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梁爺的義女
“女人?”許是花槿惜一改往日的粉紅裙擺,如今換了一身極為樸素的長袍,顯得不太起眼,趙平樂此時才注意到她,他下馬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面龐,細細打量了幾眼,被她那清純動人的面容打動,就要攔腰抱起,卻是被花槿惜打開了手。
“臭娘們!還敢反抗?!”趙平樂抬手就要給她一巴掌,一直在他身後的人,就走上前來,抓住了趙平樂的手。
幾次揮手都打不下去,趙平樂氣的喊道,“鄭成!我才是大當家的,你休要越界!”
“鄭成?”花槿惜看着他,輕聲開口重複了一遍。
聽聞聲音,趙平樂和鄭成都轉頭看她,只是一人面色泛紅,一人面色黢黑,想必兩人都沒有想到花槿惜會念鄭成的姓名。
“鄭成!這娘們是我先看上的!你休要同我爭搶!”趙平樂沒好氣的開口。
“這些年了,我何時同你爭搶過什麼?”鄭成鬆了手,他去翻了翻那些小廝的的衣服,卻是半天也沒搜到什麼值錢的玩意,隨後轉頭對趙平樂開口,“他們身上沒帶什麼盤纏,應該都在這姑娘身上了。”
“管他們有什麼盤纏金銀的,只要這娘們兒跟我走,什麼都好說。”趙平樂哼了一聲,又要伸手抱花槿惜,卻聽她開口說話了,“趙平樂,我給你變個法術,你要看嗎?”
“看看看。”許是以為是什麼美人之類的,趙平樂眼睛都冒着星光。
“那你看好了。”隨後,花槿惜就施了先前在梁公子面前用過的法術,一時間,土匪眾人都被花瓣迷了眼,扑打幾次無果,那些花瓣一直在眼前晃悠,花槿惜乘機拉了小廝上車,連忙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此後相安無事,終是趕第二日一清早趕到了程大人家。
“嘭嘭嘭!”花槿惜站在門口,敲了三下門,隨行的小廝有些奇怪,這大戶人家往常都是開着門的,有侍衛把手,這程大人怎麼與他人不同。
“吱呀”一聲,幾丈高的大門,只開了個門縫,裏面露出一個少年模樣的下人,花槿惜微微鞠躬,開口道,“我們是尚國鏢局的,先前程大人家要幾個孩童,因土匪劫道,如今才送來,是我們的不是,還請您通知一下程大人,好安頓好這幾個孩子。”
“姑娘稍等,我去通報一聲。”隨後,門又一次合上了,過了許久之後,這大門才緩緩打開,那下人帶領着花槿惜一行人走向了後院,路過正房的時候,是見有個管事嬤嬤的人背對着她,面前幾個孩子手中端着茶水,低着頭,像是在學習禮儀,和梁公子所說不錯。
偌大的後院中,停放着好些個籠子,看樣子是買了很多孩童來。
花槿惜叫小廝將車上的四個孩子放了下來,親自打開了籠門,看着幾個孩子戰戰兢兢的從籠中走出,她分外心疼,可也沒有什麼辦法。
一切放置好,花槿惜就帶着手下人打算打道回府了。
再一次路過正房時,花槿惜認出了其中最小的那個孩子,是當時她差點救下來的那個小孩。
她轉頭告訴為首的下人,讓他們先走,自己則是直奔正房而去。
剛到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了嬤嬤的聲音,“水要端平,目要直視,主子說話要離開,不偷聽,不偷看,否則死無全屍。”
話音剛落下,就聽見小孩開口,“是,一切遵命。”
稚嫩的聲音,讓花槿惜為這人界的炎涼感到惋惜,有人出生權貴,有人出生卑賤,有人生來就是公子小姐,有人生來就是伺候人的命。
罷了,看着孩子好着就行,花槿惜也不再逗留,翻牆就躍了出去,隨着那些小廝回了長安城。
梁公子正在房間裏看賬簿,就聽見了門口傳來了花槿惜的聲音,“我好渴啊,小廝幫我倒杯水可以嗎?”
