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真相
莫北笙有一個大膽的推測，這個新廠房租賃的作用不是軟禁人，也不是研究新配方，而是研究人，這裏是一個人體的實驗中心，莫北笙想到這裏不由的汗流浹背，想到自己小時候每次受傷都會被父親劈頭蓋臉的罵一頓，然後就是保姆的辭退，為什麼自己這麼受寵出門都是有人陪同，為什麼父親一直不願意二婚，因為自己有着秘密，而母親同樣也有。
“莫小姐，莫小姐，你怎麼了。”無名看到莫北笙的表情有些失控，不由的喊道。
“沒什麼，走吧去廠房裏看看。”莫北笙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強打起精神走出了房間，無名依舊一馬當先，不過走到廠房門口才發現這裏被鎖死了。
“這個鐵門是防盜的，莫小姐借發卡用一下。”無名看了看鐵門出言說道。
莫北笙拿下了頭頂上的發卡遞給了無名，只見無名拿着發卡在鐵門上搗鼓了一會就聽見“咔”的一聲，鐵門被應聲打開。
打開的剎那裏面傳來了濃烈刺鼻的味道，當過保鏢的無名瞬間察覺這是血液的味道，急忙攔住莫北笙說道。
“等等，有股血腥味，裏面有人受傷了，我先進去看看。”
莫北笙聽到后，不由的緊張起來隨後說道，“我也要進去，我要找一個人。”
看着莫北笙堅定的眼神，無名只好作罷無奈說道，“那跟緊我，不要亂走。”
說罷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拿着手機燈光走了進去。
裏面的氣味更加的濃郁，無名不停的在牆壁上尋找着什麼，終於無名摸到了一個開關，按下打開之後，廠房裏燈光亮起，整個廠房的模樣盡數出現在眼前，排列倆排的是有着各種各樣的儀器，莫北笙更本就沒見過，地面上，儀器上到處都是血液，不遠處多地上還躺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屍體，莫北笙咽了咽口水，鎮定一下心神。
這種場面無名倒是鎮定多了，走到白大褂的身邊，檢查傷口，發現身體裏有兩處子彈貫穿的痕迹，兇手是用槍械的，槍法很准，一槍眉心，一槍心臟都是一擊必殺。
“這裏很危險，莫小姐我們還是離開吧。”發現了兇手帶着槍，無名準備帶着莫北笙離開這裏，卻不料又有一種聲音響起打斷了二人的交流。
“想走，既然來了就留下吧。”二道虎雙手環抱，依靠在鐵門旁邊，斷了二人的去路。
“二道虎，是你殺了他們。”無名看清來人之後喝問道。
“拜託你看清楚點，我也是剛到。”
二道虎斜眼看了躺在地上的屍體說道，“保鏢就是保鏢，這人死了至少有倆小時了，這都看不出來。”
“不是你乾的，那你怎麼會來到這裏。”無名神色緊張，環視周圍，想要找一個脫身之處。
“我來這裏受了老大囑咐，帶莫北笙回去的，你不是我的對手，最好少管閑事。”二道虎揮手關閉了鐵門，緩緩朝着莫北笙走來。
“中計了。”莫北笙心下一沉，知道了黑龍的目的，果然還是自己。
“s市最能打的兩個人南教頭，北二虎，我早有耳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無名表情不變，匕首在手中翻滾，準備找準時機衝上去先發制人。
“我都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二道虎抬眼一股冷冽的眼神掃了無名一眼，隨後一個奔跑衝鋒，抬腳踢向無名。
無名一個後撤，躲開一腳，匕首反握朝着近在咫尺的二道虎劃出一刀，二道虎伸手一攔，一個推拉就帶偏了無名的重心，膝蓋一頂打到無名的手肘，吃痛之下匕首掉落在地上，二道虎嘴角露出微笑，拳頭毫不留情的揮在無名的臉上，啪啪啪的數拳揮出無名臉上頓時血污一片，還想動手的時候，莫北笙在旁喊道。
