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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真能睡啊!”
女人笑了:
“醫生說你要是一個月內醒不來,就再也醒不來了,我不信那個邪。不過你命是真的大。”
“是她送我回來的。”
“唉!”女人嘆息
“你知道那個小姑娘叫什麼嗎?”
男孩兒茫然,
“小姑娘叫何溪,在你出任務前幾天申請調組,想和你一塊兒出任務,我沒同意。不想她還是跟你去了。”
男孩兒張開左手已經看不見一片好皮了,手心處緩緩升起一隻火紅色的魔方。自手心處向外蔓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
女人驚呆了:
“治癒魔方,它是何溪的魔方?”
“魔方的認主法則,姐姐可知道?”
“當然知道,但怎麼可能!”
“魔方認了我,它默認為是我殺了何溪。”
女人沉默了
“總部來調查,魔方就是我殺了何溪的證據。是我害了何溪。”
“姐姐,我還能在看一眼何溪的魂魄嗎?”
“可何溪她,她,唉,她最後的一縷魂附在了你胸前的吊墜上。”
“她才是你能醒過來的原因。”
男孩兒兩眼通紅,摘下吊墜拿在手裏,輕輕撫着。
“節哀。”
男孩兒抬起頭來,半邊臉都是燒過的傷痕,看着讓人憐惜。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他和女人是那般相像。張了張口,無聲的,但女人懂了。
……
“總部來人幹什麼?”
“好像是有案子涉及人員內部,總部派人來調查的。”
“玄言去接待總部來人。”
“是。”
女人應到,此刻的她不再是一隊隊長,不再是整個臨安的真正掌控者。
可當她真正見到了她要接待的人時,她驚了。
“何,何溪?”
女孩兒眯着眼睛,奇怪的看她:
“我不是何溪。我是死神,來查何溪的案子。你就是玄言?”
“啊,我是。”
女孩兒輕笑:
“就這?怪不得。”
相貌歧視,還毫不掩飾的輕視。
“傻了?還不帶路?”
“哦,哦好。”
玄言表示這輩子的洋相都出在了這兒。
不過,這人怎麼這麼奇怪?不負時代的黑衣,手臂上的玄鐵護腕,小到不正常,好像只是個表,但又光着腳,腳腕上還掛着個鈴鐺,一響一響的。她在看她的時候沒注意到她也在看她。
倆個都沒注意到迎面衝過來個毛小子激動的喊着“何溪?何溪。”
眼瞅着就抱上了,黑衣女孩兒先反應過來,手上一甩,甩出了個黑圈兒套在毛小子身上,不知道何處來的鐮刀架在毛小子頸上。兩米的鐮刀,握在黑衣女孩兒手上,毛小子冷漢都出來了。沒人看見女孩兒蒼白的臉,那是因為驚嚇而產生的應激反應。
“誰?”
玄言出來打圓場:
“報歉小姐,這是我們隊裏的實習生,驚擾了您。”
話說著,邊推了毛小子頸上的刀。女孩兒皺着眉,收了鐮刀。
“王齊先回去,一會兒來我辦公室。”
打算私了。
“臨安一隊的素質怎麼這麼低?”
女孩兒不高興,今天運氣真差。倒霉死了。
玄言想到上級的指示:總部派的人脾氣不大好,孤僻,喜好奇特,又因為個人身體原因,不喜別人靠近,想是剛才王齊碰到了她的霉頭,所以不高興,呃,不過無緣無故被認成另外一個人,想來也高興不了。
……但她理解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