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始皇召見
等了許久,嬴政見孔星反而愣神,有神遊天際的樣子,頓時感到了不悅:
(`3)「說呀!還是說,你是在騙朕,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胡編亂造的?」
()「不不不!我說!我說!」眼看着嬴政就要「發火」,孔星有些急了。
就把那一筐人才像倒豆子一樣全部抖了出去。
什麼蕭何、韓信、陳平、張良、樊噲的,也不管對方和嬴政有沒有什麼仇,有沒有什麼怨,全部都排着隊兒的介紹了一遍,哪怕是那陳勝、吳廣,也沒能逃脫掉。嬴政則是默默將這些人一一記下,準備回頭就把這些人全都「綁」去咸陽。
(為避免寶子們說咱又水文,就不一一介紹了哈,這幾個人應該沒有寶子們不認識的吧罒罒)
(~`)「沒了?」見孔星停下了「倒豆子」,嬴政開口詢問道。
孔星搖了搖頭,兩手一攤,說道┒()┎:「沒了。」
嬴政聽了,眉頭一挑:(~)「真沒了?你沒有藏私吧?要是朕發現你有藏私,朕回頭就帶人抄了你的店!」
孔星:(⊙д⊙)!!!
孔星不由得苦喪着臉:「真沒了的啊!我連那兩起義的都說了啊!」頓了頓,孔星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啥,還有一個和政哥你有大仇的,很大很大仇的那種,你要不要?」
「哦?」嬴政從搖椅上站起身來,俯看向孔星(~_~):「你果然藏私了啊!」
(―)「這……也不能算的吧,咱聊的是那個混混的班底,這人,應該不算的…對,不能算的…」
(..)「好了,說說吧,那人,和朕有什麼仇?不會……是六國餘孽吧?」
想來也是,大秦的倒塌,六國餘孽那邊又怎會沒有一個領頭的?
「算是吧!政哥你應該知道項家吧?」
「哦?」嬴政眸光變了變,當初攻打六國時,楚國的項燕可是讓秦軍吃了不少苦頭,好在,最後大秦還是贏了。
不過……
提起楚國,嬴政就想起了那流傳甚廣的一句話「楚雖三戶,亡秦必楚!」
不會大秦就是亡於他手的吧?
這麼靈驗的么?
可剛剛孔星又說了,最後奪了大秦江山的,是大秦的一個亭長混混……這裏面,是不是又有什麼瓜可以吃吃?
嬴政有些好奇,他對於大秦的命運其實還是很看得開的。什麼大秦萬世,那隻能是願望。誰也不知道後面會不會出現一個癟犢子玩意兒,把大秦葬送。
但那都無所謂了,以後的事情,誰說的准呢?
兒孫自有兒孫福,咱能做的,就是盡量為後人鋪好路,讓他們能夠少走一些彎路。
大秦的江山其實誰都可以奪,但異族不行!
大秦可亡,但華夏不行!
就在嬴政思緒萬千的時候,孔星已經把項羽的老底都揭了,就差沒慫恿嬴政把那虞姬捆來,看史書記載,那可是個大美人來的!
嬴政對此只是默默點頭,但也死死記住了項羽這號人物,「百人斬」,這樣彪悍的戰績,足以說明一切。
羽之神勇,千古無二!
但可惜,
朕在!.
嬴政已經下定決心,這項羽要是能為之所用那自然最好,要是不能,那自己走之前,怎麼也得想法子把他給帶走。
「嗯……天也聊的差不多了,朕再好好逛逛。」嬴政說著,轉身就要離開客廳,向其他房間躥去。
他可是瞧見了,這二樓的房間可不少。
想來,裏面的好東西也肯定不少!
孔星頓時就是一激靈:(;Д)!「別呀,政哥,你就不想知道後面又發生了什麼么?咱聊完這些還可以聊些別的啊!吃一吃後世帝王家的瓜不香嘛?」
「比如喜歡修仙的皇帝?您就不感興趣么?」
嬴政腳步一頓,修仙?
(^):「這又是哪個傻子被騙了?不聽不聽,聽着就來氣!」
聽着就容易讓朕想起那方士徐福的事兒啊!
孔星有些錯愕,不聽?
現在修仙都已經吸引不到始皇大大了么?