“喲,槿惜回來了。”梁公子迎了出去,笑意盈盈的拉着花槿惜,問道,“這單可是送成了?”
“成了。”正說著,小廝遞了水來,花槿惜拿過水杯一飲而盡後接着說道,“那土匪沒什麼本事,只會大呼小叫的,日後有我,不用怕他。”
“好好好。”梁公子連連點頭,心情大好的他,立刻就帶着花槿惜等人去了酒樓,就當是犒勞他們了。
酒足飯飽之後,花槿惜就隨意找了家客棧暫時住下了。
回到寨子的趙平樂氣急敗壞,他真是小看了那妖女怎麼這般厲害,自小他就喜歡不服從他的,這強烈的征服欲,讓他對這姑娘格外上心,不知何時才能與她相見。
“大當家的。”鄭成敲了敲趙平樂的屋門,叫道。
“何事?”正沉浸在日後把花槿惜娶回家的想像中,就被鄭成打斷了,他最是反感鄭成這樣文縐縐的男人,一點沒有男人的氣魄,像個娘們,語氣變得不太好。
“手下弟兄說最近劫不到錢財,酒肉都要虧空了,讓我來問問你,何時再去劫財。”鄭成聽到屋內趙平樂的聲音,打開門就走了進去。
“明日吧,剩下的酒肉應該還夠弟兄們吃一天的。”趙平樂揮了揮手,不再搭理他。
鄭成沒了脾氣,就出了趙平樂的房間。
回到鏢局的花槿惜,也就休息了兩日,就又被派去走鏢了,這一次要途徑沙漠,將長安城的至寶玲瓏玉送往西域,為了兩國友好往來。
這種至真至貴的寶物,本來是不打算讓鏢局送的,可朝中的將軍卻臨時被派去別的城池處理一些事情,就只好在城中各個鏢局中挑選,梁爺為了這一單,拿了不少錢上下打點,才落到了尚國鏢局。
花槿惜接了任務,就獨自一人帶着那玲瓏玉前往了西域。
這一次,她為了儘快完成任務,就尋了沒人的地方施了妖法,快速到達了西域。
將那玲瓏玉獻給了西域王。
任務完成的不錯,上面給尚國鏢局送了黃金白銀萬兩,綾羅綢緞千匹,致使尚國鏢局自此之後便客源不斷,不管遠的近的,都來尋尚國走鏢。
看着那些金銀財寶,梁爺笑的嘴都合不攏了,他清點了一下這些數額,將他們藏入了自己房中,便出來找花槿惜,“槿惜啊,這次可太感謝你了。”
“哪裏哪裏,梁爺莫要見怪。”花槿惜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笑着低下了頭。
“槿惜啊,想必你剛修鍊成形,才到這人界吧?你可有父母在妖界?”梁爺拉着她,進了鏢局後房,親自為她斟了一碗茶水,笑呵呵的說。
“沒有父母,我本是鮮花,結合天地靈氣所生,才能修鍊成妖。”花槿惜頓了頓,微微皺眉問道,“梁爺是有什麼事情嗎?問這作甚?”
“啊,是這樣,槿惜,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或許我可以做你義父,日後這鏢局賺來的,我都分你一半,可好?”梁爺話音落下,似乎是怕花槿惜不答應又補了一句,“我年紀大了,膝下無子,只想有人能繼承這鏢局。”
“梁爺,這不合適。”花槿惜搖了搖頭,站起身道,“梁爺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這鏢局是您一手做起來的,我曾好與您同分一杯羹,有什麼儘管吩咐便是,何必這般。”
“我年紀大了,只想有人陪我在床前說說話,讓我也感受一下天倫之樂。”梁爺抬手掩面,小聲嗚咽起來。
她一看便知這梁爺是裝的,卻也不好說穿,就應聲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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