“住手，我跟你走。”
“小姐，不要管我，你”無名話沒說完，二道虎直接一個手刀砍在無名的脖頸將其擊暈了過去。
“識時務者為俊傑，莫小姐我還是很欣賞你的。”二道虎放開了昏迷的無名，掏出手銬走向莫北笙說道，“自己帶上，跟我走吧。”
“黑龍到底想要什麼，我父親已經重傷在醫院了，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看着無名受傷暈倒，莫北笙憤怒的吼道。
“莫大小姐，我們想要什麼，你馬上就知道了，先跟我去見老大吧。”二道虎一推莫北笙，示意她朝前走，莫北笙看着地上昏迷的無名，心裏不由的後悔起來。
少洛這邊，潛入底下之後經過尋找果然看到了一處隱秘的陣法。
“這是修鍊者佈置的陣法，專門用來隔絕氣息的，裏面應該藏着什麼東西。”楊巔作為情報部門，眼界還是很高的，一下子就看出來陣法的用處。
“可以破開嗎。”少洛看着眼前黑色的陣法。
“需要時間，這個陣法帶着自爆，強行破除會將裏面的物品全部毀掉。”楊巔嘗試着彈出一道氣機，打在陣法之上，隨後陣法便有了反應，裏面陣法氣息突然暴動了起來，可隨着氣機的消失，陣法又恢復了平靜。
“那你慢慢破吧，我先上去看看情況，有發現了喊我。”少洛有些不放心莫北笙打算上去看看。
“急什麼，又不會跑，先幫我開個口子。”楊巔急忙叫住了少洛。
“在哪。”
“這裏，這是陣眼，開一個小口子就行，我可以慢慢消耗掉陣眼讓法陣消失。”楊巔指着一處方向。
少洛從背後取出問鼎，掐訣一指，問鼎陡然變小，直到繡花針一樣大小的時候，楊巔才喊停，少洛揮手一甩，問鼎直刺陣眼一穿而過，還沒等陣法反應過來，楊巔就抬手按上去，穩定了陣法波動。
“沒事了?”少洛問道。
“走吧，走吧，搞定了喊你。”楊巔嫌棄的說道。
“切。”面對楊巔的過河拆橋少洛狠狠的鄙視了一下。
隨着少洛朝着上面遁去，一邊查看莫北笙的位子，卻突然發現莫北笙居然離開了釀酒廠，這下少洛就有些懵了，猶豫了一下給楊巔傳音道，“莫北笙走了，我要跟過去看看，這裏你一個人解決行不行。”
“放心吧，沒事的，你去保護你的小可愛吧。”
“那我走了。”少洛見楊巔很有信心多樣子，也不在多留起身離開了這裏。
二道虎驅車帶着莫北笙來到了龍虎度開的一處夜總會，叫做新豪夜總會，公司嘛畢竟人多，有些事情做起來不太方便。
“大哥，人帶到了。”二道虎直直走進夜總會多二樓包廂，這裏是龍虎度發家的地方，靠着一個夜總會，才能打下龍虎度酒廠的江山。
房間裏黑龍坐在沙發上仔細打量着莫北笙笑道，“莫當家的，這麼快就見面了，有些事情想問一問你。”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莫北笙知道自己已經是沒有活路了，乾脆破罐子破摔，絲毫不給黑龍面子，同時也是大量起這個黑道出身，做成酒業大亨的傳奇人物，四十多歲的年齡，穿着黑色西服，面容冷峻，嘴上抽着雪茄。
“你知不知道，張從容回來了。”黑龍的第一句話就讓莫北笙震驚不已，張從容是自己母親的名字，黑龍市如何知道的。
莫北笙沉默以對，什麼都沒說。
“我知道你什麼都不懂，莫謹言一直在保護你，他面臨著一個選擇那就是保護妻子，還是保護孩子，結果可想而知，一個也保護不了，不過一介凡人能夠做到莫謹言這般狡兔三窟，瞞天過海也是不容易了，可惜他的對手是我。”黑龍看着沉默的莫北笙緩緩講訴着。
