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覺察
徐如君不自然的笑了笑反問:“是嗎?可能是睡得太久,倒是忘記了,你先過去,我去拿了衣裳就過去。”
綠柳不疑有他,去耳房放水。
徐如君回到房間走向衣櫃,一打開,發現裏面的佈局就像是現代衣櫃一般,衣服都被掛起來。
她取下最近的鵝黃色的衣裳,發現是一件弔帶長裙,外面是窄袖長衫,這種搭配讓她愣住。
這種款式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難不成原主也是個穿越人?否則這一切都沒有辦法去解釋。
視線一撇,一個銅鎖吸引她的目光,徐如君蹲下身,撥開蓋在上面的衣服。
一個半米左右長,高半米多的小箱子,上面的銅鎖是鎖死沒有鑰匙開。
正當她想摸一摸四周找找鑰匙,身後傳來丫鬟疑惑的聲音,徐如君放棄打開這個箱子的想法。
她知道這個箱子必然存着一些秘密,她得找個沒有人打擾的時間才方便打開。
她拿着睡衣往外走,看到催促的綠柳什麼都沒解釋,跟着她走到耳房。
褪去身上的衣裳,露出潔白無瑕的軀體,徐如君注意到腳上綁着的紅繩,以及脖子上佩戴的項鏈,上面都有小拇指長的鑰匙。
她瞬間就想到這或許是開箱子的鑰匙,否則又怎麼會貼身佩戴。
如流水般的記賬方式,類似現代的弔帶長裙,以及運動型的小內衣褲,昭示着原主的身份並不簡單。
難不成對方真的是個穿越者?
只不過撞了頭,現在穿回現代,而她這個倒霉蛋接手了這個身體?
“夫人,還要泡嗎?水冷了,可要添點熱水?”
綠柳的聲音拉回走神的徐如君。
“不用。”徐如君雙手搭在浴桶的邊緣,一用力直接站了起來,暴露在空氣的皮膚被冷意激的泛起雞皮疙瘩。
接過綠柳遞來的毛巾,擦拭着身體,熟練的穿上睡衣回房。
房間內,那位叫春雨的丫鬟已經在等,徐如君不動聲色的看着她們,直到享受了一把舒暢無比的spa護膚。
再一次感受到萬惡的封建社會帶來的腐蝕,弄得她心肝撲通撲通的跳。
眼看她們要服侍上床,徐如君連忙制止:“不必了,你們且先出去,我想自己待着看會書。”
兩個丫鬟很是順其自然的退出去,徐如君看着她們站在門外,走到衣櫃前打開柜子,拿出裏面的箱子到步搖床上,放下帘子後用腳踝上的鑰匙嘗試打開,沒成。
換成脖子的,倒是打開了。
打開盒子,發現在放兩三本就能填滿一半的冊子,一旁是兩個大小不一的盒子。
徐如君想也不想直接拿出冊子,一一翻閱起來。
第一本冊子倒是寫了一份禮單,她看到上面記着大婚收禮,怕是原主和便宜夫君結婚那日別人送的。
這上面倒是明細,只不過只寫了誰家和一個名字,沒記憶的她完全想不起來。
她丟一旁,繼續往下看,發現有一本記香的做法,這做法看的眼熟,有些想不起來。
另一本則是做衣服的冊子,原主怕是個穿越的,還有三本是記賬的冊子。
她拿出最大的小盒子,發現上鎖了,她試了試腳上的鑰匙。
盒子打開的瞬間,露出了金光燦燦,圓潤胖胖的金元寶。
徐如君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把元寶給拿出來,嘴裏分泌唾液。
乖乖,是真的嗎?
剛要放到嘴邊,門口傳來聲音。
嚇得她連忙把元寶放回去蓋上蓋子上鎖,手忙腳亂的把箱子塞回柜子裏。
蘇寧灝進門,就見到妻子站在衣櫃前,神色還有些慌張。
想到這個柜子她向來不喜歡他人觸碰,抬腳走了過去。
眼看着便宜夫君越來越靠近,徐如君心頭一緊,總覺得自己做錯事情被抓包一樣。
距離幾步之遙,徐如君忍不住開口:“等等。”
蘇寧灝順勢停下腳步,面帶疑惑道:“怎麼了?”
“你怎麼回來了?”這話一出口,徐如君意識到不對勁,又連忙改口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偌大的房間,只有她們兩個人,徐如君卻覺得空間很是壓抑,尤其是對上他的眼睛。
深邃的眼眸里一片寧靜,彷彿早已經猜到她要說的話。
蘇寧灝上前一步,便看到妻子眼裏充滿的警惕。
這警惕,從新婚之夜初看到,而後慢慢消散而去,才短暫的半個月又出現。
倒是有些奇怪,忽然,蘇寧灝想起白日裏見到妻子時的神情。
她眼裏滿是茫然和陌生,對待岳母的更是咄咄逼人。
可據他所知,徐家大小姐徐如君乃是一個木訥,溫順的姑娘。
唯一大膽的舉動,便是在及笄后的女兒節向太子殿下表明心意。
可在那之後,她也越發沉默寡言,在徐家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從未有過頂撞父母的膽子。
今日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是什麼,能讓一個人性情大變?
眼看着男人越走越近,尤其是那雙眼睛裏的探究,讓徐如君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知道被逼着靠在衣柜上,男人的腳尖抵着她的腳尖,兩個人靠近的能感受到雙方氣息打在臉上的熾熱。
耳邊的聲音悄悄變小,呼吸變重,壓抑的讓徐如君忍不住想逃,抬起手要推開男人,卻被一把抓住。
“夫人,你要做什麼?”
溫潤清透的嗓音里透着一股不解,視線卻一直停在她的臉上。
徐如君緊張的咽了咽喉嚨,不敢看他眼睛的低下頭:“我……我要睡了。”
看似乖巧的不反抗,實則全身僵硬的抗拒他的靠近,蘇寧灝挑眉的俯身,幾乎是貼着她的耳朵:“你在緊張?”
氣息灑在耳朵上,徐如君敏感的縮了縮脖子,另一隻手抵在他的胸前:“沒……沒有,還有你太近了,熱!”
她語氣急促,看似淡然,實則暴露她的緊張與不安。
“為夫多日不回來,夫人可曾想我?”蘇寧灝答非所問,另一隻手卻穿過她的腰肢,把人往懷裏一帶。
看着一抹紅色從脖子處蔓延上來,直至整張臉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