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美蝶
「叫美蝶還和錢寧有過聯繫的人,我就只找到了這一個,在百貨商場做櫃員,賣鞋的。」
吳月側過頭說道。
我點了下頭,一切也只能等見到美蝶再說。
車子很快就到了百貨商場門口,吳月拿出手機翻出美蝶的照片給我看。
我點了下頭,和吳月上了百貨商場的電梯,在三樓轉了一圈,我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皮膚白皙,五官清秀的女孩,這個女孩就是美蝶。
這個人眉目非常溫和,看起來就很好相處的樣子,比照片上看上去更讓人覺得好親近。
都說相由心生,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殺人的樣子。
吳月走到一雙鞋跟前,笑着問:「這雙鞋多少錢?」
「一百七,要試試嗎?」
美蝶柔聲說道,聲音溫和,和她這個人的長相倒是極為貼切。
「我覺得你長的挺眼熟的,你姓……田?」
吳月拿起那雙女士鞋,仔細的想了起來問。
「我姓王。」
美蝶笑着說,或許她覺得我們只是認錯了人而已。
吳月裝出一副恍然的樣子道:「那我就沒認錯,你叫王美蝶對吧,我在對面浮華商場見過你。」
美蝶手中動作一僵,表情也變得有些不自然,但她很快就冷靜下來,笑着說:「對,我去年還在那邊賣貨,今年才過來的。」
吳月聽了之後點了下頭,看向了我,此時已經確認了,面前這個美蝶多半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我摩挲着下巴,拿出一張屏蔽符,屏蔽掉我們周圍一米以內的聲音,快步走向了美蝶。
「錢寧是不是你殺的?」
我直截了當的問。
美蝶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震驚,她很快就掩飾住了:「我不認識錢寧,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錢寧身邊那件古玩你弄到哪去了?」
吳月邊說話邊看着自己的手機,冷冷的問。
美蝶的臉上依舊掛着無措的表情,問:「什麼古玩,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叮鈴——
這時吳月的手機響了一聲,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果然就看到手機上面出現了一張照片,是一個巴掌大的玉瓶,通體雪白。
吳月將照片拿給美蝶看,繃著臉冷冷的說道:「你還不承認?」
美蝶的表情瞬間凝固了,片刻之後,她突然轉身要跑,卻直接被我掐住了後頸。
「救命呀,殺人了!」
她厲聲尖叫,然而任憑她怎麼尖叫,周圍的人都沒有任何反應。
她喊了一會兒,發現這一點之後,頓時懵了。
「是誰指使你殺錢寧的?」
我掐住她的後頸,完全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冷聲問道。
她抿着嘴厲聲喝道:「我沒殺過人,我根本不認識錢寧!」
「她不想說就算了,反正這件被從我們家古玩店偷出來的東西是從她家搜出來的。」
「直接送她去派出所,這個玉瓶少說也值幾百萬,就算沒有殺人的罪名,也夠她在勞力度過餘生的了。」
吳月見她死命不開口,索性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
我點了下頭,作勢就要動手將她拖出去。
「求你們放我一馬,我就是鬼迷心竅拿了他的東西,我不知道這是他偷的東西!」
美蝶一聽我們要送她去派出所,立刻就慫了,緊張道。
「想讓我們放過你也行,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吳月繃著臉看着她,眼神之中帶着幾分凌厲。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吳月用這種眼神看人,的確很有威懾力,我適時補充了一句:「別廢話,說是誰指使你殺錢寧的?」
「我真的沒有殺錢寧,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
美蝶繼續爭辯,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任何一個腦筋正常的人都能分辨出,偷東西和殺人哪個性質更惡劣。
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就是古玩店的夥計,會不清楚這個玉瓶的價值,他敢冒死將東西偷出來,如果他好端端的,會讓你將玉瓶拿走?」
吳月氣的臉都紅了,沖我說道:「不然我隨便找座機關多一些的古墓,把她扔裏面得了。」
「啊……你們是什麼人?你們不是警察,你們這樣逼問我是犯法的,我沒殺人,東西我不知道是怎麼出現在我家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美蝶繼續掙扎,連踢帶踹,將貨柜上的很多鞋子都踢落到了地上。
我忍不住嘆氣,再次懷念起了鍾利的真言符來,如果有真言符在,還用和她廢話這麼久?
「帶她去醫院找鍾利,我懶得問了。」
我一把將她打暈,隨後無奈道。
吳月抿着嘴答應了,我們兩個一人一頭,扶着美蝶就往外走。
將人放在車上,我就開着車直奔醫院,等見到鍾利的時候,就見到這老小子正和一個小護士開心的聊天。
看兩人的樣子,顯然是聊的非常投機,小護士見到我們過來了,這才收斂了笑容,疑惑的看了美蝶一眼離開了。
我將美蝶放在床上,吳月關上了病房的門,我立刻使出屏蔽符咒,然後將事情經過和鍾利說了一遍。
「真言符很好畫,你回去學學,然後我把口訣教給你。」
鍾利聽了之後,一臉的無語,好像怪我打擾了他和小護士調情。
「別廢話了,趕緊讓她說實話。」
我擺了擺手,無奈道,真言符我試着畫過,但畫的並不成功,所以我才來找鍾利,畢竟各有所長。
鍾利站起身,將兩張真言符拍在美蝶的腦門上,催促道:「趕緊弄醒她,讓她說實話。」
我點了下頭,站起身,點醒了美蝶,然後繼續問道:「你是怎麼殺掉錢寧的?」
美蝶張口剛說了:「我沒有……」然後就控制不住的說道:「我先給他下了陸先生給的葯,他渾身癱軟,我就將玉瓶搶了,然後割開了他的脖子。」
說完這些話之後,美蝶自己愣住了,她連忙想補救:「不是……是陸先生讓我殺了他,陸先生說他成熟了該死了。」
「陸先生是不是一個六十多歲,滿頭雜毛,留着小鬍子,看起來很儒雅的老頭?」
我想起陸慶的樣子,問道。
美蝶掙扎着明顯不想說,但還是耐不過真言符的控制說:「就是他,你們最好別打他的主意,不然他的同夥不會饒了你們的。」
「他還有同夥?」
我眯起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