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復活曹落笙
白無常就時刻在曹落笙的床邊守着等着隨時將他的魂魄帶走,旁人也看不見他,他倒是也呆的自在。
恰巧佘信就在一邊,他皺了皺眉,走了過去,問道,“謝必安,你在這幹嘛?”
“等着收曹落笙的魂魄。”謝必安眼神冷漠的看着佘信,不是很友好的樣子。
“他不是還沒死嗎?”佘信轉頭看着躺在床上的曹落笙,面容正常沒有一絲死人的樣子。
“因為他不想走,強行留在了自己的肉身里,我不知道原因,但是我已經收到了他的死亡名單。”謝必安看了一眼花槿惜聲音小了許多,隨後從手中拿出了一個名單,上面出現了曹落笙的名字,血淋淋的,看着有些駭人。
“這樣啊。”佘信轉頭看着毫不知情的花槿惜,有些心疼,走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頭,欲言又止了幾次,還是沒有說出曹落笙已經死了的消息。
她又給曹落笙餵了幾口葯下去,卻還是不見好轉,她轉頭看着佘信問道,“你有辦法救他嗎?”
佘信皺了皺眉,看了眼周圍的人,將他們都清散了才開始施法治療曹落笙,才將治療的魔陣放到曹落笙身下,就被謝必安攔住了,他在佘信耳邊開口,聲音陰冷,“你干預陰界的任務是要受罰的,為了一個人類,你至於嗎?”
佘信不語,轉頭看了眼一邊的花槿惜,低下頭思慮了一會,開口,“至於。”隨後,他就準備再次施法,卻是被花槿惜攔住了,她沖佘信搖了搖頭,“不要,你不能為了我受罰,你還有肖紫淑要照顧呢,還是我來吧。”
“你哪兒會什麼復活術?才幾千年的小妖。”佘信將花槿惜推到了一邊,聲音有些不屑。
花槿惜咬了咬牙,強行將佘信和謝必安推了出去,“我可以的!”花槿惜喊着,將大門關合,自己一人到了屋內,看着曹落笙的屍體,呆愣了一會,沖他笑了起來,喃喃道,“曹落笙啊,你說你這輩子怎麼這麼倒霉,才多大啊,就被人害死了,不過,你也別擔心,你有我啊,我說了要守護你,就一定會守護你的,有我在,定能保你‘長生不老’。”隨後,花槿惜便盤腿坐在地上,施法凝結了自己的元氣,一個艷紅色的藥丸逐漸在她面前形成,最後一口元氣凝結到了藥丸上時,花槿惜已經沒有了力氣,她艱難的將藥丸為曹落笙服進了口中。
沒有了元氣的花槿惜身形逐漸變的透明,靠着僅有的身形在一邊輕柔的撫摸着曹落笙的額頭,輕輕吻了下,在他耳邊小聲道,“再見啊,曹落笙,我會在你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守護你的。”隨後,她便彷彿沒存在過一般,消散了。
在門口一直着急的佘信一直踱來踱去,口中一直念念叨叨,聽得謝必安有些頭疼,他頗為不耐煩的來了一句,“喂,別念叨了。”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忙翻出了死亡名單,曹落笙的名字,在他眼下,逐漸消失,白無常皺起了眉頭,叫住了一直踱步的佘信,“喂,你來看看,曹落笙的名字不見了。”
“怎麼可能,花槿惜可沒有這個本事,我是擔心她救不好,又着急的哭了,就麻煩了,這丫頭,可不好哄。”佘信又開始念念叨叨,謝必安低頭將死亡名單收起來,提醒了佘信一句,“小妖能復活人類,只有一個辦法,她不會用的那個吧?”
“怎麼可能,她怎麼會?”佘信剛打着哈哈,猛地一下想起之前自己教授她治癒的法術時,她私自偷學了復活三法的技能,衝進了屋中,果然沒了花槿惜的身影。
謝必安卻是面色冷靜的說了聲,“任務失敗,我走了。”就離開了人界。
佘信痴獃的看着空蕩的房間,失了神,他搖了搖曹落笙,沒一會,就看見曹落笙睜開了眼睛。
“佘信?你怎麼在這?”曹落笙看着雙目無神的佘信,問道。
“曹落笙!你最好將你這條命護好,別再出什麼危險,否則,我就來取了你的性命。”佘信咬着牙,怒吼道,眼淚卻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反應了很久也沒聽懂佘信話中的意思,想要詢問什麼,卻是聽見了門外傳來的一陣一陣的哭泣的聲音,就先出了房間,看着一眾妃嬪跪在門外,穿着孝服,一個個哭哭啼啼的樣子,他皺眉問道,“怎麼了?你們哭什麼?”
“皇上?”第一個抬頭的皇后,她驚喜的看着曹落笙,笑了起來,“你醒了!果然佘信王子有辦法,真的將您救活了。”
“皇上!”其他妃嬪都驚喜的叫着,將曹落笙圍了起來。
看着眾人,總覺得少了一位,可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到底少了誰,有些頭疼的曹落笙不再去細想,他遣散了眾妃嬪,自己一人回到了屋內,看着雙目通紅的佘信問道,“怎麼了?你們一個個怎麼都哭哭啼啼的?”
“你最好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佘信站了起來,離開了安養殿,一個人踉踉蹌蹌的走在前往安香宮的路上,這分外熟悉的路如今看起來卻極其的陌生。
沒多久,他就站在了花槿惜的寢宮門前,肖紫淑正巧出來,如今的她身着華服,看着高傲極了,卻是雙目通紅,看着像是哭過了一般。
佘信呆住了,問道,“你是肖紫淑?”
“正是本宮,不知妖界六王子在本宮門口站着所謂何事?”肖紫淑看着佘信的眼裏,沒了先前的星星,只是在普通不過的神情,彷彿先前的喜歡都只不過是說說罷了。
“你可是安貴人?”佘信恍惚間想起了妖界的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如若妖人,鬼神與人類相通,那待她死時將消除所有人類關於它的記憶,並以它相近之人代替其位,歸順人間秩序。
“是。”肖紫淑皺眉,“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你就忘了本宮的身份?那你之前還說會一直愛我,原來是虛情假意啊。”
佘信也不爭辯什麼,只是留戀的看了眼這個地方,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