而且……傻子?
還有這個「又」字它就很靈性的啊!
咱可以理解為,您狠起來連自己都罵么?
(˙o˙):「別啊,修仙皇帝不感興趣,還有別的瓜呢!您就不好奇另一個和大秦一樣二世而亡的朝代么?」孔星小跑着連忙跟上,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始皇大大就順走了什麼東西。
嬴政這次甚至停都不停了,往後那麼多年的瓜,現在吃有什麼用?除了塗一個樂呵,但就這,還不如逛逛搶槍這家店來的划算吶!
很快,嬴政就步入了卧室,幾乎是在進門的同一時間,就指着卧室里的那張床,一本正經的對孔星說道:
(`)[床]「這個,朕也要了!」
這床,一看就軟乎!
比自己皇宮裏的那個好多了。
是個好東西的啊!
得搬走!
必須搬走啊!
說著,嬴政就再次從自己寬大的衣袍里摸出一枚銅錢,塞給孔星,然後繼續打量着這間屋子裏有沒有其他能夠被搶走的東西。
孔星:(_)
在卧室轉悠了一圈兒,嬴政也看中了一些小玩意兒,但奈何這次來並沒有帶太多的錢,而且那麼小的一件,還拿錢的話,總感覺自己會很虧的樣子。
但要是順走吧……
唔……
嬴政沉默着,又溜進了廚房。
「好刀啊!」嬴政看着那一把把廚具,讚嘆不已,下意識的就又要掏錢,卻被早有預料的孔星攔了下來。
「政哥,別急啊!你忘了,我店裏以後會出現其他各種好東西!自然也就包括這菜刀!到時候再來拿也不遲嘛!」
嬴政狐疑的看向孔星,他總覺得孔星其實更怕是自己把他這店搬空。
這怎麼可能嘛!
朕又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朕現在拿東西,都會給錢了。
嬴政點點頭,假裝同意了,隨之看向了一旁的冰箱:「這個又是什麼?
「這是冰箱!也是要插電用的!」孔星說著,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裏面可是有不少雪糕的啊!
但好在,嬴政並沒有要求孔星打開,也沒有讓孔星示範這個冰箱到底該怎麼用。
只是又指了指廚房裏的其他一些物品不斷詢問。
全部問了一遍后,嬴政像是想起來什麼事,突然說道:「壞了,朕今天的政務還沒來得及處理呢!就先不逛了,回頭朕會派人過來取那兩樣東西,你要是敢不給,朕就帶人抄了你的店!」
說著,嬴政雙手插着兩袖衣袍,直接轉身就走了。走得如此之急,就好像他確實要趕回去忙着處理政務一樣。
「政哥慢走!」
送走了嬴政的孔星總感覺哪裏不太對,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連忙趕回廚房細細檢查,然後就發現自己的那一套刀具,少了一半。
拿這麼多把刀藏在袖子裏……
也是難為他了。
而另一邊,鬆了一口氣的嬴政默默的從袖子裏將那幾把刀一一取出,放在馬車一旁。
剛剛這做賊一般的體驗,還是頭一遭。
別說,隱隱的還有點兒刺激啊!
可這剛一坐上馬車,還沒走多遠,嬴政就有些後悔了。
朕的火鍋還沒吃呢!
來這不就是為了火鍋還有這些好東西么?
現在倒好,火鍋還沒吃就走了。
朕要是現在回去的話……
「嘖!掉頭,回去!」
看着去而復返的始皇大大,孔星有些發懵,咋的,發現刀沒有拿一整套,就特地回來取剩下那幾把?
「政哥,您……您不是說要回去處理今天的政務呢么?怎麼這又回來了?」
():「哦,那什麼……對!朕剛想起來,朕把今天的政務作為懲罰交給李斯處理了!」
孔星:(―)
這理由……應該不是現編的,但很有可能是現找的啊!
(°°):「嘿呀,不說這個了,你看,這馬上都到飯點了,反正朕回宮裏也是要吃的,不如就直接在你這吃得了!」
孔星:……
之後的幾天裏,嬴政一有時間就會來孔星的小店裏溜達溜達,打着「朕來看看啥時候有新貨品」的名義,一連蹭了好幾頓火鍋。
同時,一紙詔令分別傳到了淮陰、沛縣等地,命蕭何、韓信、陳平、樊噲、英布等人不日到咸陽,覲見始皇嬴政。
得到消息的眾人或驚喜,或詫異,但這都不重要,能得到始皇的親自召見,飛黃騰達的日子,還遠嗎?
