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師學藝
秦虎有些為難，說：“琴，你知道的，我早就不收弟子了。”
蘇琴依舊微笑着，走過來為男人打理了一下衣服，說：“我知道，但是，你把他帶回來了，也治好了他，卻不教她一些本領，讓他出去就是送死，和不救他有什麼區別呢？更何況，你只是沒有再收弟子，又不是說再也不收弟子了。這孩子雖然現在起步比他人晚，可能無法將你的本事發揚出去，但學幾招保命還是可以的。”
聽了蘇琴的話，少年偷偷看了一眼秦虎，秦虎苦笑一下。
“行吧，那就同意了，老子這真是撿了個麻煩回來。”
少年立刻彎腰鞠躬，欣喜的說：“拜見師傅，拜見師母。”
秦虎板著臉，揮了揮手，說：“得了，老子不興那一套，更何況，拜師禮可是要行跪拜禮的，你這鞠躬可不夠。”
不過秦虎並沒有在意這些，說道：“既然是老子的弟子，那就得聽老子的話，現在跟老子一起去吃飯，今晚在外室打地鋪，對了，睡前把你弄髒的被子洗了。”
蘇琴說：“被子就讓我來洗吧。”
少年立刻說：“沒關係的師母，您休息吧，交給我來。”
蘇琴笑笑，到也沒有拒絕，說：“那好吧。”
秦虎接著說：“作為老子的弟子，你起碼要有一個名字，你叫啥？”
秦虎搖頭：“不記得了。”
“那你就叫易吧。”
“易？”少年不解，“為什麼叫易？有什麼含義嗎？”
秦虎驕傲的說：“沒啥含義，老子願意。”
少年笑着點點頭：“行，師傅讓我叫易，我今後就叫易！師傅姓秦，那我就叫秦易！”
秦虎嘴角微動，似乎是想笑，但還是被他剋制住了。
“這個姓就算了，沒必要跟着老子姓。”
“怎麼沒必要了？”秦易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而且我還失憶了，既然是師傅給了我這個名字，那我當然跟着師傅姓。”
“跟着我姓又沒什麼好處......算了，就隨你吧，那你體內另一個你呢？要怎麼區分你們？你說好聽點叫陽光樂觀，而那小子那麼邪性，又沉默寡言，要不你叫陽易，他叫陰易？”
秦易猶豫了一下，畢竟是另一個自己，這樣說多少有些不好。
“我沒意見，也沒說錯。”
彷彿是知道自己會猶豫，另一個自己直接在腦海中給出了回應。
“沒有問題，那我以後就叫秦陽易，他就叫秦陰易。”
秦虎點點頭，說：“好，既然如此，從明天開始，就跟着我一起修鍊！”
秦陽易很認真地洗了被子，只為討好師傅，但結果師傅滿不滿意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第二天師傅看完正在晾曬的被子，嘆了口氣，師母也只是笑着將被子取了下來，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吃過早飯，秦虎就帶秦陽易出去了，來到了一片密林深處。
秦陽易此時才知道，他現在正在瓦羅蘭大陸的北方，弗雷爾卓德的山腳下。
弗瑞爾卓德是一個很奇妙的地方，與大陸相連的只有一堵峭壁，山上終年天寒地凍，山下卻彷彿是兩片天地一般四季分明，像是有一道結界分割開來，甚至哪怕外界正是夏日炎炎，站在山腳下看見山上卻是雪花紛飛。
至於山上到底有什麼，卻很少有人知道，因為弗瑞爾卓德與大陸之間並不互通來往，彷彿真的是因為那一道無形的結界，山上的人幾乎不會下來，山下的人也很少上去。
而再南方一點，就到了鐵脊山脈。
鐵脊山脈，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因為其所在的位置，主體部分猶如大陸一條鋼鐵一般的背脊，非常的崎嶇。
秦虎所住的地方，恰好在弗瑞爾卓德大雪山和鐵脊山脈交接處，這並不是一個好地方，北方是中年飄雪的雪山，南方是崎嶇的鐵脊山脈，所以這裏人跡罕至，不過若是作為一個隱居的地方，倒是頗為不錯。
到達目的地，男人停了下來。
“好了，小子，作為老子的弟子，起步晚了不是什麼問題但是你得有天賦，否則老子教了也是白教，讓你出去就是給老子丟人。”
沒等易說什麼，秦虎接著說：“今天的第一步，是看看你的天賦。”
“從昨天的內視可以看出，你本來的天賦應該不成問題。”
“萬羅蘭大陸的人，普遍是從十歲開始修行，通過你的骨骼可以看出，雖然你的骨骼要比常人更加強韌，但你應該還只是十五歲。”
“而一般的十五歲的修士，在我的印象中靈海大小也不會像你這般大，這些更是證明了你本來的天賦是不錯的。”
“不過，你既然是重修一次，還能不能和之前一樣不能確保。”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點決定你的天賦，那就是靈力屬性。無論是武修還是法修，大致可以分成四個大類：元素系，輔助系，陰暗系以及次元系。”
“元素系有金，木，水，火，土，風等元素以及一些變種。”
“輔助系有召喚系，音系，祝福系，占卜系，光系和心靈系。”
“陰暗系有暗影系，詛咒系，亡靈系，惡魔系，毒系和血系。”
