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這個世界的妹妹
里昂笑着隨手一拎，把萊納提了起來。
那張滿臉血污的臉上，一雙被血染紅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萊納仍在重複着，“大人，我真的不認識那個女人啊！”
里昂惱的一拳，用力砸在萊納面門之上，罵道：“媽的，你小子也配救人？”
溫蒂不忍去看，哀求的看向，將她摟進懷裏的騎士。
弗萊德笑了笑，安慰道：“沒事死不了。叫什麼名字。”
弗萊德說話之間，雙手探入溫蒂的長裙。
溫蒂絕望的閉上眼，無力的回道：“溫蒂托爾斯。”
弗萊德俯身，湊近溫蒂的脖頸，曖昧的呼喚道：“我的小溫蒂。”
他雙手拉下長裙的肩帶，亞麻布的長裙，順着溫蒂的身體滑落。
“喂喂，弗萊德，你不會是想，在這些賤民面前做吧？”
洛佩爾嫌惡的走開了一些。
“這主意不錯。就在這裏，等查爾斯帶回娜塔莉。”
約里克背靠在結實的黑鬃馬上，笑看着，弗萊德和里昂的表演。
收稅的隊伍，走入了這片街區。
收稅官與騎士們，看到眼前的景象，稍有明白，立即向約里克請示起來。
約里克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去下一處。”
“是。”
收稅官與騎士們，行禮告退，帶着士兵，整齊的穿過道路，向下一片街區行去。
士兵們的腳步聲消失后，延展向北的大路上，死寂的只剩下，拳頭擊打血肉的聲音。
萊納被裏昂砸在地上，一腳重重踹在他的腹部，將他橫踢出去，滑到了跪在地上，紋絲不動的父母身前。
托爾斯和梅莉，安靜的跪着，和其他人一樣，不敢發出任何一點動靜。
他們很清楚，大人們正在興頭上的時候，任何一個舉動，都有可能擾了大人們的興緻，從而招來，難以承受的災禍。
所以，哪怕此刻，被受刑的是他們的兒子，哪怕這場受刑，來得莫名其妙，他們依舊不敢，有絲毫的求情與開脫。
他們已經失去了三個兒子，如今剩下的這個，誰都清楚，就算沒有意外，他遲早也會病死的。
若是就這麼被打死了，或許對這個兒子，對這個家來說，可能還是一件好事。
儘管這最後的兒子，在今年突然變了性子，懂得顧家，也不再偷錢去白房子了。
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會變回原來的性子呢。
索性，他到底不是個無用的，至少聽那些大人們的言語，溫蒂似乎被一位大人看上了。
這就很好，這樣大人們總會給些金幣的。
而溫蒂，就算只能當大人的奴隸，也總會為家裏，帶回些金幣的。
萊納的血滲入地面，溢出沙石，它們像一條條溪流，順着傾斜的的地面流淌。
它們緩慢的爬行，最後匯聚成一條河流，流過他們的額頭，淌過他們的面頰。
那帶着點溫熱的血液，像是新生嬰兒溫潤的嘴唇，親吻着他們凹陷的面龐。
梅莉終是不可抑制的流下了眼淚，她曾那麼疼愛的抱着他，哺乳他。
可如今，她彎着背脊，貼着地面，連再看他一眼的勇氣，也沒有了。
“不，不，不要！”
溫哭哭泣着，悲傷的看着蜷在地面，被踩的渾身是血的萊納。
大人們終究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弗萊德將溫蒂的雙手握住，然後單手將她高高提起，笑着說道：“我看得出來，你很慌張，但你也很平靜。”
弗萊德的另一隻手，捏住溫蒂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
弗萊德盯着那雙含淚的眼睛，那雙淚水瑩瑩的眼睛裏，有着他最喜歡的事物。
他享受的感嘆道：“啊，你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你甚至連自己的身體都不在乎，啊，我發現了什麼，這多麼美妙啊！”
他把溫蒂提至自己的面前，痴狂的閉上眼，聞起溫蒂身上的氣味，他伸手開始褪去自己的腰帶與腿甲。
他像是被什麼迷醉住了，一臉陶醉的詠嘆道：“既然你全不在乎，那你的眼淚，又為什麼流下，真是讓我好奇，你的靈魂在什麼時候，會顫慄呢。”
“媽的，弗萊德，趕緊解決，讓我看看你對女人的實力。”
站在一旁的洛佩爾，忍不住出聲罵道，她實在是受不了，這變態的誇張言語。
“看來，，我們的奧布里斯勛爵，又有了什麼神奇的發現。”
約里克靠着馬背，環抱臂肘，打趣道。
弗萊德嗅過溫蒂的每一處肌膚，邊褪着華貴的長褲，邊感嘆道：“真可惜，你們沒欣賞出她的氣質。”
“得了吧，一個賤民而已，海灣公國最低賤的混血奴，都比這好上不知多少。”
洛佩爾嫌棄的打擊道。
她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磚頭看向，那位還在到處飛的九級大魔法師，心裏不滿的罵到，不愧是個大魔法師，近十分鐘了，都沒能抓到近在咫尺的獵物。
弗萊德已經興奮的等不及了，他伸手探向，溫蒂身上最後的三角褲。
溫蒂掛在弗萊德的手下，她沒有掙扎，就那麼掛着，看着被不斷提起，摔下的萊納，哭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縱然被打得鮮血直流，萊納仍在不斷的重複着，“大人，我真的不認識她啊。”
這是現在的他，唯一能為解救溫蒂而做的事，也是里昂，越打越激烈的原因。
每次里昂以為，這賤民再說不出話來的時候，總能聽到這麼一句，低聲的念叨。
這讓里昂很不滿，這明顯是在告訴他，他的拳頭不行，連一個賤民都無法打服。
既然如此，他就要打到這個賤民，再說不出話來為止。
只要對方還能說話，他就會毫不吝嗇拳腳，要是不小心打死了，他也無所謂。一個賤民而已，有什麼資格和他們談承諾。
里昂的拳腳，落在萊納的身體各處，骨頭與血肉，被大力的撞擊，碾壓着。
劇痛在這具身體上，肆意的傳播，但萊納仍竭力的睜着眼睛。
被鮮血染紅的世界裏，他總能在一陣尋找后，把視線落在，那被人像豬仔一樣提着，任人擺佈的，這個世界的妹妹身上。
然後，他就會努力的說上一句，“大人，我真的不認識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