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紹赴晉
李淵見突厥軍退,自然是長舒了一口冷氣,再說李淵密信經快馬傳送至關中女兒家中,女兒李氏得信,急忙找來丈夫柴紹商議再說柴紹此人字嗣昌,身手不凡,勇力驚人,很有男子氣概,因此被楊廣太子選為左千牛備身,隨侍太子左右,因李淵之女性情俠義,實為女中豪傑,因此平素仰慕英雄豪傑,見到柴紹這般英雄氣概,自然心中生愛意,李淵看出女兒心意,故而將愛女嫁給柴紹,柴紹自知唐公家世顯貴,女兒又如此賢惠,自然十分滿意,柴紹看到信后,說到,起兵之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必然死於非命,岳父大人心思縝密,此番來信,想必已有十分準備,既然如此,這晉陽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應當闖他一闖,只是此事機密,你我同去,恐怕別人生疑,況且長安距晉陽十分遙遠,眼下各地刀兵四起流寇橫行,帶有女眷十分不便,我看不如你隱姓埋名,投奔親戚,藏於鄉間,待事成之後,再來接你,來領家眷。
李氏答到男子漢大丈夫該當如此,你放心去吧,不必挂念於我,建功立業是真正的大事,我絕不會辱沒柴家。
柴紹聽罷放心,帶了幾名隨從,喬裝打扮,便往晉陽趕去。一路走來柴紹小心謹慎自不必說多,近日行之并州境內一路走來遇到不少流民向南逃難,一打聽才知道突厥大軍已經兵至晉陽城,洗劫途經村落,附近百姓恐受其騷擾,故而逃難,柴紹聽罷大吃一驚,心中害怕晉陽城被攻陷,但已行至此地,怎能半途而廢,故此安撫隨從,繼續趕路,走着走着,忽然發現遠處有一隊人馬,大概十幾人左右,與自己一樣向晉陽方向前行,心下疑惑,當下商隊都唯恐避晉陽而不及,怎麼這多人馬依舊向北,於是策馬進前,正欲下馬行禮,只見為首之人正是李建成與李元吉,隨即打呼大哥,四弟,你們怎麼也在這裏
只見李建成一副客商打扮,見識柴紹,當即大喜,說道原來是嗣昌,父親也召你來了,說罷當即與李元吉下馬,與柴紹相擁說到今日遇到妹夫真是幸事,隨即寒暄一番,,隨後兩隊人馬回合來繼續前行,路遇一個一個村莊便再次歇息起來,李建成安排僕人喂馬,旋即又叫人生活做飯,處理完雜事便引、柴紹來到僻靜之處說到,妹夫,近日我聞突厥大軍已包圍晉陽城,晉陽城內狀況你有所不知,父親與那副留守王威,高雅君素來不和,此二人親信部下甚重,又是楊廣心腹,父親又要舉事,真拼起來,晉陽部眾未必聽從父親命令,父親命我和元吉結交河東權貴,正是根基未牢固,孤立無援,恐遭不測,故而留條後路,若有不測,也好有個投奔的地方,前者父親來信我便心中生疑,我早就聽說劉武周於馬邑起兵,父親連失州郡,隋帝豈能不怪罪,莫非是王威高雅君等奸賊已謀害父親與世民,恐我李家報復,意欲騙你我回晉陽,斬草除根。
只見柴紹說道,兄長不必太為此憂慮,岳丈大人素來待人寬厚,頗具威望,又是皇親貴胄,就是隋帝也未必敢輕易殺之,那王威與高雅君既是隋帝心腹,其中利害怎能不知,況且與你我送信之人皆是岳丈大人心腹,問其晉陽情形,所言並無異常,觀其神色也未見有異,故而應當可信。
只見李建成依舊愁眉不展繼而說道,嗣昌所言即便有理,可是那晉陽遍佈天子親信,王威與高雅君又是皇親心腹,倘若舉事失敗又當如何,加之今有突厥圍城虎視眈眈,晉陽部將豈能聽父親之言起兵內鬥,不思抵抗突厥,即便舉事,必定刀兵四起,人心浮動,怎能對抗突厥大軍,生逢亂世,人心不古,近日見眾多流民向南,突厥大兵圍城就連跟隨我多年的親隨,都不願隨我奔向晉陽,恐被城外突厥大軍拿住,遭遇不測,若非不是元吉勇武又一向以兇惡示人恐怕
早已被這些下人所害,瓜分財寶落草為寇去了,我已與元吉商議,打算前往附近的王母山暫時歇腳,等待局勢明朗,再做打算,倘若時局不利,父親與二弟遭禍,我等在此落草,也好保住李家血脈,日後再思報仇也未嘗不可啊,生死有關,不能不管我多想啊,你今日已棄官至此,長安是回不去了,不如你和我與元吉同去,待情況好轉再將三妹接來如何。
柴紹心想都是一母同胞,這建成怎麼這般怯懦,與李世民相差甚遠,恐怕連自己娘子也不如若是世民在此,斷不會如此這般,答到兄長不必焦慮,男子漢大丈夫便是死也要轟轟烈烈,你我與岳丈大人皆是血肉至親,至此為難之際應當與岳丈大人父子同心,榮辱與共,生死是小,名節為大,不能讓外人小看了咱,即便危局也當赴湯蹈火,不然還要咱們做什麼,再者岳丈大人久經戰陣,勇氣非凡,與他的謀略,加上世民的輔佐,定能成事,還是依岳丈信中所言我等先到晉陽,再見機行事,看能否混入城中與岳丈回合,我所帶的幾個隨從皆是與我出生入死的練家子,有那個不長眼的奴才膽敢造次,我必除之。
李建成聽罷,覺的很羞愧,於是便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