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最後悔的選擇
“你是想悄悄的進入陽界,帶走醫者仁心嗎?”秦廣王如何不知道泰山王的心思。
-“只要擁有生死簿,就能倆界來去自如,以我的實力偷一個人問題不大。”泰山王自信說道。
“馭器無雙的對手,你能使用生死簿。”秦廣王扶額。
“不是還有你嗎。”泰山王臉紅道。
“合著你告訴我這件事情就是為了偷人。”秦廣王似乎明白了泰山王的目的。
“能以勢壓人那當然最好,這不是沒辦法了嗎。”
“好吧,那我們就試一試,若是不行那就直接走人,通知其餘閻羅再行商議。”秦廣王面對醫者仁心的誘惑也是下定了覺醒,畢竟那萬一得手就是獲益無窮。
泰山王見秦廣王同意此事,大為高興,就如同少洛所說,馭器無雙不是無敵,自己面對那就不能用劍實力大減,秦廣王就不一樣,專修武道一途,全身堅不可摧,自己就是法寶,是馭器無雙最頭疼的對手,至於那個用劍的老頭,雖然有些手段,但畢竟交過手,對他而言也只是有些麻煩而已,下一次遇上十招之內必能打敗,泰山王極為自信的想到,然而少洛又何嘗不想在與他較量一番呢。
冥界這邊蠢蠢欲動,陰界的雙子卻臉色極為難看,他已經感知到自己辛辛苦苦煉製的分身被毀,半分零碎的消息都沒有傳來,看來天界的後手極為強大,不過分身毀去也就意味着自己奪舍修鍊者成為血脈傳承的計劃也失敗了,一步錯,步步錯,當初就不該對少洛起殺心的,結果失敗的還是自己,少洛這二字已經在雙子內心成為了心病,倆次分身都是被少洛毀去,雙子根本就想不到自己的分身被五子同心鬼燒的灰飛煙滅,秘密也被木洞庭知曉,雙子如今就等着旱魃取少洛的性命,想到這裏雙子揮袖招來鬼奴喝道,“讓你們找旱魃,怎麼找到現在也沒看到半點消息。”
“旱魃大主宰實在是難以找尋,陰界的每一個角落都是我們的人,可就是無法找到旱魃大主宰。”鬼奴顫顫巍巍的回答,他感覺到自己的主人憤怒的氣息。
“再給你們三日時間,還是找不到那就提頭來見。”雙子眯着眼,冷冷的吩咐道。
“是。”鬼奴含淚領命告退,準備回去交辦後事了。
雙子事情交代之後,又細細想起了奪舍之事,“分身修鍊太過緩慢,在煉製一個也沒有時間了,我之所以實力在主宰中不算強大,就是因為自己的分身天賦,永遠都不會本體冒險雖然能夠一直活着,但心境差其餘主宰太遠了,不能孤注一擲,以身試法,定然無法突破主宰限制,我雙子好歹也是一步步修鍊來的,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雙子想起年輕時的自己,那一次不是死裏逃生,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分身一而再再而三的毀掉,就是契機,讓我突破的契機,雙子心境發生變化,他現在不在惱怒分身的毀滅,而是感謝少洛,讓他心境變換了,不就是本體進入陽界嗎,等找到旱魃,我雙子這一趟走定了。
雙子目光蘊含玄之又玄的深邃,望向漆黑一片的夜空。
陽界,s市人民醫院
莫謹言帶着手下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他已經打算找齊人手,吞併龍虎門的檔口,本來想要讓莫北笙帶人去打頭陣,順便讓莫北笙的威信更加強大,可沒想到莫北笙居然拒絕了,選擇留在了醫院,疑惑之下沒有多問,換杜伽前往龍虎門的地盤。
“怎麼不回去搶地盤了。”少洛恰合時宜的走到發獃的莫北笙旁邊。
“我現在回去合適嗎,我已經不是普通人了,三觀不合,無法融入了。”莫北笙也是頭疼,自從少洛出現,各種妖魔鬼怪她都見了一遍,在讓她拿着砍刀去欺負人,那也太沒勁了。
“果然啊,女人都喜歡刺激。”少洛抽着煙感概。
“我怎麼覺得你話裏有話啊。”莫北笙變臉,抬腳踢了少洛一下。
少洛不躲不避,任憑褲子上被印出了一個腳印,聲音帶着嚴肅說道,“你真的想好了,要加入修鍊一途嗎。”
莫北笙沉默,醫者仁心的長生不老就註定讓自己無法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了,現在的她還有父親可若干年後恐怕就只剩下自己了。
“以我現在的情況還能過上普通人的日子嗎。”莫北笙苦笑。
“只要你願意,我可以請人封印你的記憶,氣息,甚至是容貌,讓你忘記所有的事情。”少洛給了莫北笙一個選擇。
“然後再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在出現?”莫北笙反駁。
“那當然。”少洛理直氣壯。
“可是我已經忘不掉你了。”莫北笙想起自己死亡之後的場景,不過這句話她也只在心裏說了出來。
“讓我在想一想吧。”莫北笙半晌后回道。
“慢慢想把,這事決定你未來的道路。”少洛選擇等待,也沒有繼續壓迫莫北笙。
“今天天氣蠻不錯的,出去走走吧。”
“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蠻不錯的。”
“哪裏?”莫北笙好奇道。
“酒吧!”
