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死亡的倒計時
山頂的寒風風呼嘯刺骨,夾雜着冰冷的雨滴落下。
逍遙醒了過來,呼吸着久違的新鮮空氣。
“我還活着,難道這是一切都是幻覺,我不是被詭異的骸骨侵佔了嗎?“
他不敢相信的疑惑道。
不對。
逍遙摸着他的胸口,發現心沒有了跳動。
他恐懼道:“難道我死了,可現在又怎麼解釋,為什麼沒有心跳還活着?”
這時一種莫名的躁動襲來,接着全身都痛...
痛...痛...,身體猶如撕裂般的疼痛。
這...
這是身體裏的骨頭自動在扭曲,骨頭不受控制的在撕扯他的身體。
“啊.....”
他痛得尖叫起來,面容都在扭曲,整個人抱成了一團在地上翻滾。
“呲呲”,骨頭撕裂肉體的聲音,非人般的痛苦。
這時一股熱流從心臟位置傳遞全身,並壓制着身體的躁動,直到身體完全平復下來。
他不知道的是詭異骸骨在融入到他身體過程中,導致奇異石頭嵌入他的心臟並替代了他的心臟,之後發生了不可預知的變化,奇異石頭的能量壓制了骸骨的奪舍佔有,並代替心臟維持了他的生命。
逍遙痛的大汗淋漓,恐懼籠罩在心頭,他看着胸口出現的奇異石頭印記,他有了一種可怕的猜測。
一切都是真的,異世界是真的,他真的是被那具詭異的骸骨奪舍了軀體。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活着,傷口也不見了,聯想到奇異石頭不見了,加上胸口上出現的山峰圖案。
難道是奇異石頭融入了自己的身體?
他此刻的心情難以形容,恐懼、不安…慶幸。
他不知道他現在是以什麼方式存在的,但他知道他還活着。
他激動的對着天空大喊道:“我還活着…”。
淚奔…
天很藍,看情況應該是早上,手機沒電了,不知道現在幾點。
這次的經歷,讓他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更是顛覆了他對所有的認知。
原來還有其它的世界,我們一直錯了。
誤入異世界就像夢一樣。
逍遙精神恢復了一些后,他看着胸口的印記,思考着他是怎麼傳送回來的。
回想了一下整個傳送的過程,第一次離開是在自己睡着以後,第二次也是被詭異骸骨佔有身體昏迷快死的時候。
那時候的精神恍惚,但是通過第四晚在祭台睡覺,沒有被傳送可以得出,並不是睡覺的原因讓自己傳送的,直到最後遇到了危險。
如果有共通點的,那就是記得我第一次傳送離開的是夢見了遺養院,我又開門進去了院子裏,第二次快死的時候時,同樣回想的是我回到了遺養院。
“門”、“進去”是不是傳送的另外一個條件,可是我現在也在提這句話沒有反應。
還有個區別就是,當兩次傳送的時候包括在夢中,我是完全投入的在幻想這件事。
逍遙立刻再次做出了嘗試,全身心放鬆了自己。
打開遺養院的大門,集中精力幻想打開了大門走了進去。
突然,前方憑空出現了一座古樸的大門。
逍遙驚呆了,難以形容…,簡直是顛覆他的人生觀。
出現的大門寬約三米,高約五米,門上刻畫奇異紫色的紋路符號,和奇異石頭上的符號一樣,它們果然有關聯。
門內是純黑色的,
這純黑色的光芒,正逐漸從大門內部向逍遙侵入過來,這應該是要傳送了。
現在還沒做好萬全的準備,他可不想再次被傳送進去。
立即控制自己不再幻想遺養院的情形,並從門內退了出來,現實中出現的古樸大門,同時也消失不見。
只是不知道在其它地方能不能開啟傳送的大門,只能下次再嘗試了。
現在又渴又餓,趁自己精神好了一點,必須想辦法下山去找東西吃點。
逍遙背起了背包,很吃力的一步一步的往山下走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堅持走到山下的,等到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完全虛脫。
找了一家羅記餐館,點了兩份蛋炒飯,一些當地非常出名的小吃,吃了起來。
真香啊。
說起吃的,逍遙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唯獨興義這座小縣城的美食,吃得自己是流連忘返。
舌尖上的興義,興義必數萬峰林的蛋炒飯。
各種名小吃真是一絕,聞着都會流口水,而且還上了藍星的新聞。
《媽媽去哪兒》及很多電影取景到興義取景拍攝時候,必來這裏吃萬峰林大順峰腳下的名小吃。
來萬峰林這裏遊玩,邂逅的是一碗有靈魂的蛋炒飯。
況且自己正在吃飯的這家店的老闆,別人都叫他羅大蒜。
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全名,聽說這門手藝也是代代相傳下來的。
一口夾雜着包穀粒和豬油渣的蛋炒飯,演繹了蛋和飯的靈魂,雞蛋和豬油的香味。
最大限度地將埋藏在人類內心的原始味覺慾望,激發了出來。
什麼叫大道至簡、什麼是返璞歸真,萬峰林羅老闆家的蛋炒飯,就可以給你答案。
突然,逍遙…
逍遙…
逍遙…
有人在叫我,逍遙轉過頭去,看到了一位很熟悉身影。
回想起來了,這不是以前一起在遺養院生活的夥伴嗎?
