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公司出事了！

當齊天意和李清雅到公司的時候，就看到好基友李長隆在門口笑嘻嘻看着自己，看着他那副賤樣，齊天意對着天空翻個白眼。

“你個小趴菜，枉我對你那麼好，你昨晚居然不去接我，你個見色忘義的東西，想當年你讓我大半夜翻學校的牆頭去網吧，我拒絕了嗎？讓我給隔壁班的班花送情書，我拒絕了嗎？你失戀的時候，是誰大半夜買酒給你喝的，另外那邊在新月......”

李長隆已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趕緊捂住齊天意的大嘴巴，轉頭對妹妹說道：“啊，哈哈，老妹，你先去進去，我來好好教育他！”

“呵！”，李清雅不屑一顧冷笑聲，呸，男人都沒一個好東西，這兩個都是一路貨色。

看着妹妹走遠，李長隆罵道：“找死啊，不是說好不說了嘛，我要是不攔着你，你特么非得把我老底抖出來，我不要面子的啊，昨晚真沒空，我老爺子給我弄了個相親對象，走不開，再說了，我也忘記你啊，我不是讓清雅去接你了嘛，對了，我還沒問你呢，我家妹子接你去了，怎麼人接沒了，一晚上沒回來，你該不會打我妹子的主意吧，好啊，看不出來，天意，你還是這種人啊，”

“你特么哪跟哪啊，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豬油蒙了心，我可沒你那麼齷齪，呵呵，要不是清雅妹子心善，老子昨晚不知道便宜哪個少婦去了。”，齊天意拉開距離嫌棄的擦了擦嘴，接着地鄙夷說道，“你家老爺子這回又給你整了個啥白富美啊？看樣子你還挺滿意！”

李長隆嘆口氣，說道：“就那樣唄，有什麼滿意不滿意的，又不是我說了算，要是我說了算，隨便新月拉一個，也比這有滋味，還不是門當戶對，知書達理，那一套，換個人都一樣，這年頭哪有什麼愛情啊，真愛啊亂七八糟，相互看着順眼，能搭夥過日子就行，我不問她過去，她不管我以前，就行啦，都是權衡利弊下的妥協，沒什麼好說的！”

“渣男，離老子遠點，老子可是一身正氣，你看我混跡江湖，抵擋鶯鶯燕燕，紅粉佳人，靠的是什麼，靠的就是一身正氣，你特么不要帶壞我！”齊天意假模假樣，一身正氣凌然的說道。

李長隆眯起了眼，故作驚訝的說道：“哎，卧槽，這後面女的身材真好，這黑絲絕了！”

齊天意一聽到這話，我去，還有這種好事啊，立馬回頭看去，空空如也，有個鎚子的美女啊，剛想懟好基友，就看見好基友一個巴掌拍在腦門上。

“不裝逼你特么會懷孕啊，還特么一身正氣，稍微試探下就破功，你個lsp，老子不知道你幾斤幾兩，看着美女就邁不開腿的主，還跟我說一聲正氣，老子信你一個字，改明兒我就跟你姓，我要是渣男，那你是什麼？”，李長隆像看傻子一樣看着齊天意。

齊天意清了清嗓子，對着李長隆說道：“我是你爹！”，然後以100米衝刺速度奪門而入！

“靠！你大爺。”，李長隆在後面叫罵道，看着在前面不着調跑着的哥們，心裏嘀咕，我去，我這妹子什麼情況，這都沒拿下來，天賜良機啊，這都沒把握住，哎，這聲大舅哥等的我花都開了，不上道啊，你管他心裏愛誰誰，你只要昨晚拿下他，到時候聽着個大肚子走到他面前，我看他還怎麼嘚瑟的起來，老爺子能拿你怎麼辦，還不是當做生米煮成唄，小姑娘還是麵皮薄啊，不行，我得問問去，別這兩個人給我來一個暗度陳倉！

這也就李清雅不知道，要是李清雅知道她哥這麼想，齊天意得給她哥收屍，不對，大概是這兩個人一起橫屍街頭。

李長隆，把自家妹子拉到一邊，說道：“老妹啊，你給哥交句底，昨晚上你們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

