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來歷
“呼……”查理在儘力讓自己平復下來。他的雙腿有些發軟，畢竟他知道面前的這兩個人他根本對付不了。
也許是兩年的軍旅生涯給了他足夠強大的意志。“噠！”他將腳下的軍靴后根一碰，之後就又抬起了頭，堅定的看着面前的二人。
他知道神秘側的東西碰不得，就像當初第二世代的那些傳說中的巫師，他們的行蹤都是秘密，更不用說現在他已經看到面前這二人的臉。
這意味着，查理已經基本沒有走出這個門的可能了，這也就是那個男人說讓他問些問題，死個明白的原因。
“首先，他們到底是什麼東西。”查理放棄了求饒的念頭，儘力壓制心中的恐懼，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這個，艾爾頓，你給他講講吧。”那個戴着寬檐帽子的男人說著，揮手示意了一下身邊站着的那個有學者氣質的男人。
那個男人，或者說艾爾頓，用戴着火焰紋棕色皮手套的手推了一下眼鏡，之後說道：“獸化病毒感染者，俗稱獸化人，這些是鼠人變種，巫師危險等級評定第五級，可能造成大面積死傷。”
埃爾頓沒有辜負他的氣質，講起話來也是一股學術腔，精確嚴謹，但是……普通人確實聽不懂。
“通俗點說，狼人你知道吧，北荒地區的民間傳說，有些人受了詛咒，會在月圓之夜變成半狼半人的怪物。那其實就是對獸化病毒的誤傳。”戴寬檐帽子的男人看查理一副沒聽懂的樣子，就解釋道。
“這是一種古老的詛咒病毒，怎麼來的暫時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感染者會變異成各種各樣的半獸半人，平時是正常的人，激動時就會變身，訓練之後可以自由控制，但是月圓之夜必然會壓制不住。
這幫傢伙就是幾種變種當中的鼠人，一幫喜歡藏在下水道和陰暗角落的傢伙，他們從來不會壓制自己的獸性，想殺就殺，屬於是利用這種力量的變種。”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周圍地上的那些傢伙。
“相比於熊人狼人之類更喜歡獨行的強大變種，鼠人大概是因為自己太弱，就更喜歡集群行動。就像現在。”他說著，將視線轉回了查理的方向。
“我們調查的資料里顯示，他們在向周邊店鋪強收月例的同時，也會肆無忌憚的襲擊店鋪，又或者是抓走流浪者。目的……是滿足口腹之慾。”他說著，意味深長的看向了周圍的桌子上。
查理自然明白他在說什麼，他的父母就是這樣一次事件當中的犧牲者。這附近的桌子上擺着的，說不定就是他們的肉。
“不過你大可放心，這幫傢伙在這個方面莫名其妙的挑，就喜歡吃像你這樣的小年輕，你父母那種人他們看不上。現在大概已經被埋到附近的公共墓地里了。”哪個男人發現了他痛苦的神情，就又說道。
“呼……”年輕人聽到這話，心中稍微放鬆了點，平復了一下心情，接著說道：“第二個問題，你們是什麼人？”
“什麼？”他聽到這話，莫名的有了些笑意，反問道：“你認為我們是什麼人？”
“不知道，也許是巫師？”查理異常誠實的回答道：“反正不像信主神的。”這是他僅知道的兩個與神秘側有關的職業。
“呵呵，看來你還真是什麼都不懂啊。”他笑着摘下了遮住半張臉的寬沿禮帽，一手抓帽，一手輕拿手杖，各自撐在了身子的兩邊椅子上，雙腿前伸上下搭在了一起，換了個更輕鬆的坐法。
查理此時才發現對方的外貌和他有些相似，都是還算清秀，五官端正，但也都不算特別優秀的年輕人，只是對方看起來比他大個兩三歲
“你的話，對一半，錯一半。”他說著，抬手指了指身旁的艾爾頓：“他就是個巫師，和你想的差不多的特殊人群，可以用自身為媒介連接世界，略過某些過程，完成以鍊金術，呃，現在人大多更喜歡叫科學。以科學為基礎，化不可能為可能的巫術。”
“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查理聽着這複雜的解釋，不禁說道。他想像中的巫師，應該是那種在森林裏熬大鍋濃葯的老巫婆，而現在看來，完全不一樣。
“哈，時代早就變了啊……”那男人意味深長的說道：“以前的巫師用出巫術大多是偶然，能固定使用的效果大多很差，所以大多只能和惡魔、怪物打交道，借用外物，顯得神秘且危險。至於現在，早就不一樣了。”
“這整個世界都是這樣，變化很大。包括所謂的主神信徒，你大概看不出來，剛才的伊頓就是，他是個一半新派一半舊派的教庭獵魔人，你可以理解為我們這個世界的傭兵殺手。
他們這一職業有很多來源，有組織有實力的叫科班，普通人入行的叫民間。他是科班中的教庭一脈。這一脈以前是教會培養的打手，神術天賦不好的凡人，自幼改造身體的活體兵器，如果是舊派，大多有很強的格鬥技術和部分神術，而新的更喜歡用槍，是脫離教會的半民間獵魔人，他很特殊，既信主神，會神術，同時也會用槍，本人和教會也沒什麼關聯。”
那位說到這，沒有停下：“至於我所在的組織，說起來比他們都要古老，我們不信神，不用巫術，我們向古世代探索，也研究新世代的科技，以知識之光破除灰暗世代的迷霧，我們研究出的科技遠超。凡人的想像。
其中只有一小部分面向大眾，這當中最開始也是最出名的那一個，編號五零零，你們一般叫它……［內燃蒸汽機］”他說到這兒，刻意停了下來。
“蒸汽機！”這是工業時代的開始，查理就是再不了解科技，也知道這個東西的重要性。
“他的創造者瓦爾特，正是我們的第五序列研究員。而比這強百倍的實驗品和實驗員，在我們組織當中數不勝數。”他說到這裏，不知為何笑了一下：“我們，一般被稱之為，古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