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拿粽子當測試!
我聲音很大,直接給虎子嚇的一激靈,手上的洛陽鏟都快拿不穩了。
反應過來,操了一聲,看着我:「你他娘的擱這兒鬼叫什麼,這棺材看着就不一般,裏面值錢的東西肯定不少!你要是怕就滾遠點,別擱這兒礙事!」
虎子罵著我,我現在也沒心情跟他計較,轉頭看向身後的許把頭。
「把頭,這棺不能開,黑棺紅漆,常年不掉,裏面肯定有問題!」我激動的說著,虎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有啥問題?老子看你踏馬才是最大的問題,我開了幾百個棺了,還從沒聽說過有不能開的棺!」
他洛陽鏟又要下去,身後的許把頭只是笑了笑,一言不發。
我心裏慌的不行,想要上前阻止,卻已經拉不及了。
「彭!」
是洛陽鏟撞擊棺材蓋的聲音,隨着聲音落下,那黑棺的棺蓋,也飛了出去。
我緊張的閉了眼睛,根本不敢看棺材裏的東西。
虎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老子就說,哪裏有啥不敢開的,這踏馬的棺裏面人都化成灰了,***崽子啥都不懂,在這兒嚇人!」
虎子依舊罵罵咧咧,聽到他這話,我心裏一怔,睜開眼睛。
打着手電去看那棺材裏面,好像真的啥都沒有!
這,不可能啊!難道說我爺留給我的書是假的?
我正好奇之際,墓穴里忽然吹來一陣風,風裏夾雜着一陣臭味。
那臭味就跟小時候丟在河裏的死動物一樣,讓人作嘔,我皺起眉頭捂住鼻子,手電忽然滅了。
「操,誰踏馬把燈滅了!」不遠處的虎子叫了一聲,我心裏也慌了,眼前一片漆黑,往身後抓了抓,想要靠近許把頭,卻抓到了一灘濕漉漉的東西!
再往上摸,是一個手感光滑的布料,像是絲綢質感的,還很厚實。
我尋思應該是摸到了許把頭的衣服,朝着他身邊靠了靠,不管咋樣,還是得先確定自己安全啊!
可越往許把頭身上靠,那股難聞的腐臭味道就越重,就像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一樣!
我不禁退了退,一手抓着他的衣服,忽然間,想起許把頭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羽絨服,他下來的時候怕活動不開,把那羽絨服脫了,只剩下一件毛衣。
那羽絨服,還是我幫忙放在一邊的!
那這絲綢質感的衣服,又是誰的?
虎子在離我比較遠的棺材下,沒那麼快過來,唯一的可能就是老鼠的!
我一邊摸索着手電筒的開關,一邊顫顫巍巍的開口。
「老鼠,是你嗎?」
電筒打開,映入眼帘的是一頭長發,垂直到腰,長發之下,是一張女人慘白的臉,她皮膚已經潰爛,膿血糊了滿臉,上面還長着白毛!穿着古代的那種大紅衣裙,而我,正抓着她的衣服!
這是,白煞!
我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當時叫都叫不出來了,我之前在我爺爺的書上看見過,墓中四煞,以身上絨毛顏***分,從兇惡層度分別是白青黑血。
眼前的這個,雖然只是白煞,但我踏馬現在就一個看過兩本書的半吊子,啥都不會啊!
我握着手電筒,朝身後躲了躲,想去找許把頭他們,可握着手電筒一轉身,身後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我當時腦子裏就一個想法,他媽的這是把我賣了!
顧不得其他的,我拔腿就想往外跑,剛跑出幾步,眼前紅衣一閃,那個白煞出現在我面前。
她滿是膿血的臉上掛着陰笑,朝着我緩緩伸出手。
黑色的指甲眼看就要碰到我的臉了,我條件反射的用手擋住臉,手中忽然一熱!
是我爺留下的那個羅盤!
同時,那白煞也向後退了幾分,像是有些忌憚!
但也只是一時的,她只退了一分,就又朝着我伸出手。
此時墓中陰風大作,吹的她的頭髮四處飛舞,她臉上詭異的笑容更甚,耳邊似乎都能聽到她笑的聲音!
我怕的不行,但也清楚的知道,要是不想辦法,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裏了!
腦子裏快速的搜索着我爺留給我的書上那些驅煞之法,瞬間想起,童子血乃是純陽之物,這鬼玩意最怕!
當即咬破手指,把帶血的指頭按在那白煞的印堂之處。
剎那之間,陰風停止,白煞身上的白毛都消了不少,紅影一閃,棺蓋一落,那白煞就消失了。
我重重的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怎麼樣,腿都軟了。
但這墓里實在是太可怕了,我不敢耽擱,扶着牆順着墓道朝外面走去。
臨近墓道口,我看見許把頭帶着其他人,站在洞口等我。
他們臉上帶着讚賞的笑容,像是知道我剛剛發生了什麼一般。
我腳步一頓,回想起下墓時程哥跟我說的那莫名其妙的話,當下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許把頭上前,親自把我扶了出來,語氣中是抑制不住的讚賞。
「別生氣啊林望,干我們這行的,那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你要是沒點真本事,我們實在不敢帶你去下墓,所以才...」
才考驗我!
我已經不太記得當時的心情了,有點生氣,又有點驚魂未定。
這感覺就像是一個從來沒讀過書的人,忽然給你一張大學的卷子,還告訴你,要是不會做你就沒命了!
程哥一向眼力見很好,大概是看出了我現在心裏有點不舒服,上前拍着我的肩。
「我就說吧,咱林望可不是花架子,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他語氣中儘是欣賞,我這個人就經不起別人誇我,心裏的氣消了一大半。
虎子很明顯還是看不慣我,見我平安出來,冷哼一聲。
「狗吃屎碰到了而已,下次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他說完,率先從軟梯爬了上去。
許把頭沒有在意他的話,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道。
「不管怎麼樣,林望,歡迎你真正的加入我們!」
「客氣了許把頭,不過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是不要再做了。」
我並沒有給他們太多的面子,我放低姿態是因為我想加入他們賺大錢,母親還在家等着治病,我不能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