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免）
“嗚~嗚~嗚。”
“快點！加快點腳步。”
“吁~。”
“昨晚有足足八十多個遊騎兵沒有返回黑城堡，他們去到不同的位置，這絕對不是一場簡單的衝突，我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是野人下的手。”
守夜人招募官尤倫跳下馬向著總司令報告着。
“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長城的寒冬來臨了，我們可能即將面臨數萬的野人。”斷掌科林跟隨着總司令。
“我們不是還有龍騎士？奧，也許已經騎龍逃走了。”艾里沙朝着身邊同行的波文·馬爾錫開口道。
總司令一臉狐疑的望向波文·馬爾錫，長城的首席事務官。
“沒錯總司令，今天天還沒亮他就已經騎着巨龍飛走了。”馬爾錫朝着領頭的熊老做着彙報。
“他有說些什麼。”熊老目視着集結的遊騎兵隊伍，並沒有理會身後一臉鄙夷的艾里沙。
“沒有，只是早起負責生火喂馬的事務官看到了新兵廣場的巨龍飛走了，找遍了住處也不見格林的蹤跡。”
“下命令吧總司令！我們還是要做點什麼。”見遊騎兵們已經集結的差不多，斷掌科林開口道。
莫爾蒙司令用鹿皮手套拭去拒馬上覆蓋著的雪然後雙手拄在拒馬上看着列隊的遊騎兵們。
“馬爾錫，讓學士向北境所有的領主發出渡鴉，告訴他們野人已經入侵，讓臨冬城組織派兵來支援，順便提醒他們把領民遷入城堡內，科林帶着夥計們出發，騎着快馬探清楚野人的動向，不要和他們有過多的糾纏，艾里沙帶着所有工匠和事務官加固黑城堡的防禦，順帶留意黑城堡周邊那幾個先前入關野人部落的動作。”莫爾蒙司令吩咐着，等手下的守夜人隊長和領袖們行動后，莫爾蒙又一臉擔憂着望着不遠處的巨人營帳，他只能期盼着巨人們還沒有從昨晚到勞累中緩過神來，自己黑城堡的寨門可以勉強防禦野人，但防禦不了巨人和長毛象的進攻。
“你又去哪了瓊恩？”班楊騎着馬來到了瓊恩身邊，頭髮略帶凌亂的耶哥蕊特跟着身後。眼見瓊恩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班楊沒在多問，黑城堡已經沒有多少腳程，現在返回長城才是重中之重。
在北境清剿俘虜的的數千野人嚴重延緩了自己的行軍速度。
“往前走十多里就有一個村落，我們中午在那地方駐紮休整，在傍晚之前應該能趕到黑城堡。”班楊拿着馬鞭指引着方向。
隨着龍石島軍團的行進，映入眼帘的是是數百個滿臉花紋圖案裝飾的瑟恩人正在往馬車上搬東西，幾個矛婦沿着村落的外圍正在架起火堆，一邊用燒化的雪水淘洗宰殺的牲畜，一邊將洗好的肉食扔進吊在火堆里的鍋具中，領頭的灰蟲子見狀，默默的帶上了頭盔，貌似來活了，自己在北境的這一周都是這種日子。
隨着從村落的林子中湧出越來越多黑色的身影，忙碌的野人終於注意到了這邊的狀況，開始聚攏起來握着手上的武器裝備臨敵。
一個為首的野人彎腰從地上拿起了一個石頭，夾在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投石索中，然後揮舞了起來，其他幾十個野人也跟着彎腰然後重複動作。
在進入長城弓箭被收繳后，投石索就成了野人們遠程作戰的唯一武器，野人把投石索挽在腰間，沒有守夜人會在乎這種類似於腰帶的粗糙繩索，但野人們在塞外生存，當部落打不到合適動物得到做弓箭的角和筋，這種簡易的東西成了野人最好的選擇。