“你的母親知道一個秘密，我為了這個秘密在s市待了二十多年，就是為了等她，總於一個月前我等到了她張從容，也就在那一刻，莫謹言出現了，他假裝也對這個秘密感興趣邀請我合作，而我始終無法撬開張從容的嘴，也就同意了莫謹言的要求，後面發生的事情簡直讓我刮目相看，莫謹言先是租了一個廠房，隨後軟禁了張從容，聘請了一大批技術人員，假裝竊取張從容的秘密，這一切顯得那麼自然，我都被他給騙了，可是你知道嗎，莫謹言請的那些技術人員，其實是為了克隆，做出一個假的張從容，我不得不說人類的科技實在是太偉大了，要不是我留了後手肯定就被騙了，莫謹言看到事情敗露，只能逃跑，被我打成重傷，可是我又被莫謹言給耍了，好一個調虎離山，真的張從容不知道去了哪裏，我到如今這個地步都是拜你父親所賜，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實在是讓我佩服，這也是我沒有殺他的原因，莫北笙如今我想用你來換取張從容，你說莫謹言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莫北笙聽完了黑龍的描述終於知道莫謹言到底背負了何等的壓力，不過黑龍的話語裏似乎對人類極為不屑，莫謹言的所做的一切都很讓他欣賞。
莫北笙依舊沉默，她對這件事情的真相感到匪夷所思，自己錯怪了父親。
“不過答案很快就揭曉了。”黑龍根本不在意莫北笙的反應，對他來說事情已經結束了。
“你去醫院把莫謹言帶過來，現在輪到他抉擇的時刻了。”
“好的，老大。”二道虎咧咧嘴，離開了夜總會。
黑龍打了一個手勢，一旁的秘書給黑龍泡了一杯茶，等待着莫謹言的到來。
“黑龍你到底是什麼人，口口聲聲的人類難道你不是嗎。”莫北笙說出了內心的疑問。
“哈哈哈，人類?那只是最低端的物種罷了，對我來說只是食物而已。”黑龍哈哈大笑，露出了尖利的牙齒。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也難怪，莫謹言為了保護你，也只能讓你置身事外了。”黑龍抬手捏住莫北笙芊細的脖子低聲在其耳邊說道，“我是妖，你們不可能贏我的，我謀劃了二十年險些被莫謹言破壞，我會讓你們一家人，生不如死。”
莫北笙面露絕望之色，她突然想起了今天碰到的那個大叔，要是他在會不會就沒有這些事情發生了，可是這也只是想一想。
“只不過是一隻成了精的蛇妖，也敢在我的地盤鬧事，活的不耐煩了嗎。”隨着一聲話語落下，一柄長劍飛來，電光火石之間斬斷了黑龍握住莫北笙的的手臂。
“你先離開這裏，這個傢伙不是你能夠摻合的。”剛剛到來的少洛手握問鼎先是對着莫北笙說道，隨後雙目含笑望着黑龍，“正好沒錢喝酒了，你的妖丹值不少錢吧。”
莫北笙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現的少洛，為什麼剛想到他，他就出現了。
站在一旁的黑龍秘書看到這一切默默的蹲下身，雙手抱頭。
“少洛，你怎麼會來這裏。”黑龍在s市隱忍呆了幾十年，自然是認識少洛的，平時都是低調作妖，生怕被找上門了，這次好不容易等到了張從容現身策劃了一場，快要迎接勝利的果實，就看到了做夢也不願意夢到的人。
“說來真巧，我只是來喝酒的，沒想到會遇上貴人。”少洛嘴中的貴人自然是黑龍了，一條成精的蛇妖，現在可是極為稀少，絕對能賣個好價錢，要是活捉了送到天界，至少十年的酒錢有了。
黑龍臉色變化不斷，斷掉的手臂被他撿起按在斷口，猩紅色的光芒一閃，手臂恢復如初，動了動完好的手臂黑龍沉聲說道“我雖然為妖，但可從來沒有主動殺害過人類，你雖然市修鍊者但也不能濫殺無辜吧。”
“誰說要殺你，死了你就不值錢了，還是活捉好，天界好久沒有看到活着的妖物了。”少洛收起問鼎，摩拳擦掌。
“狂妄，別人怕你，我可不怕。”黑龍大怒，自己好歹也修行了數百年，這個小子一口一個活捉，真當蛇妖是路邊的螞蟻，想踩就踩，先是被莫謹言耍的團團轉，現在又被少洛小看，黑龍養氣功夫再好也有點受不了連續的刺激喊道“要是二十年前的你，二話不說任憑處置，但現在的你還有當初的多少實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