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無意冒犯
清晨的陽光已透過窗帘的縫隙直射進來，陽光像利劍一樣潑灑在屋裏的地面上。
喬安娜慵懶地睜開惺忪的睡眼，渾身上下覺得酸痛無力。她又裹緊身上的被子，重新蜷縮在溫暖的被窩裏。
深秋的早上，寒冷正在慢慢逼近。她多想在被窩裏多睡會兒，緩解一下身體的不適。
喬安娜猛然驚起，這裏不是在喬家，而是在肖家。
昨晚的往事漸漸湧上了心頭，一種前所未有的甜蜜感，讓她身心愉悅。
她環顧一下四周，發現肖立恆早已不在房間，一種失落感悄悄縈繞在心頭。
她貪婪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咀嚼着和他雨雲之後的歡愉。
即便她和肖立恆明天就離婚了，他們也做了一回真正的夫妻。她也無怨無悔甘之如飴。
只是幸福如此短暫，轉眼即逝，也只能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無可奈何了。
看看天色不早了，自己要趕緊起來，她匆匆走進衛生間。
肖立恆有每天晨跑的習慣，上大學時他還參加過四十公里的馬拉松比賽。他如今健碩的體態，得益於堅持晨練的結果。
早晨，他早早就起床了，他無法面對喬安娜，昨天晚上他們前一秒還在談離婚，下一秒就雙雙上床了。
喬安娜確實有着女人獨特的魅力，昨晚她就像一個貪吃的小女孩一樣，讓他大開眼界。不可否認，他真的無力抵擋。在她溫柔的懷抱里他徹底淪陷了。
兒媳婦安娜回來了，史玉芬特別開心，早早就起床和劉嫂一起在廚房忙活。
她看到肖立恆出門晨跑去了，知道安娜還沒起床。她擔心這對小夫妻的感情，不冷不熱的。自己猴年馬月才能抱上孫子呀。
一個小時后，穿着一身米白色運動衣的肖立恆晨跑回來了。史玉芬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溫開水，痛惜地看着眼前帥氣的兒子。
"剛出院，還是要好好休養一段，活動一下筋骨就行了，別太消耗體能了。媽給你們熬好了人蔘湯，讓你和安娜好好補補身體。來年好讓咱們家也能添丁進口，到時候我們家到處都充滿了歡聲笑語。那該是多麼幸福呀。”
“媽，哪有你這樣大早晨就讓喝人蔘湯的，小心你給我這樣補，補出鼻血來了，我還是喝點清淡的粥吧，這樣腸胃會舒服些。"
“不知好歹，待會兒我讓安娜和你一起補補，這樣對你們都好。"
史玉芬若有所指地笑着。
正說著肖蒙毅從卧室走了出來，他正舒展着胳膊一開一合地走來。肖立恆看到后說。
“爸，你這樣光在家裏活動怎麼能行呢，到你們這個年齡身體是第一位的。吃再好的保養品，都不如到外面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來的好。以後早晨跟着我去晨跑吧，那怕慢跑半個小時，讓身體出一身汗，腿腳走起來都是輕的，生命在於運動。一定要讓自己動起來。才能有個好的身體"
“小恆說的對，早晨早起一個小時到外面活動活動去，你看你越來越發福了。以前那個賽過明星的帥哥到哪去了。”
史玉芬接着肖立恆的話題勸肖蒙毅。
“你要是早晨陪我一起跑，那我就跑，我自己太無聊了。我跟小恆怎麼能跑到一起呢，你不看看人家的大長腿，人家是專業跑過全馬的人。你想把我給累死呀。”仟韆仦哾
“好呀，只要你早晨能從被窩起來，我就捨命陪君子了。坐一天辦公室，必須要活動活動了。"
“你以為我會整天待在辦公室嗎，我跟崛起集團的董事長馮兆倫，約好每個星期抽出時間來打一次高爾夫，騎自行車環城一次。游泳館游泳一次，我們也是勞逸結合的。"
“爸媽，你們聊，我上去沖個澡去。”
“趕緊去吧，別著涼了。”
肖蒙毅和史玉芬齊聲催促道。
喬安娜看到晨跑回來的肖立恆神采奕奕，陽光帥氣中透着一種攝人心魄的氣質。
"回來了”
喬安娜沖他打着招呼，他點頭沖她揮揮手。轉身進入了衛生間，每次晨跑上衣都被汗水濕透了。
深秋的早晨天氣已經寒意漸濃。剛才在樓下待了一會，濕透的上衣已經感覺到涼絲絲的。
他在衛生間想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他將用什麼樣的身份來面對外面的女人。
是丈夫嗎？但她們截止到昨天晚上，根本沒有進入到實質的角色裏面。
甚至連離婚協議都已經簽了，再過幾天他們將名譽上的夫妻也不復存在。
但昨天晚上發生的雨疏風驟，又怎麼解釋呢。都快要離婚了，卻又糾纏到了一起。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算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再看到她，心境也和以前有所不同了，
"對不起，我昨晚本無意冒犯你。”
“不要說了，不是你的錯，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用覺得內疚，我們都是成年人，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不會拿這件事來要挾你的"
"那好吧，那就等明天我們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喬安娜的心在流血，她的兩隻手交叉到一起，指甲深深陷進肉里，她感覺不到一絲疼痛。離婚這句話還是從他嘴裏說了出來，緣聚緣散終有時。或許這就是他們最好的結局吧。
她強裝笑臉大膽地看着他的眼睛，強行安慰自己，他柔軟的嘴唇我擁有過，他溫暖的懷抱我擁有過，他的整個人我擁有過。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會失去了，這些關於他的美好記憶，都是屬於她喬安娜獨自擁有過的。
"好的，一切都聽你的安排。”
她本來是知道這段婚姻的結局是什麼的，她以為她很洒脫，可以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甚至可以瀟洒地來個華麗的轉身。但她不知道，她的心為什麼會這麼疼，甚至疼的有點不真實。這麼的沁人心脾深入骨髓。
肖立恆看喬安娜並沒有什麼大的情緒波動，語氣里平靜的好像沒有一絲波瀾。和昨天晚上簡直判若兩人，他真的很看不懂。心裏少了些許的愧疚和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