死人只能靠我們了。”史坦尼斯拄着會議桌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