“靠。”莫北笙豎起中指,對於從小混社會的莫北笙,酒吧簡直就是自己的家,頓時興緻缺缺。
“那個地方你肯定會喜歡,跟平常的酒吧不一樣的。”少洛召喚問鼎踏足而上,向莫北笙遞出邀請。
“好吧,信你一次。”莫北笙拍開少洛的手,自己站在問鼎劍身,運用着尚不熟練的功法讓自己穩定身形。
“問鼎,我們走。”少洛一個響指,問鼎就像脫韁的野馬,瞬間一個衝鋒飛到了數百米遠,可憐的莫北笙在此大叫着抱緊少洛,緊閉雙眼,內心咒罵不已。
少洛去的地方自然是楊巔開的酒吧,“魂歸故里”,這裏是少洛最喜歡來的地方,主要是楊巔的結他彈的實在是太好了,那種讓靈魂與音樂產生共鳴的感覺,能夠忘記一切事情。
少洛來到了目的地,收起了問鼎,推開了酒吧大門,此刻的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店裏面顧客不少,幾乎佔滿了座椅。
“這是什麼地方啊,音樂酒吧嗎。”
莫北笙聽着安靜祥和的音樂說道。
“嗯,是也不是,這家酒吧是天界裏的人開的,音樂也是不一樣的。”少洛在人海中找尋楊巔的身影。
“你們天界還有人開酒吧,難道也有人足浴嗎。”莫北笙繼續說道。
“有啊,離家的雙全手就是開足浴的,不過只給修鍊者服務而已。”
“我暈。”莫北笙扶額,再度刷新了自己對修鍊界的認知,很想吐槽修鍊者有沒有嫖娼的,然而還是忍住了。
“嗨,瘋子。”少洛找到了在一旁調酒的楊巔。
“喲,少洛這幾天新聞不斷啊,你小子還是那麼出風頭。”楊巔是情報組的人,s市發生的大小事情幾乎他都知道。
“這位是。”楊巔看到少洛身後的莫北笙,裝作第一次看見,左臂紋身,眼神中充滿不羈,原本清純可人的外貌被莫北笙發揮成了大姐大的辣妹,楊巔惋惜的表情可謂是出神入化。
“你好,我叫莫北笙。”莫北笙看着吧枱座位滿了,皺着眉頭,抓住旁邊坐着一直注視自己的小夥子,面無表情的在他耳邊輕輕說道,“我是紅花會的人,在多看老娘一眼,以後你就摸着棍子走路吧。”
小夥子頓時臉色一變,奪地而奔。
莫北笙毫不客氣的坐在小夥子的座椅,以楊巔和少洛的修為,莫北笙的聲音在低也能聽到。
楊巔眉毛一挑似乎再說,“這娘們有點狠啊。”
少洛不動聲色的眨眨眼回道,“可不是嗎,別隨意看她了。”
楊巔默默的調酒,表情再度變化,“你小子怎麼勾搭上的。”
少洛默默的接過酒杯,用表情回復,“是命運。”
楊巔急忙把頭底下,憋着笑問道,“美女,想喝點什麼。”
“來杯你這裏最烈的酒。”莫北笙因為修鍊的問題有些煩躁,確實想喝點酒麻痹一下自己。
楊巔聞言頓時來了興緻,拿起一個酒杯,放了倆塊冰塊攪混之後,開了一瓶白蘭地,盡數倒入,待到半杯以上,捂住酒瓶口不在倒入,隨後又那起一個小杯倒滿了威士忌,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在杯口一點,頓時一道藍色的火焰冒出,楊巔伸手將小杯放在倒入半杯的白蘭地里,只聽“咚”的一聲,冒着火焰的小杯沉入,藍色火焰頓時充滿了整個杯子,楊巔不急不慌抬手彈了一下杯子,一股真氣流轉杯身,火焰急劇縮小,只在中間冒出,倒影着杯中酒散發各種光澤,這種手法是楊巔自創,也只有修鍊者才能控制火焰大小。
