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研究新功法
姜如意心情鬱結,正這時,喬文隔着桌子,遞了一張摺疊的紙條過來。
這又想唱哪一出?她皺眉,勉強打開。
“我幫你打聽過,這位夫子在長老堂地位很高,他能看重你,是你的機緣。相信我,你天賦那麼好,又有峰主和夫子的悉心教導,假以時日,定能擺脫替身的束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機緣?替身?呵!
姜如意直接被他氣笑了。她當時為何頭腦一熱,要幫喬文去搶四仙葉,給他爭取內門弟子的名額,這完全是在折磨自己。
心中默念着平心靜氣,她報復性的將紙條揉成一團,扔了回去。
“姜知意,上課不認真聽講可以,但請不要打擾到其他人。”
剛扔出去,夫子宛若背後長了眼,一下子回過頭,視線鎖住她。
他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走上來,“你來說說,川流不息的第三式萬里奔騰,它的破解訣竅在何處?”
姜如意:……
她才是無辜受害者,為何最後背鍋的總是她。何況你問一個功法的主人,問她功法的破解之法,這樣真的合適嗎?知不知道暫且不論,就算知道,又為何要說出來。
姜如意心力交瘁,卻無可奈何。
她心中思索片刻,吸取上午教訓,這次隨意胡編亂造道:“先追本溯源,近身切斷源頭,后阻隔流向,圈之以銅牆鐵壁,自可破解。當然,土克水,若有土系功法,將會事半功倍。”
這次純屬無稽之談,姜如意十分滿意的坐下,但她坐下后抬頭,就對上了夫子亮晶晶的眼睛。
眼皮狠狠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果然下一刻。
“不錯,能想到追本溯源與阻隔流向雙管齊下,又能顧及屬性克制,心思靈巧周全,非常好。”夫子滿意的繼續講課。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但更意想不到的是,夫子單單揪准她,又接連點了她三次,姜如意每次都天馬行空的亂答一氣,但每一次,她的答案都答到了要點。
感受到課室內,接連不斷投過來的探究和艷羨目光,姜如意十分心累,自欺欺人的捂住了眼睛。
一邊淺談如何打敗自己的要領,一邊承受眾人對她淺談的誇讚和探究,兩種矛盾感情交織,她感覺她要裂開了。
“之前沒發現,原來你還有這方面的天賦?”最後連處在冷戰中的霍千衡,都忍不住側目,高看了她一眼。
“如果我說我是胡編亂造的,你信嗎?”姜如意麻木的說道。她也不想,可實力不允許,以她的認知與領悟,就算是胡編亂造,也在正確答案之內,那她能怎麼辦!
她也很困擾。
本想擺爛一天,但沒想到,她不僅身心備受折磨,還收穫了量身定製的課業。所以第二日,姜如意痛定思痛,本着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的原則,決定好好上課,認認真真研究這本《一百零八十式》。
不得不說,這本集思廣益編製的書,確實有點兒東西。好多她以前忽略的細節,都被他們點出,並尋到了破解之法。雖然一力降十會,她並不認為書上破解之法有用,但若是前世她得到了這本書,依着書上所寫查漏補缺,那她的川流不息必將更趨近完美。
可惜了,前世她沒得到;而此次,她也不打算再用川流不息。她的功法,必須得獨一無二才行,被人研究透的功法,她不屑再碰。
況且創套新功法而已,好像也不難。待她卧薪嘗膽,假以時日,必能以全新的功法和身份,重新站到世人望其項背的高度。屆時,她再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將所有背後編排她,算計她的小人,一個個揪出來算總賬。
說干就干,第二天課業結束,姜如意就找到夫子。既然決意重新開始,那乾脆就玩個大的,她要主修木系,研究一套全新的木系功法,然後亮瞎世人都眼睛。
而這第一步,自然是進藏書閣,先將各種木系功法研究個遍,再融會貫通,實現創新。
“你居然要去藏書閣?”夫子滿眼驚奇。
“你不願意?你昨日還說要親自督導我,今日竟連這點忙都不幫?”姜如意狀似失望的激將道。要不是她手中沒貢點,進不了藏書閣,她也不用如此迂迴曲折,找夫子幫忙。
“誰說我不願意!”夫子老臉一紅,激動辯駁道:“我只是意外你突然會有此覺悟。看來老夫昨日對你的教導,你確實有聽進去,這樣很好,老夫甚是欣慰。
“這樣,為了表達老夫對你的誠意,今日老夫的所有貢點你隨便用,往後也不需你還,你看中什麼只管拿,絕對不準見外。”自我感動一番,夫子大手一揮,將自己的貢點卡慷慨交給姜如意。
“你確定?”姜如意神色複雜。雖說她也沒打算見外,但話都到這份兒上了,她不把卡用完,豈不是太對不起這兩天,他對她的特別關照?
夫子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愉快的點頭,帶着姜如意一起進了藏書閣。
身為修仙第一宗門,藏書閣典籍數萬,姜如意一路搜颳了不少木系功法,又在夫子滿眼肉疼中,拿走了不少雜七雜八的風俗物產記載志,最後,直到將手中的貢點卡刷的見底,她方才滿意收手。
“這可是老夫為宗門忙前忙后,辛辛苦苦半生攢下的貢點,你就兌了這些?”夫子顫抖的看着她將書悉數收進乾坤袋,心在滴血。
“功法一本就夠了,你拿那麼多幹什麼?又貴又不值當。還有那些雜物志,外面一大堆賣的,你居然拿貢點去換,簡直暴殄天物。”
“外面雜物志是多,但我也下不了山啊,放心,這些貢點等我以後學有所成,絕對全還給你的。”姜如意挑眉,笑盈盈的寬慰道。
想要的東西都到手,想折騰的人也折騰了,她現在心情十分不錯。可這種不錯的心情,只持續到她進青木峰。
“誰!”路上正走着,突然,她餘光瞟到一抹黑影從院中竄出,消失於不遠處的樹叢中。她不假思索出劍,可惜慢了一步,那人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