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東岩國的多事之秋

第二百四十一章 東岩國的多事之秋

東岩國王宮內禁衛森嚴,禁衛軍全部都被調派在內宮中把守着,周圍皆佈滿了天羅地網,奇門盾形,就是連只蒼蠅也難飛出去。

近日裏由於雲烈所屬範圍的一帶發生瘟疫,空氣的傳播讓瘟疫飄出了城外,許多難民都開始如無頭蒼蠅一般闖入東岩城池,王城的守衛無法抵擋蜂擁的人群,為避免恐慌騷動,他們只有讓百姓進入城中來,最近大街小巷常常會看到一些將自己身體全部包裹起來的人,每每與這樣的人擦身而過,他們就會聞到一股奇臭無比的味道,自己的身上也會莫名的感覺到瘙癢,起初人們只是覺得奇怪,卻沒有太過在意,直至有一日有個全身裹起來的男人突然倒在了地面上,吸引來圍觀的人,人們這才看到包裹在衣服中的人的身體全部都潰爛不成形,傷口上還佈滿了蛆,從那之後王宮中的衛士們在城中四處搜尋這樣裝扮的人,然後執行火刑將他們燒死,本以為可以阻隔了瘟疫的蔓延,卻哪裏知道城中百姓的身上已經開始出現了瘟疫現象,索性鳳離殤及時的派遣人去處理掉了那些散佈者,這才暫時保住了東岩國的平靜。

而就在這份亂的期間,另外還有着幾批訓練有素的神秘黑衣人擅闖王宮,企圖要刺殺霽王,那一夜的混亂讓王宮中的人措手不及,霽晟也險些被那些刺客滅口,只是誰也沒有想到最後會是雲夕為霽晟擋了那致命的一劍,若不是後來鳳離殤趕來殺了那些刺客,那麼霽晟也許真的會難逃一死,雲夕含笑倒下的那一刻,震驚中的霽晟慌忙接住了她柔弱的身體,胸口處破開的血窟窿不斷的滲出了血液,將霽晟的衣服全部染成了紅色,霽晟將她的身體攬進了自己的懷中,怒吼着一旁的嚇傻的宮女去找太醫,雲夕臨終前和霽晟坦白了自己的心事,原來她從很早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霽晟是個女孩子,然而她還是深深的陷了進去,無法自拔的愛上了霽晟,她說能夠死在她的懷裏她是真的很心滿意足,當時的霽晟真的很為懷中女孩的痴情而心疼着,可是她缺什麼也做不了,唯有靜靜的聽她說完她心中的話。

“霽王,你知道嗎,雲夕一直以來都在做夢,夢裏面真的好美,美得讓我都不想要清醒過來,現實中的可怕每一次都在提醒我,我只感覺到無盡的疲憊,這一次我終於可以好好的睡一覺,將那個美夢完整的做完了。”她的眼神有些渙散了,柔美的臉上都是不舍的淚水,或許她的目光中已經開始了那個她期待中的美夢,不得不告別她這個現實中的可怕,然而她的口中還是繼續喃喃着一些話,聲音弱小的彷彿只是說給她一人聽得,看着她臉上的逞強她的心揪的深疼深疼的,“霽王,認識你,我真的好開心,雲夕不在乎天下所有的人,不在乎金錢權利,我的心裏一直都是你,雖然我的腦海里不斷重複着我是為了北興才進入東岩的,可是我的心早就告訴我我所有的陰謀,所有的陷害都只是為了一個人,為了可以和他站在一個地方同看着一片天,霽王,雲夕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做到,對不起。。。。”她的聲音漸漸消失在她的耳邊,那雙一直細心照顧着自己的巧手也無力的垂了下去,她再也看不到她眼中的炙熱和無比信賴的眼神,感受不到被人關心在乎的滋味了,那個在她身後撐起一片天的女孩已經消失不見了。

那一夜的霽晟就像是受傷的獅子,幾度頻臨癲狂,雲夕的離開似乎讓她大受打擊,畢竟這個陪伴自己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女孩子在她心裏的確佔了一個位置,鳳離殤一直就站在她的身後陪伴着她,四周靜的連落葉飄下也能夠聽見。

