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接連撬牆角
雲音:“……”
這是咋了?
潘慧接過吃的,表面道謝,暗地裏卻朝蘇行止坐的地方移了不少。
“這東西也太好吃了吧,要是誰能給我這種食物,我肯定會忍不住以身相許的。”
說完,她又朝蘇行止挪了挪,暗示得明明白白。
蘇行止忍無可忍之際,另一道略顯憤怒的聲音響起:“你要對誰以身相許?”
雲音抬眼望去,只見褚望緩緩走近,神色異常憤怒。
她覺得,自己好像撞見了什麼不得了的火葬場。
再看蘇行止,他的臉色倒是略顯平淡,細看之下卻會發現,那雙映滿火光的眸子裏,怒氣都快溢出來了。
此時,最尷尬的無疑是潘慧。
為了爬上褚望的床,她花了不少功夫,還沒當幾天褚望的女伴,她又盯上了蘇行止。
更要命的是,她的想法被褚望全聽到了。
他是個睚眥必報的男人,潘慧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了。
這末世,殺個人比吃菜還簡單。
為今之計,她只有抓緊蘇行止的大腿,靠着他保下狗命。
她顫抖着身軀,朝蘇行止靠去,活脫脫一個需要保護的嬌弱美人模樣。
還沒碰到他衣角半分,蘇行止便猛然坐起,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他拉起看戲的雲音,徑直朝他的裝甲車走去。
臨走之前,他諷刺道:“褚望,看好你的女人。”
潘慧聞言,一陣恐慌湧上心頭,她急忙挽留,“蘇少,蘇……”
挽留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褚望已經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
這是他第一次,被女人背叛,還是在他畢生最大的對手面前。
這臉丟得太大了。
他下了狠勁。
潘慧的小臉被掐得通紅,說不出半句話來,只能拚命拍打褚望的手,試圖換來一線生機。
可她一個弱女子,哪裏拗得過褚望這種末世壯漢,很快,她連拍打的力氣都沒了。
正當她以為,自己即將被掐死時,褚望突然鬆開了手。
她如蒙大赦,瘋了似的呼吸新鮮空氣,以圖緩解身上的窒息感。
她不知道褚望為什麼會放過她,但她明白,想要活下來,是需要代價的。
另一邊,蘇行止拉着雲音走到裝甲車旁邊,氣憤地問道:“剛剛那個女人,那麼往我身上湊,你都不阻止嗎?”
雲音真誠地回答道:“蘇哥要是喜歡那姑娘,自然可以……”
話還沒說完,蘇行止伸手拿過了她手裏的零食包,直接放空間裏了。
聽她這回答,蘇行止簡直更氣了。
但他明白,此刻不是教訓她的好時機。
他壓抑住自己內心不甘的情緒,淡淡說道:“以後請叫我蘇行止,你叫一次蘇哥,就一天不給你零食吃。”
雲音:“???”
什麼毛病?
語畢,蘇行止靜靜等着她叫。
雲音:“……”
她試探道:“叫您的名字,會不會略顯生分了?”
蘇行止平靜地搖頭,“不生分,你要是願意,也可以叫我阿止。”
這是他母親喚過的小名,他從未讓任何人叫過。
雲音除外。
這……
雲音忽地想起,記憶中,原主也曾叫過他阿止,卻被他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還放話說,如果再聽見原主叫一次,就要讓她離開世安基地……
雲音一時竟覺得,蘇行止想搞她。
她張了張嘴,試圖叫他一聲阿止,卻怎麼也發不出來阿的聲音。
許是自己清醒的腦子,難以接受這兩個字會帶來的危害,強制她無法發音。
猶豫半天,雲音還是遵從自己的本心,叫了一聲:“蘇行止。”
沒有聽到自己滿意的稱呼,蘇行止有些失落,但沒關係,改變稱呼,只是抓捕獵物的第一步。
過不了幾天,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女朋友,最終,他要讓這個女人,願意為他留在這危險的末世。
蘇行止拿出剛才收入空間的零食包,遞給雲音,當作給她的獎勵。
雲音接過,心情頓時大好,可接着,她就發現,這裏面的零食只剩下一包花生米了。
這是她最不喜歡吃的……
她拿哀怨的眼神控訴起蘇行止,卻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可惜,她惹不起蘇行止。
只能默默接受這個結局。
此刻,她心中無比憤恨。
那群時空管理局的狗賊,把她送到末世來,都不給她開個金手指,也不給她安排個什麼系統,連僥倖撿到的空間,也變成了蘇行止的。
她是真的會謝!
還要謝謝他們全家!
原本應該在養老世界裏愜意擺爛的她,如今只能被迫在末世里討生活。
可憐死了……
一想到蘇行止和她這個身份之間的仇,再想想她現在必須在蘇行止手底下討生活,她就覺得,人生無望。
雲音抱好手裏的花生米,轉身朝火堆旁走去。
這東西,還是烤烤更香。
剛烤沒幾顆,她就看見一位不速之客朝她走來。
褚望!
雲音抬腿欲走,卻被疾步趕來的褚望壓住了肩膀。
他力氣極大,雲音一時掙脫不開,也只好乖乖坐下。
褚望也緊跟着坐下。
“小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他眉眼帶笑,語氣溫柔,像極了一位有涵養的紳士。
但云音知道,這都是假象。
“我姓寧,叫寧雲。”
褚望聞言,卻開起了一個頗有意思的玩笑。
“你這名字,倒是和雲天基地的小公子云寧相差不大。”
雲音:“……”
看起來,這人知道的還不少,不是個好糊弄的主。
當然,她也不想和他玩些彎彎繞繞的遊戲,直接說道:“公子有事不妨明說,都末世了,不是誰都和您一樣,有心情玩文字遊戲。”
見她這麼直接乾脆,褚望覺得,自己更喜歡了。
他極為滿意地說道:“寧雲,你很對我胃口,不如來我身邊,做我的女人,他蘇行止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他給不了的,我也能給你。
他蘇行止不過是身世好些,在世安基地能說得上話,可我不一樣,我爸只有我一個兒子,康平基地早晚都是我的。
一個基地首領,和一個給基地幹活的,我想,你閉着眼睛都知道該怎麼選吧。”
說完,他本以為眼前這個女人,也會像其他女人一樣,毫不猶豫地倒貼上來。
可她沒有,還表現得尤為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