「陳勝啊,你可別忘了你說的!苟富貴,勿相忘!去了咸陽,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咱這些弟兄!」
田間,幾個給大戶人家耕田的子弟圍着那接到召令的陳勝吩咐道賀。
「一定一定!大傢伙放心便是!我陳勝說話算話!你們到時候儘管來咸陽找我就好!保證帶哥幾個吃香的喝辣的!」
陳勝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心裏卻滿是疑惑,自己也就是一介草民,大字也不識幾個,只是有點小聰明、小智慧罷了!
那始皇,憑什麼召見自己?
因為自己有才能?還是因為咱比他長的帥?
不止陳勝很迷茫,吳廣更是迷茫,但始皇點名召見,總不能是壞事兒吧?
咱一介草民,也得罪不到人家啊!
另一邊,樊噲、蕭何二人正在和劉邦推杯換盞,喝的那叫一個痛快!
「二位弟弟,此去咸陽,若是發達了,可不要忘了哥哥我啊!」劉邦,或者說現在應該叫他劉季,猛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就要作勢掏銀子買單。
或許是酒喝的有點兒多了,劉季搖搖晃晃的掏了好久,也沒有摸出哪怕一個銅子兒。
「哥哥還是我來吧,咱都要飛黃騰達的人了,哪還能讓哥哥你買單?蕭何,你說……你說對不對?」樊噲說著,打了一個飽嗝。
之後似乎是因為喝的太多,直接就倒在了酒桌上,幾個空了的酒罐子也因此滾下了桌子摔的粉碎。
蕭何也有點喝高了,但還保持着比較正常的理智,直接大手一撈,就從樊噲身上拽下他的錢袋,將那僅有的幾個銅板倒出。
銅板倒在桌上發出「叮噹」幾聲脆響,劉季的酒頓時醒了幾分,但依舊在磨蹭着找自己的錢袋。
好在,蕭何並沒有管劉季要錢,或許也是知道問了也白問,數了數樊噲那僅有的幾個銅板,然後又從兜里拿了一些,湊夠了酒錢,果斷買單。
付完錢后,蕭何又將錢袋塞回了樊噲身上,這才搖了搖樊噲,見其不醒,便求助似得看向劉季:「不如,咱哥倆把他抬回去吧?」
見到酒錢已經被付好了的劉季頓時拍拍自己的胸脯:「不用,哥哥我能照顧好他!你就放心吧!」
「如此,那就多謝了。」蕭何說著,轉身就走,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劉季。
不對啊,往日這時候,不是都會說「那哪行呢?還是一起吧!」
然後自己順勢答應,一起架樊噲走么?
今兒咋就走的那樣乾脆?
劉季費力的拖着樊噲,不得不說,這麼大的一坨,真沉啊!
淮陰,城裏的眾人全都換掉了往日的鄙夷,反而一臉羨慕的看着韓信。
各種恭維的話滿天飛,一如之前那滿天的粗鄙之語。
「你看看人家韓信,我就說吧,這孩子一看就是個有出息的人!你就不能跟人家好好學學么?」
一個婦人拎着自家孩子的耳朵就是一頓說教,這個就只會玩泥巴的孩子怎麼就不能像人家那樣子有出息呢?
瞧瞧,這一身的泥!
真不想要了。
可惜,大秦律法不允許。
洗一洗,或許還能湊合著要吧。
而那被拎着耳朵說教的孩童則是滿臉的問號,明明昨天,不,今天上午,自己的娘親還對自己說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玩!尤其是不要跟韓信玩!容易學壞什麼的。
可這才一天都不到,怎麼這韓信,這個人人喊打的「壞孩子」就變成了別人家的「好孩子」了?
孩童有一些不解,但更加的想哭。
這耳朵被拎的,可真疼啊!
對此,韓信只是笑笑,也不說話,這人世間的冷暖,他早就品嘗過了。
只是背上了自己那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行囊,帶着對未來的期待,踏上了去咸陽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