“這杯酒名字叫,“最後悔的選擇,”喝完這杯酒沒人不會醉的。”楊巔將杯子推到莫北笙的面前自信的說道。
少洛沉默的點起一根煙,莫北笙擁有醫者仁心的事情剛剛發生,還沒有傳到楊巔這裏,不然他絕不會這樣自信滿滿。
在旁聽着音樂的老顧客,看着這名年輕的女孩子都是微笑着相互交流,這酒吧最出名的酒就是這杯,當時可是轟動很長時間,許多自認為酒量大的人都試過這酒,結果自然都是躺着回去。
“最後悔的選擇嗎,有點意思。”莫北笙想起了自己即將要選擇的事情,拿起溫度不冷不熱的酒杯,先是淺嘗了一口,發覺酒精味道比想像中要濃烈一些,其中有着葡萄汁的味道,隨後一飲而盡,杯中火苗也是隨之流入莫北笙的喉嚨。
如此暢快之舉,讓旁觀的人都是大為震撼,隨後心中倒數等待着莫北笙醉倒,有幾名年輕的小夥子滿眼不懷好意的看着這邊,這樣漂亮的姑娘,喝醉之後還不是想幹嘛就幹嘛,至於一起來的那個頹廢大叔,要是不聽話教訓一頓也就是了。
莫北笙的酒量自然是極大的,喝完杯中酒就感覺這酒的不同尋常,一股熱流直線劃過腸道,四肢都感覺道滾燙髮熱,隨後便是濃烈的眩暈感,像是被車子撞飛一般,震蕩全身,莫北笙還沒來得及搖頭緩解這股醉意,體內血脈驟然發揮,濃烈的酒精直接被吸收一空,那種突然間的起飛,又突然間的落地,這種反差感讓莫北笙不由的伸直了肩膀,輕聲道。
“好酒,再來一杯。”
眾人張開嘴目瞪口呆,楊巔雙目圓睜當場愣住,懷疑人生,少洛早有準備,吸着煙拿着手機拍下了楊巔的表情,順便發了一個朋友圈,“楊巔的至暗時刻。”下面評論無數,吃瓜者紛紛點贊。
“不,不可能,我沒有察覺你使用了真氣,你到底是什麼人。”
楊巔幾乎抓狂,他最自信的調酒,居然被一個年輕女孩子在沒有使用真氣的情況下安然無恙。
“難道是我的手法出錯了。”楊巔大腦飛速運轉,手中不停,在此重複了過程做了一杯“最後悔的選擇”。
眾人的目光完全被莫北笙吸引,等待着莫北笙喝完第二杯,莫北笙也不負眾望,拿起酒杯聞着濃烈的酒精味道,一飲而盡,飛向高空又瞬間回道地面的感覺在此出現,莫北笙漸漸的喜歡上這杯酒的刺激,喃喃說道。
“好酒,好酒,第一次喝到這種酒,真是回味無窮,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楊巔不敢置信的看着莫北笙,不確定的說道,“你真的一點事情也沒有嗎,難道還想在喝一杯?”
“這種好酒當然多多益善,錢不是問題,再來三杯。”莫北笙豪氣的從口袋裏拿出百元鈔票,拍在桌上。
楊巔欲哭無淚,接着做“最後悔的選擇”,楊巔做夢都想不到,這杯酒的名字居然應驗到自己的身上,最後悔選擇用這杯酒看莫北笙出糗,結果小丑居然是自己。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種場面可是極難遇到,有些人懷疑楊巔的酒有問題,當場也要了一杯“最後悔的選擇”,然後就被人抬着出去了,眾人才發覺這個姑娘的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