霽晟順利回到東岩王宮的時候,那一刻她真的很恨鳳離殤的自作主張,眼前華麗的宮殿再也吸引不了她的目光,只感覺到突然襲來的窒息和束縛,由於鳳離殤的保護宮中還沒有人知道他女裝的身份,然而那時候的她早就已經失去了鬥志,心中只想着過着普通女孩的日子,王宮中始終讓她覺得沒有溫暖,孤獨的滋味比致命的毒藥還要讓人害怕,曾經她可以為了報仇選擇留在這明爭暗鬥的王宮中,而如今她只想要逃開束縛在自己身上的枷鎖,那一夜下着大雨,外面也颳起了大風,聲響大的有些駭人,只是不論外面的雨聲雷聲有多麼的大,她的心卻有着從未有過的平靜,疲憊的她偶爾也是希望能夠盡情的fangzong着,打發了宮女守衛之後,她就推開了厚重的紅漆門,一人打着燈籠走向了花園中的庭院裏,默默的看着天空中落下的稀里嘩啦的雨水,心中忽的有了一股衝動,扔下手中的燈籠奔出了亭外,傻傻的站在亭外淋了一夜的雨,失魂落魄的她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關押雲夕的宮殿,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是被雨淋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她居然摒棄了前嫌和雲夕坐在一起談心,雲夕似是一點也沒有變,她還是像往常一樣的照顧着她,即使看着現在狼狽的她很是疑惑,卻依然什麼也沒有問,那一夜她向她吐訴了很多,心裏只是單純的把她當做朋友來傾訴,最後說累了她就在她的腿上熟睡了,清晨之後她睜眼的那一刻就捕捉到雲夕眼中的一抹愛慕之情,她似乎一夜都沒有睡,眼的周圍還有着濃黑的眼圈,她發覺自己睡在她的腿上時,臉上閃過了尷尬,連忙就從她身上起來了,看着雲夕嘴角的一抹笑意,霽晟有些懊惱的揮袖離去了,反正她向來是這樣的無情人,又何須再多說什麼讓人誤解的話,背對着她的身影越走越遠,身後傳來的嘆息聲讓她覺得有着絲絲愧疚,在踏出門口之時霽晟不禁回頭看向了身後還端坐着的人兒,她的眉頭有些輕皺着,低垂着頭伸手輕按着自己的雙腿,似是在掙扎着起身來,霽晟心中產生了一絲罪惡感,她心知雲夕一定是怕吵醒了她就一夜都未動過自己的雙腿,這樣子腿不麻痹那才有鬼呢,這個傻丫頭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變。自從那一天之後她不再緊閉着雲夕,時常有空就來她這裏走動,相較於過去的情誼,她們此刻的感情似乎更進了一步。

雲夕的遺體一直停放在王宮中,在此期間霽晟陪伴了她的靈柩七天七夜,待頭七過了之後她終於讓宮人們將棺材釘上了,離開那裏後頭一件事就是頒下詔書封雲夕為永德王后,舉行了一場隆重的葬禮,命天下百姓為王后守喪百日,在這百日內霽晟也退出了朝務前去了寺廟中燒香拜佛,以告慰雲夕的在天之靈,而朝中事物大小都交給了鳳離殤掌管。

東岩國近日乃是多事之秋,所發生的一切都沒有因為雲夕的死而結束,瘟疫事件和此刻事件都還沒有查清楚,緊接着一場關繫着東岩國存亡的突變悄然來襲了,近日裏城中散播着一些謠言,百姓受着謠言蠱惑,紛紛開始變動起來,東岩國呈現出從未有過的混亂,這個謠言正是散播着東岩國君是個女兒身,為禍蒼生的妖孽,歷來東岩國就沒有女子為王的先例,一旦會有這樣的人出現都會被世人視為紅顏禍水,是為天下帶來疾苦和災難的根源,顯然的是有人故意假藉此事做文章,趁着瘟疫的事情栽贓霽晟。不過謠言越傳越廣,挑起事端的人也開始增多了,原本不信的人也開始質疑了,城外百姓堵在皇城大門口爭吵不休,嘴裏一直嚷着:誅殺霽王,滅妖孽。而朝中的文武百官也開始紛紛上書要霽王給予他們一個解釋,只要鳳離殤拖了一日,百官就要罷朝一日,鳳離殤不禁將冥煞殿的殺手招進了王宮中,百官畏懼着鳳離殤的勢力,也不敢有所動作,趁着這個僵局維持的時間鳳離殤秘密派遣人去將霽晟帶回王宮中。

宮內的大殿中,鳳離殤一身紅色蟒袍屹立在九陽殿寶座之下,昔日習慣披散的髮絲也用金冠束了起來,他輕皺着眉頭,一雙鳳眼一直視着掛着九陽殿牌匾的龍座,他的眼中劃過一絲恨意,很快的就被他掩飾在眼底了。

這個龍座一直以來就是他眼中最為厭惡的,如果不是當初的復仇,或許這輩子他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了,只是沒有想到他會有一日必須抗下這個擔子的時候。

就在這個時候殿門被打開了,外面的陽光直射進入了昏暗的殿內,他不禁回頭看向了身後,在看到踏進來的其中一人時,他的目光中有些意外,殿外走進了兩個人,一個是一身玫瑰紅宮裝的霽晟,她的髮絲盤繞了起來,髮鬢上還帶着金步搖,她臉上的妝容顯然是用心裝扮過的,美得不似一個真人,另一人是一身黑衣打扮的風心蝶。

“霽兒。。。。是你?”聽聞他的輕喃,霽晟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女子該有的羞澀,輕輕點了點頭滿懷期待的看着他,他的眼中有着一絲遲疑,最終還是邁步向她走去了,走至她身邊之後,他的目光先是視了一眼風心蝶,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口中不自覺溢出了關心的話來:“蝶兒,你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其實她不說他也知道是因為劍無痕,明明是在利用她,卻總是不知不覺的想要關心她,難道只因為她是他過去心中唯一的溫暖嗎?

“沒事,哥哥,我先出去了,你和她聊吧,我想你們之間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吧。”看得出霽晟對自己有着敵意,似乎這一切都是因為哥哥,雖然很意外這個霽晟會是一個女子,但是這一切都與她無關的,她在乎的只有無痕哥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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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魅影之傾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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