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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的簡歷上寫到,熱愛體育運動如籃球,足球。足球在英國的影響就像宗教一樣,我也是這項運動忠實的信徒之一。不過,我很少踢足球,相反,我更多地打籃球,儘管在英國,籃球和足球根本比不了。高中時我甚至是校隊的成員,只不過我並沒有那麼有天賦,那麼出眾。但我依然熱愛。仍記得當時我時常會翹課去看芝加哥公牛的比賽。

我在耐克的店裏溜達,這裏有所有當代耐克簽下球星的正代簽名鞋,什麼歐文,杜蘭特。勒布朗.....我在一些老款里一眼認出了一雙科比四代。雖然科比不如喬丹偉大,但他仍是我最喜歡的球員之一。高中時我穿的就是一雙科比。我毫不猶豫地買下了它。

我下午四時出的門,回到家已經是八點了,我在樓下格里特太太那簡單吃了點,打電話聯繫了收廢品的明天上門,我決定賣掉家裏的東西。不管三個月後結果知何,我都將開啟一段新生活。

出發前我已經打聽到韓悸住在聖利爾德,但具體我不知道。我動用了早年業內的人際關係,多方打聽。唯一能確定的是韓悸就在聖利爾德並且最後一次現身於聖利爾德大學裏。於是我定了一張下周二前往聖利爾德的商務艙機票。我打電活給瑪麗,告訴她希望在周五晚上見一面。

那晚我看韓悸的大學時期比賽看到一兩點,我試圖從他的動作來分析他。結果是,我被他炸裂的比賽徹底征服了。老實說,我在韓悸身上看到了羅斯的影子。

我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一點了,我到樓下便利店買了三瓶科羅娜和一些便利食物,準備看三點鐘曼徹斯特城對利物浦的比賽。我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麼爽了,若不是晚上還要見瑪麗,我指定在體育酒吧喝個酷酊大醉。

精彩!我看完比賽后也是將近五點了,我與瑪麗相約在倫敦市中心附近的一家高檔餐廳,對她,我是樂意好好打扮自己的,我並不想讓她看見我,如此頹廢的自己。所以我洗了個澡,在鏡子前細緻打扮,刮掉鬍子,梳好頭髮,穿上一身帥氣西裝。即使相約七點。但我更願提前到,準備好一切。

於是我提前出門去為孩子們挑禮物,我為布萊克買了一個斯伯汀的籃球,為米娜買了一個玩具熊。這都是我精挑細進的,只為孩子們能開心快樂讓他們記得我這個父親,並且知道我在關心他們。

還沒到七點,我就提前坐在那家高檔餐廳。精簡高貴典型的北歐裝飾風格,加上洋溢着溫暖的光線,充斥着古典優雅的樂曲,真是令人賞心悅目,心曠神怡。我並不在乎價格,按照瑪麗的口味點好了幾個菜,再叫了瓶紅酒。我破裂的舊錶的時針指向七點。

手錶的時針慢慢指向了八。她遲到了。

我的印象里,她是個對生活規劃有序的人,她怎麼會遲到?想到這我大概是明白了,她爽約了。

正當我準備享用這一桌美食時,瑪麗出現了。她並沒有盛裝打扮,我有點失望,甚至穿的有點像夜店裏鬼混的青年女孩,真不敢相信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什麼事約我?”瑪麗顯得有些急。

她的行為已經敲醒了還在美夢中的我,一遍又一遍回蕩在我腦海里,“我們沒可能了。”到這我也只好開門見山地告訴她。

“瑪麗,我要見孩子.....”我說出這話時是有些勉強的。我可以清晰地看到瑪麗的眉頭微微皺起。

“嘿,我不會讓孩們見你的,我不希望他們看到一個不稱職的父親。”她邊說邊喝酒。在嘴裏細細品嘗。我看得出來,她過得比我好,我現在的樣子只是浮華,我早已失去那神氣,還是頹廢過日。大抵上她也看出來了,她洞察力很敏銳。

“你不能剝奪我見自己孩子的權力。老實說,我要離開倫敦了。”

“去哪?回鄉下嗎?她的話里略帶一些譏諷。

“去美國,下周二的航班,住很久。”

她不再說話了,只是自顧自地喝酒。

“實話說,你讓我既失望又欣喜。失望是因為我曾認為你是個勇敢面對生活的人,欣喜是因為我的孩子終於能離開你的影響。”她的話是如此尖酸刻薄,我啞口無言。

“抱歉我還有事,需要我為你結賬嗎?別逞強。”

我很生氣,可我並不敢拿出錢包將所有英鎊甩在桌子上,讓她知道我並不需要別人的施捨或救濟,但在心裏我已經認輸了。最後只得放任她離開,。自己吃完了所有菜,包括那瓶酒。

但即使這樣,我也一定要見孩子們最後一面。布萊克是快要上初級中學了的,瑪麗給了他手機,我通過短訊聯繫到他,叫他帶着米娜在周日出來,看電影逛遊樂園,但不要告訴媽媽。

算了算自己身上還有約莫一千多英鎊,剩下機票和住房,也所剩無幾。我願意在美國住得清貧一點,只為給孩子們留下一個好父親的形象。不過靠錢是無法成為好父親的,我也從來不是一個合格的公親,對孩子們,我只有無限的愧疚。

我賣掉了家裏的一切,又多出一筆數目可觀的錢。

周六的那晚絕對是我最糟糕的一晚。在寂靜的夜裏面對空蕩蕩的房間,我彷彿是最孤單的個體,形單影隻,這話再好不過了。

周日一早我便了洗了澡打扮好自己。我約布菜點到瑪麗家門口附近的一家kfc。不得不說,瑪麗嫁的這個男人真有錢,她住的這個社區,即使放在前些年我如日中天時也是想都不敢想。我只替她高興,皆兩個孩子高興,因為自己的無能。

布萊克牽着米娜的小手過來了。我激動地抱了兩個孩子,他們是我在世最後的親人了,也是我經歷這麼多,一直堅持的理由。我理解瑪麗不願讓我見孩子,換作我也會這麼做,但沒人可以阻止我。

“你怎麼跟媽媽說的?”我一邊吃一邊問兒子。

兒子用雅嫩的小手舉起漢堡,他那慰藍色的眼睛和瑪麗如出一轍,是那樣易打動人的心靈。“我跟媽媽說,帶米娜去同學家玩,替她照顧妹妹這樣她就能與本叔叔過一個愉快的周日。

兒子的話多少是會令我心酸,但也無可厚非。

我看着專註吃肉的兩個小傢伙,簡直是我見過最美的畫面,我已經許久未曾感受過親情,此刻我洋溢着幸福。

這一天過得太快了,我帶着孩子們看了動畫電影,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下午在遊樂園坐過山車.....最棒的一天。傍晚。我將兩個孩子帶回家。他們對空空如也的房子表示置疑,我將我臨行美國的事告訴了他們。孩子們放聲大哭。

“我…我不要爸爸走...”

“爸爸又要丟下米娜嗎!”

我告訴他們我只是去住三個月,並把事先準備好的禮物拿出未哄他們。

布萊克抱着球,用他那紅腫的眼睛左看右看,說:“爸爸的球沒有杜蘭特簽名嗎?為什麼本叔叔送的就有?”

這話真是令我難過至極。我不怪孩子,只怪我自己沒出息,弄丟了工作,但我並不後悔我的選擇。也許終有一天會被人理解。

將孩子們送回去后,我去了一趟常去的酒吧,去跟老朋友們一一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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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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