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來,星星也會偷偷抹眼淚
“我還是想試試,不要給自己的16歲留個遺憾嘛!”
“你試試就能考上?如果按照你這樣試試,別人怎麼活,班裏那些名列前茅的怎麼活?”
“我……”
“你什麼你,作業也不寫,上課一副弔兒郎當的。你以為你是學霸啊,什麼都不學,就能考上重點高中?”她充滿諷刺的語言,朝我笑着,“別做夢了,你不是上重點高中的料。”
此時的我,已經不想理會這個瘋女人的存在,任憑她怎麼去說,怎麼去續貂。然而氣氛往往很是尷尬,我又不想去打破這無趣的內容,彷彿這個世界就讓她去慢慢的說吧,就讓她自己去自導自演,多好!
她看着此時的我一言不發,就沒有繼續說了下去。而是選擇尬着,估計讓我給她找個話題下台吧!
似乎不會給她任何面子。因為只要我說出口,然後她扇我一個耳光,就可以輕鬆下台,轉回教室坐着。而我還是得在教室外的走廊站着。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這麼流逝,她似乎沒有一開始的那麼神氣,而是站久后的腳神經麻了。
只聽見“轟隆”的一聲,我知道這場雨遲早要下下來。只是這先來的閃電打破了我和她之間的冷漠,席捲而來的便是這滴滴噠噠的密集下雨聲。
還是她耐不住性子,於是又開始繼續了她的續貂之旅,而我這次卻選擇不像過往那樣慣着她,於是有了接下來的對話。
“怎麼,不說話了,是變成啞巴了?”
“我沒什麼好說的,老師!”
“那怎麼著,作業就是不寫咯?”
“我尊重你,所以叫你老師!古話有言是這麼說的,尊重是互相的,而你卻……哈哈哈,作業?試問下哈,老師,我們四班剩下的六個老師,哪個老師會像你這樣,臨近中考,還在佈置作業!哦~對啊,你是神人。希望個個男成龍,女成鳳!”
“所以你這麼說,你有道理了?劉佳洛,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否則有你好受的。”
“我有道理?老師,你昧着良心自己問問自己?我唯一幸運的是:我上初一剛開學的時候沒有被你打過,後面基本上是你的課,不是被打就是隔後面站着。我有道理?好個道理,我那塊肉剛好,這塊就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
我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掀開,就是只為給這個女人看,這三年她在我身上所留下的“戰果”。而她卻似乎怕我再次說出有關於她“大道理”,
在監控下,她再次下了手。
只聽見“啪”的一聲,我的左臉又是一陣火辣辣的刺骨的疼。雖然現在不是寒冬臘月,但是我的臉卻與那刻顯得竟如此相似。班裏那些人全部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這次我不會像以前那樣,我很堅強,表示沒有哭。
受盡委屈的我衝進了教室,直奔自己座位。似乎聽見了班長叫我的聲音——“佳洛”。可那與我有什麼關係呢?雪崩來臨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那個女人此時此刻也沖了進來,因為在她的字典里。沒有人敢這麼反抗她,我是第一個,但不是最後一個。(後來才知道,她帶完我們這屆,就被人舉報並且抹去教師身份了。並且消失在我們鎮上,最近才知道在菠蘿市。)
我絲毫沒有受她的影響,而是自顧自收拾起了背包。她看出了我的想法,竟伸手去搶我的書包,由於我的座位是在外面一排,她很容易能搶到我的書包,
靠着本能反應的我下意識的跟她爭奪了起來。
在爭奪的同時,也不知道是誰去了辦公室,把剛來沒多久的語文老師叫了過來,我在外面跟她冷漠的時候,正好看見他騎電瓶車趕了過來。估計雨田那邊也不好受吧。
不然,這時候就是班主任進我們班了,而非褚老師。
因為語文老師是我們班副班主任,所以除了班主任,就是他最大。
“住手!”
隨着這一聲的“住手”。嚇得她和我爭持的包,直接從手中脫落。而我也由於慣性,向後仰了不少,差點因為她而磕在桌子的一個角,否則我的後果將比想像中還要嚴重。
而她卻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向褚老師走了過去,還笑着臉說道:
“什麼風褚老師你吹進來了啊?真是蓬蓽生輝啊!”
“要是我不來,你是不是還要繼續打劉佳洛啊?”
“哪有哪有?我跟劉佳洛在交流學習哩!”她表面對褚老師笑呵呵,然後給了我一個憤怒的眼神,“佳洛,對不對呀?”
(你要是說錯一句話,等下等褚老師走後,看我打不打死你。)
我已經猜透了她的心裏台詞,所以在我說話之前,褚老師卻看了看我那青了一半的臉。然後繼續說道:
“該怎麼樣就得怎麼樣?佳洛,你起來說話,你和謝老師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好好跟褚老師我說。”
他看向了摔倒在地的我,便示意我起來。像個男子漢一樣,別唯唯諾諾的。
班裏所有同學都知道褚老師和我的關係堪比父子,所以我有些事都會跟他說。就像初三這一年,我因為自己原因,沒有報輔導班,都是他在幫我補習薄弱的課程。所以我去過能考上,我真的希望我父母能回來謝謝他。
“褚老師,我上周因為嗓子扁桃體發炎請假了,你也知道我情況。然後不知道她的作業是什麼。而且我也有假條,她卻不分青紅皂白,英語課代表也跟她說了我的情況,班長也說了,她就是不管,反而揪我耳朵拎出了教室外。”
“各位同學,是不是這樣的情況啊?”
只看見班裏所有人都不願意出來幫我說話,由於教室監控沒開,也沒辦法查到對我有利的一面。於是褚老師就無奈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且不說這事是否真假,就沖我剛進教室,你跟她搶書包的事,你已經不配作為一個人民教師了。我希望你好好想想老師的出發點是什麼?而不是像你這樣,謝老師!”
然後又跟我說道:“佳洛,你現在心裏想法是什麼呢?你跟褚老師我說,我能幫你就儘可能幫你去完成。”
我望着我那被她搶奪壞的書包,說出了那句:“我不想上了,也不想參加中考了。我是來念書的,不是天天被她打的。不過,褚老師,你放心!我會舉報她的!”
後面我背着破損的書包離開了教室,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四班。然後在出了校門,撞見了班主任和楊雨田,不過,他們是騎車進校門的。估計帶他去了一趟家訪吧!
我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自顧自的往住的出租房地方趕去。似乎我很感謝他們對我的冷漠,於是不爭氣的我在馬路上,流下了那顆不爭氣的眼淚。
原來,星星也會偷偷的抹眼淚啊。不過,它不會讓月姑娘知道自己為什麼傷心,不然它又該心疼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