“次元系有空間系和時間系。”
聽到這些秦陽易有些懵，原來修鍊之路有這麼多種不同的派系嗎？
秦虎稍微留了一點時間讓秦陽易來消化這些東西。
秦陽易詢問道：“那這麼多的屬性里，哪種是最強的？”
秦虎解釋：“不同的靈力屬性有着不同的效果，也就有着不同的優勢與劣勢，會有着相互的剋制關係，我並不喜歡按照其他人的說法，給不同靈力屬性劃分一個強弱，不過按照大陸上不同靈力屬性的稀有度劃分，元素系最為常見，輔助系和陰暗系相差不多，都比較少，而擁有次元系的人，更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大多數人都只會出現一個派系，但並不是說一個人只能擁有一個派系，擁有的派系越多，就代表着一個人的天賦就越強。”
“這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萬物皆有靈氣，無論是修鍊還是戰鬥，我們都離不開天地間的天然靈力，而天然靈力里包含有你所擁有的派系的靈力越多，無論是修鍊還是戰鬥，對你的幫助就越大。”
“修鍊，就是吸收天地間的靈力，而戰鬥，更是以部分自身靈力，帶動天地間的靈力而使出招式，你擁有的派系越多，你可以借用的靈力就越多。”
“而在這一方面，又以元素系最為常見，所以元素系在稀有度方面，會有人認為很弱，但是從修鍊速度方面，又是其他派系所不能擁有的。”
秦虎說完這些，又留出了足夠的時間讓秦陽易去消化這些內容。
在秦陽易回過神來，秦虎又接著說：“接下來我再講一下理論上的最後一部分，武修與法修的區別和優勢劣勢。”
“武修吸納靈氣，主要是增強自己的體質，出招之時，靈力通過不同的經脈爆發而出，達到用出不同招式的效果，如同劍氣，掌風，拳罡等，更多的是使用自身靈力與肉體以及武器的結合。”
“而法修吸納靈氣，主要是用於蘊養精神力，出招之時，是用靈力勾勒出不同的咒文，配合自身的精神力，引動天地間的靈力，達到某些光是自身靈力無法達到的效果，比如最常見的火球術，水球術，落雷術等，更多的是溝通外界的靈力與精神力的結合。”
“相比較之下，武修有着更強的身體素質，更快的出招速度，但是招式強度與波及範圍方面一般較弱，精神層面的防範效果也更弱；法修精神力更強，對幻術類的精神攻擊防範效果更強，招式強度極高，範圍更大，但是身體素質薄弱，出招速度要看個人勾勒咒文的速度。”
最後這一部分說完，再次等秦陽易消化完這一部分，秦虎這才問道：“那麼，你是打算作為一個武修，還是一個法修？”
“我選法修！”
“武修！”
秦陽易剛剛說完選擇法修，秦陰易第一次強行奪取了身體的控制權，選擇了一個相反的答案。
秦虎饒有興緻的看着突然變臉的秦陰易，突然有了些惡趣味，故意挑事般的說：“哎呀，你們這樣讓我很難辦啊，一個身體，兩個意見，我該聽誰的呢？”
誰知道秦陰易並不像秦陽易那般，一雙冷酷的眼睛毫不客氣的瞪着秦虎，說：“臭老頭，我知道你在故意挑事，我知道你已經有了合適的安排，沒必要裝模作樣。”
秦虎氣極反笑，說：“嘿，你這臭小子怎麼說話的？別忘了你倆一個身體，我也是你的師傅，對我放尊重點，不然小心老子收拾你。”
然而秦陰易絲毫不給面子，完全不理會秦虎的威脅。
秦虎也看出來了，很明顯秦陰易的智商是要高於秦陽易的，這種玩笑話對秦陰易來說毫無意義，而且，秦陰易就是一個冰塊，毫無溫度，和他開玩笑完全沒意思。
於是秦虎收起那些心思，認真的分析道：“其實說實話，基於你，或者說你們這種情況，我認為選擇法修並不是一個有問題的選擇，單純的修武，能不能跟上一般人的步伐都不一定，更不用說報仇，你的仇人不可能是普通人，而修法，可以更好的蟄伏，再利用法修的高爆發，更有幾率報仇成功。”
秦陰易同樣毫不客氣，說：“這個不用你操心，我有我的想法，追上一般人的步伐，那還不配成為我的目標。算了，我懶得說了，你和他說吧。補充一下，他選擇法修的原因並不是跟你的想法一樣，只是他認為武修會很累而已。”
話音剛落，陰冷的眼神消失，秦陽易再次出現，嘴裏還在抱怨着：“秦陰易！你要出來就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嗎？一聲不吭，突然就搶過控制權，能不能尊重我一下？還有啊，每次我在外面的時候我幹什麼都不會瞞着你，你倒好，每次出現，發生了什麼我都不知道。”
說著說著，秦陽易突然感覺有些不對，秦陰易早就已經回去了，自己又出現在了外面，而且，發現秦虎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
“師傅，你臉色不怎麼好看啊，是不是秦陰易那傢伙惹你生氣了，您別生氣，回頭我幫你去罵他......”
秦虎略帶笑容，盯着秦陽易，說：“我聽說你選擇法修是為了偷懶啊，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