他叫陸峰流。
取志高如峰、志向如流水一樣,水到渠成而得名。
以前由於我性格過於內向,別的小夥伴都不和我玩,他是為數不多和我玩得好夥伴。
他以前的夢想說要做文藝青年,後來他愛上了韋小寶的故事,他說他的夢想就是以後要當韋小寶,娶七個老婆。
他還把自己名字改為“陸風流”,當時的夥伴笑話了他好久。
只是後來他也被領養走了,之後就沒有再聯繫,還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他了。
陸峰流興奮的走了過來說:“逍遙,現在還好嗎,在做什麼?”
我不好怎麼答覆他,這幾天的經歷,顛覆了我的人生觀、價值觀,加上身體的詭異變化。
我怕我說出去,別人就真的把我當成了精神病送去了精神病院,或者知道自己沒有心跳還活着要拿去研究。
這個可能只能做為埋藏在我心裏的秘密,也許某天壓制不住身體的詭異變化后,我不就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
但死之前,我會帶着這個秘密永遠留在新世界,絕不會給故鄉帶來麻煩。
逍遙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回復說:“我可沒你有們那麼好的命運,畢業后,做了古文字翻譯工作,收入不穩定,簡單過了生活。
你呢,你的夢想達到了嗎?
聽說收養你的,是大雄市的首富,你來興義這個小縣城,做什麼呢?
旅遊、度假?”
陸峰流不悅的說到:“別提了,那些夢想因為我是富二代身份輕鬆就實現了,太沒有挑戰了,也沒有成就感,所以現在我離家出走了。
我個人喜歡靠自己的才華吃飯,別人接觸我不是因為我的身份,而是因為我的才華。
我現在身份是窮小子,我要活成那種富家女都想擁有的窮小子。
“身邊桃花朵朵開,卻片葉不粘身”。
我是個有原則的人,我要的是精神的升華,而不是粗鄙的原始衝動。”
逍遙笑道:好吧,你很有原則,隨便你,開心就好。
陸峰流說:“逍遙,把你聯繫方式給我,我目前打算在這裏常住看看,還有明天有一個聚會,到時候你一定要參加。”
電話沒電了,逍遙想起來到現在還沒有給手機充電呢,自己手機最大的作用,應該只是看時間或者當手電筒用吧。
為數不多的聯繫人,都是工作上的必要聯繫。
可能一兩個月也不會有一通電話,逍遙覺得自己活得好失敗。
還好這麼多年追尋的的東西,終於有了新的發現,即便某一天就這樣死去,這也許就是我之後追逐的人生。
後來幾乎都是陸峰流他在談他的故事,這幾年他的發展。
逍遙本就是個話很少的人,一直在旁聽……
吃飯過後,我們互換了號碼,由於自己的手機沒電。
只好找老闆借了紙筆,留下了陸風流的電話。
他說他有事先走了,明天聚會時候再談,叫我一定要到場,還說以前很多孤兒院的同伴都在。
我說看情況吧!
他不給我拒絕的理由,再三囑咐我明天一定要到場。
逍遙想的是自己先休整下,不想參加什麼聚會,之後採購些裝備,再次前往異世界尋找解救自己的辦法。
可能去了之後,一些意外發生,自己也許可能回不來了,不想還有人為自己擔心。
在和陸峰流告別之後,逍遙回到了出租房內,把手機充好電。
開機,等了會沒有什麼消息短訊,自己果然是被這個世界遺忘的人。
睡了一覺,醒來時候,看了下時間,已經晚上7.46分了,用出租房內的電腦,登錄購物軟件,採購了些戶外裝備,考慮到新世界的特殊情況,加購了防毒面具、防護服,及常用的壓縮乾糧、飲用水、藥品、強光手電等。
逍遙是統一從一個戶外老闆那點採購的主要是方便,-看了預計到貨時間要三天。
差點忘了,武功秘籍及修鍊功法,在網上收集了一大堆,又網購了些,不知道有沒有用,可只有先這樣吧。
用華國手機玩了兩局王者農耀,遇到的隊友太坑,心情都不美好了,最後實在太累,去睡覺去了。
第二天,逍遙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迷迷糊糊中接了電話,只聽見陸峰流氣急敗壞的說到:逍遙快點過來,悅來飯店,我們都到了就差你呢。
看了下時間,居然早上10點28分了。
看來新世界的那幾天,把自己累壞了。
那裏空氣也不好,又加上高強度的運動,沒有生病證明自己的身體還是挺好的。
自戀了一下…
這時一陣苦痛,又來了……
躺在地上,汗水濕透了衣服,逍遙看着胸膛上奇異石頭留下的印記變淡了,這發現讓他無比的心涼。
一種深深的恐懼在蔓延…
如果印記消失了,是不是代表着他將會被詭異骸骨佔據。
這...
這是死亡的倒計時…
他有種預感最多能堅持幾天就必須回到異世界,因為這世界缺少能量,奇異石頭吸收的能量,不足以彌補壓制詭異骸骨消耗掉的能量,不回去詭異的骸骨就會佔有他的身體,他不知道他最後會變成什麼。
“怪物.....”
如果還有選擇,他絕不會再踏入那詭異的世界。
那個令他絕望的世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