“哥，你到底說什麼啊？什麼有沒有發生，瞧你這意思，你倒是希望發生什麼啊？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我送他回家的時候，他吐我一身，我又沒帶其他衣服，只能在他家過夜了，你想到哪裏去了！”，清雅氣憤的說道。

“哦，哦，好妹妹，我也就問問，你生氣幹嘛，”，李長隆尷尬的笑道，隨即話鋒一轉，“妹子，哥知道你喜歡他，你上大學的時候在學校里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輩子算栽在她手裏了，你的性子我還不清楚嘛，有時候幸福是要你自己爭取的，你老是等着也不是個事，他難道十年走不出來，你等他十年啊！”

李清雅倔強抬起頭，看着他哥，說道：“哥，我願意，別說十年，二十年我都願意！”

李長隆看着自己妹子堅決的眼神，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當齊天意，做到工位上的時候，張帆朝着他伸出了手，齊天意一臉懵逼，這貨幹啥嘞，一大早上的，搞什麼飛機！

張帆看着齊天意疑惑的神情，立馬知道，壞了，這鳥人絕壁把我的車不知道忘在哪個角落裏了，一聲哎嘆：“齊哥，我的車嘞，你該不會......”

卧槽，我去，把這茬忘記了，這要實話跟他講，他不得哭死，算了，好人做到底，給他整個善意的謊言，哭哭啼啼的多不好！“車啊，哦，哦，昨天我看上面顯示機油不多了，我拿去保養了，這不是老借你車，不好意思了嘛，總得出出力啊”，齊天意臉不變色，心不跳的忽悠道！

信你個鬼，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是停在酒吧門口忘記開回來了，不過能坑個保養也不錯，連忙裝作欣喜的說道：“那感情好，不好意思啊，讓齊哥破費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看到幾個人銀行的人來公司，齊天意，沒多想，以為好基友又有什麼業務，要跟銀行溝通，就去吃飯了！

等吃好喝好，回公司的時候，看到三兩一群，在一起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啥情況啊，這是，一個個的閑得慌，不上班啊，齊天意湊近一聽，原來一個個都在傳，中午來的是銀行審計部分的人，他們查到銀行貸款給公司的幾筆貸款經內部審核有問題，要求這周內將貸款還給銀行，不然就要要求法院凍結公司賬戶，查封公司。

卧槽，壞了，想起來了，之前公司有一筆很大體量的定製單，而且給的利潤空間相當豐厚，毫不誇張的來講，這一筆單子抵得上公司好幾年的純收入，但是有個要求，除了保證金，其他的必須要全額墊付，李長隆當時咬咬牙，一下子把房屋，公司全部都拿去銀行作抵押了，這要是出了問題，那就麻煩大了，想到這，齊天意趕緊跑去李長隆辦公室！

剛進門，就看見李長隆愁眉苦臉的坐在辦公椅，李清雅在旁邊急的眼睛都紅了，看來情況比我想的要惡劣的多，齊天意揉了揉太陽穴，問道：“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李長隆低着頭，早已戒煙的他又重新抽了起來，悶悶的說道：“現在銀行讓我們趕緊還清貸款，說是其中審核的步驟有問題，屬於違規放款，而且金額跟實際抵押物價值不匹配，現在錢都在工廠的物料裏面，根本抽不出來，我也不知道到底哪裏出了問題，貸款手續都是我親自去辦的，每個流程都是我親自去盯着的，不可能有問題的！”

齊天意閉上眼睛，手指頭敲在桌子上，當時接這個單子的時候，就感覺不太對頭，當初勸李長隆慎重點，調查清楚再去談，李長隆心急，直接就簽下合同了，原本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現在看來不是這樣！沉默許久，緩緩開口道：“首先搞清楚，第一點，當初辦理貸款的銀行工作人員，怎麼說？第二點，定製這批傢具的訂貨商有沒有什麼動靜？第三點，這批貨要是交不出來，違約金怎麼算？”

李長隆抬起頭，眼神空洞的看了下齊天意，毫無感情的說道：“當初辦理銀行貸款的人已經被銀行內部審計起來了，訂貨商在你來之前給我打了個電話，要我們儘快按時交貨，否則就要按照法律追究我們的責任，而且還要索賠總貨物價值的百分之二十，我算了下大概在8個多億，光是違約金還不包含後續對影響市場銷售的追責。”

