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煙頭
“煙頭?這怎麼會有煙頭?"宏叔立即也看了個清楚,立即就摸過去撿起一個拿在手裏看起來。
林震接着也湊了過去,一看地上的煙頭,就搖頭道,"這煙頭怎麼連濾嘴都沒有,該不是修古墓的人抽完扔這兒的吧?”他這時候的抖機靈並未引來任何人的注意,因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些煙頭上。
我過來后,伸手示意宏叔給我一個煙頭看一下。宏叔也直接把手上的煙頭遞給了我。
接過煙頭之後我先是左右看了一下,雖然沒有濾嘴,但是剩下的長度跟濾嘴長度也沒差多少,說明抽煙的人平時抽的其實是帶有濾嘴的煙,所以才養成這種習慣。
但略微湊近鼻子聞了一下,我卻立即被嗆得皺起了眉頭。這氣味我認識!
而且還很熟悉!
這是一種散煙,也就是旱煙,沒有經過精細的加工,味道本來就很嗆,可關鍵是這裏面還加了料,芥未油,風油精...…..的,單純就是為了提神。在我印象中,我老媽消失的那幾年裏,我老爹經常自己弄這種煙自己抽,即便吃不下飯,幾根煙抽完也能去上班工作。雖然已經過去二十年,但我還是記得這種氣味,畢竟我老媽的離開對我來說,也是一段很痛苦的回憶。
所以剛看到這煙頭的時候我才會那麼激動,而現在一聞,更是能確定這煙頭肯定是我老爹留下來的。
這地上有將近十個煙頭,按照老爹抽煙的速度我可以推斷出來,他在這個地方少說也停留了一個半小時以上!
我首先的想法就是老爹進來之後也在這條甬道里被困住了,所以才會停在這裏不斷抽煙提神,讓自己保持清醒的最佳狀態,好思考怎麼破解困局。相到這裏,我連忙就對他們說,"這煙頭是我老爹留下的,你們聞一下,裏面加了風油精和芥未油,目前為止我只見我老爹這麼干過。他也到過這個地方,而且在這裏呆了很長時間。”
林震聞言,到是有些不以為意,"這也很正常吧,這地方那麼詭異,肯定是也遇到跟我們類似的情況也被困在這裏了。否則...….不能是因為看到這些壁畫害怕了才在這裏抽煙吧?”
我心道你丫放屁,但沒來得及說話,李海堂就先開了口。
"恐怕還真不是這樣。白正狼跟那個老外在一起,而那個老外手上多半有圖紙,所以他們即便被困,也不可能困那麼長時間。“那這怎麼解釋?"陳素疑惑道,“難不成抽煙的不只一個人?”
"我到是覺得不會,這種特別加了料的煙,一般人抽一口就會被嗆得流淚。"這時,宏叔又從地上拿起來一個煙頭說道,"而且根據這甬道里的空氣濕度水平來看,這煙頭放在這裏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不是最近留下的。”
陳素聞言,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爸你是想說白叔他之前就自己來過這個地方嗎?這不太可能吧,我們收到的信息....”
說到這裏,她卻忽然停了下來,表情也變得有些古怪。他們收到的消息?
我立即意識到,宏叔他們還有事情沒告訴我,而陳素現在話到嘴邊卻戛然而止,顯然是不小心說出來差點兒說漏嘴了。
但出於大局考慮,我也沒有立即問她,因為不久前我剛知道這個李海堂跟宏叔他們也只是合作,關係也很一般,陳素現在沒說出口,也有可能是礙於李海堂在場。
因為我覺得關於我老爹的事情,宏叔他們沒必要對我隱瞞,之前在營地沒說,很有可能是因為忽然出現情況打斷了我跟宏叔的談話。
李海堂到是顯得很是無所謂,沒怎麼看煙頭,就說道,"白正狼的實力我是知道的,不管他出於什麼原因在這裏停留,最終肯定都化險為夷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走?現在怎麼走?"林震立即問他。
李海堂沒再說話,自顧自的從包里摸出來一個指北針,也不知道在這隻有前後選擇的地方看指北針有什麼用。
看了一眼指北針后,他打開手電就扭頭往後面走去,宏叔見狀,也沒說什麼,扔掉煙頭沖我們比了一個手勢,讓我們跟上。宏叔發話了,我們自然沒什麼意見,立即跟了過去。
不過這一次,只走了不到三十米的距離,甬道就開始出現了向下的斜坡,而且越往前就越覺得周圍潮濕,地上也開始有了積水,又走一段距離后,就連頭頂也開始有水珠滴下來,這讓我忽然意識到,我們走了這麼遠,很可能都已經接近湖邊了。
走了沒多久,陳素就忽然十分隱晦的問宏叔,“爸,這是不是快到那個地方了?”
“差不多。"宏叔點頭道,“不過現在有白木在,應該沒問題。”
我和林震聽得納悶,對視一眼后,我就忍不住問道,“宏叔,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有我在沒問題。”
但宏叔還沒開口,李海堂就說道,"這下面很可能會出現一種屍蟲,被那玩意兒咬傷的話會很麻煩,不過你身上流着白正狼的血,那種屍蟲應該不會襲擊我們。”
"即便是被咬了,有這傢伙的血,也比任何葯都管用。"說這句話的時候,李海堂冷笑了一聲,這一笑,搞得我頓時心裏有些發毛。
敢情這是把我叫下來當藥引了?他們三番五次都把我爸叫成白正狼,而且聽他的意思是我家血脈的血液還有驅蟲的效果,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意思。關於我爸名字的事兒我姑且能忍住先不問,可是血波這事兒,我實在是沒辦法忍,又走了幾步之後,就開口問他們,“能不能說明白些?什麼屍蟲?為什麼我的血能驅蟲?什麼叫我身上流着什麼血.....宏叔,咱能不能直接一點。”
"這個事情說起來比較複雜。"宏叔嘆息了一聲對我說,“還是等找到你爸之後,再慢慢跟你解釋吧。”
接着,李海堂也在前面用一種嘲諷的語氣說道,“我真想不通白正狼是怎麼考慮的,什麼都不跟他說難道就是保護他嗎?在我看來,這隻會讓他更危險。關鍵時候都不知道該怎麼自保!”
“白家祖祖輩輩都是狼,想徹底抽身變成狗,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