“吼~吼~吼。”
野人們整齊的咆哮着，手裏的繩索呼嘯着。
“嗖！”隨着第一個石頭飛向龍石島軍團，更多的石頭騰空而起。
野人們有很高的自信，這些石頭會給對面這些人帶來傷害，畢竟這是野人在塞外的狩獵手段，不乏有準頭好的野人經常用投石索砸中林中的雪兔和冰原鹿的腦袋一擊致命，況且這些人的隊伍還站的如此密集。
“砰！”
“砰！”
“砰！”
落石砸着不少龍石島士兵打着趔趄，運氣差的幾個士兵被砸中腦袋，野人們見狀越發興緻勃勃的從雪裏扣起石頭然後夾在繩索的皮兜里甩了起來。
灰蟲子見狀揮了揮手，手舉盾牌的士兵涌在了前面，揚起盾牌抵禦着。
見對面掏出了盾牌，野人們換着着不同的掄法，將石子不單單是從空中拋射出去，嘗試從個個方向打開盾牌的缺口，更有些自持勇力的野人在皮兜中塞入更大的石頭。
隨着龍石島軍團堅定慷鏘有力的戰陣推進，野人們意識到自己手裏的東西造不成傷害。
“離開這！快跑。”野人首領口頭朝着身後的夥伴大喊着。
他從茂密的林子捕捉到更多的人影，敵人遠比想像的要多，回應他是身後的箭雨，越來越多的矛婦和掠襲者在他眼前倒下，他只能藉機躲在馬車後面規避着箭雨的襲擊，還沒等他找到突圍的位置。
又有百十匹馬匹從樹林的兩翼各自躥了出來，他明白現在靠着兩條雙腿是跑不過馬匹的追殺，自己走不了，從馬車上抄起村落農夫的鐵叉朝着龍石島兵團沖了過去。
……
龍石島的軍隊收繳着俘虜，用他們的投石索挽成長繩把野人一隊成列的控制起來，然後帶去了部隊的後面，那裏有之前抓捕的不少野人。
“叫什麼名字，來自哪個部落，是第幾批登陸北境的野人。”班楊咀嚼着野人烹飪好的肉食朝着一個作戰勇猛最後被圍困被抓的野人問道。
見被俘的野人低頭沉默着，班楊又用匕首切下了一塊肉食塞進了嘴中，嚼了好一會開口道：“既然你沒什麼想說的，那就只能餓一天的肚子了，畢竟守夜人沒有優待野人習慣，綁起來帶去部隊後面的俘虜堆中。”
每當有一批野人被俘之後，耶哥蕊特總會湊過來看看有沒有自己的熟人，瓊恩也在身後陪同着。
“火吻，你做了叛徒！”被俘的野人見到和自己插肩而過的耶哥蕊特開口道。
耶哥蕊特打量着這些被俘的百人隊伍，無視了一些蛞噪的聲音徑直走到了一個矛婦面前，“松鼠，你怎麼也來到了北境。”
被俘的矛婦看着眼前的紅髮女人，直至走近一點確定那就是耶哥蕊特。
“你不是還有生病的母親要照顧，離開了你，她挺不過這個冬天。”
“她也來到了北境，我們已經順利通過了長城。”
“和平還是戰爭。”耶哥蕊特一臉擔憂着試探着。
“曼斯·雷德和龍騎士和談，除了一些隱秘的部落，所有的自由民已經渡過了長城。”矛婦松鼠回道。
“龍騎士的條件絕對沒有讓你們殘害無辜，你們屠戮了整個村子。”瓊恩跟着後面開口道。
“我們也要生存，渡過長城僅僅是免受白鬼的困擾，如果他們肯主動交出糧食，就不會死去。”
“你們想要生存，為什麼要剝奪別人生存的權力，守夜人放你們渡過長城絕對不是為了禍害史塔克家的領地。”瓊恩就着眉頭說著。
“自由民的生存建立在掠奪之上，從自然之上，以及從屈膝之人手中，屈膝之人憑藉一堵牆就能剝奪自由民生存的權力，自由民同樣也可以剝奪屈膝之人的生命，沒有那堵牆我們站在了同一條線上，我們的戰爭才剛剛開始，烏鴉大人。”松鼠一臉篤定的望着急切的瓊恩。
“不，我們的戰爭早已結束。”耶哥蕊特撫摸着肚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