“天意，這該怎麼辦啊？，你幫我我哥好不好？”小老虎近乎哀求的說道。

“我們這是被人算計了，對方故意給出足夠的利潤讓我們上鉤，然後等我們所有的資金都在物料上的時候，卡住我們的資金來源，一方面逼迫我們還款，一方面讓我們及時交貨，不能毀約”，齊天意深吸了一口煙，鄭重嚴肅的說道：“對方這是絕殺，但是花費這麼大的氣力，不能說只是為了要搬倒我們，這樣做沒意義，真要走破產流程，他們也討不了好，這麼分析的話，那麼邏輯就能講的通了，他們應該想要的是公司，我要是猜的不錯的話，很快就有人要聯繫你啊，你們家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啊？”

李長隆掐滅手中的煙，苦笑的說道：“我家老爺子，你不是不知道，恨不得跟所有人搞好關係，就怕在關鍵的時候有人針對他，現在真的一頭亂麻，理都理不清，哎，當初你勸我謹慎，我還笑你膽小，回過頭來看，人家早就盯上我了！”

才討論是誰針對公司的話音剛落，曹操就找上門了，劉文昌小人得志的惺惺作態道：“李公子，這是怎麼了，愁眉苦臉的，往日那囂張勁呢，哈哈...”劉文昌大聲的嘲笑着，“李公子，齊大才子，怎麼樣，對我布的局還滿意嗎？”

李長隆咬牙切齒拿起煙灰缸準備給劉文昌狠狠的來一下，齊天意攔住了他，淡淡地說道：“說吧，你要什麼？”

“所有的銀行貸款我補上，包括後續的生產和材料費，你們李家讓出51%的股權，我要實際的掌控公司”，劉文昌撕開了面紗，直接圖窮匕首的說道。

“無恥，做夢，你想都不要想，我寧願破產，我也不願意屈服你這樣的卑鄙小人。”李長隆怒斥道。

“呵呵，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嘛，商場如戰場，你死我活的鬥爭，你李大公子不會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吧，再說了，你不也是看到其中的利潤，才上鉤的嘛，所以說嘛，大家都是為了利益，哪有什麼無恥不無恥的，賺錢嘛，不丟人，輸的那個才是最丟人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笑貧不笑娼，你能奈我何？”劉萬昌聳聳肩，毫不在乎的說道：“對我而言，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我損失不了什麼，我勸李大公子還是多想想，不要意氣用事，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哦，對了李大公子，麻煩你趕緊生產交貨哦，我這邊還急着用呢，別耽誤我這邊銷售進程哦！”

說罷，劉文昌嘲笑的走到門口，像是又想起什麼，轉身申請三根手指頭，冷冷地說道：“三天，我只給你們三天的時間，三天我收不到滿意的答覆，我就會立即請求查封，變賣資產！”

看着劉文昌囂張的背影，李長隆雙手用力的錘在辦公桌上，無可奈何的癱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這該叫我怎麼跟老爺子交代，老爺子辛辛苦苦把公司從一無所有做到現在，真的要拱手讓給別人嘛！”

哎，齊天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安慰道：“長隆，不要這樣，振作起來，老爺子從商這麼多年，肯定有辦法的，你不要着急，好好的跟老爺溝通下，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李長隆痛苦的用雙手撫摸自己臉上，有聲無力的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在回工位的路上，李清雅看着齊天意的臉，六神無主的說道：“該怎麼辦啊，天意，你來之前，我哥就已經打電話給我爸了，我爸找遍了身邊那些叔叔伯伯，往常那些人都對我爸笑臉相迎，稱兄道弟的，現在唯恐避之不及，每一個人願意伸出援手！”

齊天意看着梨花帶雨的李清雅，不忍心看她這樣，伸出雙手輕輕地抱着李清雅，拍了拍她後背，語氣溫和的說道：“沒事的，清雅，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都會過去的，不要怕，還有我呢，當務之急，是要照顧好你哥還有你爸，千萬不要有什麼意外，只要人沒事，哪怕是最壞的結局，遲早有一天還是會東山再起的！”

李清雅聞言埋頭在齊天意懷裏，小聲的抽噎着！

安慰完李清雅，坐在工位上的齊天意頓感疲憊，劉文昌有句話確實說對了，商場如戰場，哪有什麼交情可講，你風光時，別人自然靠過來錦上添花，你落魄了，別人不落井下石，就算善良了！

齊天意拿起手機，猶豫着要不要給姚倩打個電話，一直在心裏糾結徘徊，直到下班，這個電話也沒有打出去，有男人的自尊作祟，更多的還是打心底的不願意！

心煩意亂的齊天意走進了新月酒吧，點了幾瓶酒，看着來來往往的醉客，面無表情的喝着杯中的酒，就在這時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詫異的說道：“齊哥，還真的是你啊，我看背影有點像，就招呼了上來，齊哥你不地道啊，那天說好了有空約酒，你光嘴上說的好，連個聯繫方式都不給我！”

齊天意回頭一看，呵，好傢夥，又是那天的911社交牛逼症精神小伙，無精打採回道：“哦，那天酒喝短片了，說什麼我都記不得了，你別見怪，來喝酒！”

陸豐看着他臉色不好，連忙問道：“怎麼了，齊哥，看來你有心事啊，來來，跟小弟說說，多一個人說說話，也比你一個人喝悶酒，好吧！”

“沒什麼，就是我兄弟最近公司出了問題，陷進了別人的套里了。”，齊天意不想接這個話茬，敷衍的說道。

“是李家吧，聽說那李大少爺，被一筆單子砸暈了，簽了個天坑的合同，把他老爺子都套進去了，現在到處打電話找支援呢！”陸豐一臉不未然的調侃道。

齊天意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盯着陸豐，“你怎麼知道的？你到底是誰？”

“得，齊哥，你別這麼樣看着我，我當多大事呢，南山就這麼大，消息就跟透着風的牆一樣，早傳出來了”，陸豐翻了翻白眼。

“哦，不好意思啊，我今天魂不守舍的，錯怪你了，來，我敬你一杯，當作哥哥對你的賠禮。”齊天意尷尬摸了摸頭，賠笑的說道。

陸豐跟齊天意碰了下酒杯，邊喝酒，邊說道：“他這事說麻煩也麻煩，說簡單也簡單，主要是現在銀行方面卡在他最尷尬的節點催回款，東西沒做出來，回款跟不上來，沒資金還給銀行，銀行因為沒錢還，要查扣工廠，凍結賬戶，一下子行成了死循環，這就是有人故意在搞他，這時候要是有人提供資金周轉，等成品出庫，收貨款的時候，哭的就該是對面了！”

“你分析的很透徹，現在最大的問題就在這，沒有資金流進來，其實我覺得真到最後會有人入場的，就看能給出什麼樣的代價，那些觀望中的有能力大佬包括老爺子的朋友，也都知道這個情況，他們都在等，等到老爺子撐不住了，再狠狠的咬下一口肉。”齊天意感慨人情冷暖，憤憤的說道。

“呵呵，很正常，畢竟誰都想花最少的錢，獲得最大的收益，齊哥，我跟那李大公子不熟，你幫我約下，我有興趣。”

“什麼？”齊天意不可置信的看着陸豐。

“呵呵，我也是齊哥口中所說的觀望的那一批人，本來我也想等到最後，但是因為你，齊哥你我之間一來緣分不淺，二來秉性相投，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所以提前入場下注，但是醜話說在前面，應當是我得的，我肯會要，我這時候算是雪中送炭了，他李公子要是小家子氣，那就太大煞風景了。”陸豐玩味的說道！

“哈哈，那趕巧不如湊巧，就現在吧，我那兄弟都快急瘋了！”，說罷就拉着陸豐往門外走。

“齊哥，你這人，真是現實，前一秒還對我愛答不理，下一秒就對我熱臉相迎，真的是，你這變臉比唱戲的都快！”

“哎呀，不要這麼說嘛，那不是我之前有眼不識真土豪嘛，等會，等會我們不醉不歸，站着出來，算我輸！”

走到門口，齊天意才意識到自己喝酒了，不能開車，準備找個代駕。

陸豐攔住了他，“坐我車吧，有人幫我開車。”，說著，就拉起他，走向自己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