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搶奪孩子
蘇氏休息了會兒要回去,江芽兒扶着她,卻見江箏箏如同着魔了一般快步往前走。
蘇氏腿腳不方便,推着江芽兒跟上江箏箏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江芽兒跟在江箏箏後面跑,江箏箏越走心頭的激動越難以言喻。
「冰糖葫蘆、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蘆嘞。」
叫賣的聲音不絕於耳,江箏箏看着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個男人扛着糖葫蘆的樁子叫賣,那聲音也同她那日在寺廟昏倒后睡夢中聽到的一模一樣。
江芽兒追上江箏箏,剛想問她跑什麼,卻見江箏箏死死的盯着賣冰糖葫蘆的人一動不動。
江箏箏深怕錯過一絲絲的動靜,她有種強烈的預感,她好像要找到自己的孩子了。
夢中,那孩子就是跑到了賣冰糖葫蘆的攤子這裏想要一串冰糖葫蘆的。
江芽兒想說蘇氏還在等着她們兩個,可看江箏箏這樣子她也不敢打擾,只好陪在一旁跟她一起看,雖然不知道她在看什麼。
買冰糖葫蘆的人絡繹不絕,不一會兒那插着冰糖葫蘆的樁子上就剩下兩串糖葫蘆了,可她心心念念的人都還沒出現。
真的……只是夢嗎?
江箏箏的臉上明顯透露着失望。
又有人去買了糖葫蘆,是一個中年婦人,她從兩串中取下稍微大一些的那串,然後四處看了看才走。
江箏箏固執的覺得那孩子一定會來要冰糖葫蘆的,她得等他。
「這串糖葫蘆我要了。」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上前買下了那串糖葫蘆,叫賣的人高高興興的收了錢就走了。
江箏箏眼帘低垂,看來夢就是夢,不會變成現實的。
方才買了最後一支糖葫蘆的男人徑直朝着她走過來,自認為很有魅力的將糖葫蘆覺到江箏箏的眼前,「這位小姐,我看你一直盯着糖葫蘆,是想吃嗎?」
江箏箏看都沒看他,轉身就要走。
男人又快步走到江箏箏的前面擋住她的去路,「你知道我是誰嗎?」
江芽兒護住江箏箏,警惕的看着男人,「我們不知,也不想知道,麻煩讓一讓。」
男人身旁的隨從立馬上前得意洋洋的說,「這位是陳大人的公子,我們家少爺。」
江箏箏懶得理他,不待那隨從話音落地就拉着江芽兒從一旁繞開。
這陳公子被人落了面子臉色難看的很,直接一把抓住江箏箏的胳膊將她拽回來。
江箏箏胸口堵着的那口氣正好無處發泄,當即就一個過街摔將對方摔在地上。
江芽兒嚇了一跳,周圍已經有看熱鬧的人圍了過來。
陳姓男子被女人摔在地上,臉色因為又氣又羞已經紅的快熟了。
江箏箏皺眉瞥他一眼,抬腿就要走。
「哥哥!」
一道小孩兒清脆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接着便是一個小小的身影沖了過來。
陳姓男子立馬從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土,一轉身接住跑過來那男孩兒的身子。
江箏箏只覺得這道聲音很是熟悉,原本要走的腳步停在原地,仔仔細細看着被男人抱起來的男孩兒。
男孩兒哭哭啼啼的問,「哥哥不是要給我買糖葫蘆嗎?糖葫蘆呢?」
糖葫蘆已經被打落在地沾了土,江箏箏下意識看了一眼那串糖葫蘆。
男人指着江箏箏對小男孩兒說,「她把糖葫蘆弄掉了。」
男孩兒看了看地上的糖葫蘆,這才轉頭看着江箏箏,眼裏包着淚水將落未落,看上去可憐的很。
江箏箏看清了男孩兒的臉,突然就落了淚。
像!真的太像了,這孩子的臉分明就是縮小了的景懷的那張臉。
江箏箏伸出手想要摸孩子,激動的喉間分明又很多話,可是怎麼都說不出來。
「哥哥……」男孩兒抱緊男人的脖子委屈的不行。
「你、你叫什麼名字?」江箏箏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鎮定的開口。
男孩兒躲進他喚作哥哥的男子懷裏,不敢看江箏箏。
陳姓公子看出江箏箏情緒不太對,雖然還在氣她剛才將他摔在地上的行為,不過誰讓她長得漂亮呢,他當下就原諒了江箏箏,對她說,「這是胞弟,名喚寶兒。」
江箏箏想要上前抱抱他,陳姓公子抱着寶兒後退了一步,躲開了江箏箏的手。
此時一個跑的氣喘吁吁的美麗女人穿過看熱鬧的人群擠了進來,一把抱過寶兒摟在懷裏,卻是抬起手對着陳公子甩了一巴掌,怒氣沖沖的罵道,「誰讓你把寶兒帶出來的!」
陳公子接連被打,人都懵了,反應過來后氣的甩手便大步走了。
那女人打完才反應過來,抱着寶兒就要去追,江箏箏趕緊追上她,怕再見不上孩子。
女人追了幾步就追不上了,這才發現身後的江箏箏,警惕的看着她,「你跟着我做什麼!」
江箏箏一雙眼睛死死地黏在孩子的身上,「這孩子你是如何得來的!」
女人抱着孩子的手臂緊了緊,瞪了江箏箏一眼,「自然是我生的,你想幹什麼?」
江箏箏又上前一步與她對視,「你胡說!這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女人一副看瘋子的眼神看着江箏箏,轉身就要跑,江箏箏一把抓住她吼道,「你為什麼偷我的孩子!這是我兒子,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女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推搡江箏箏,嘴裏也不客氣的罵著,「你個瘋女人快放開我。」
江箏箏上手和她搶孩子,女人趁機抓了一把在江箏箏的臉上。
兩人搶的難捨難分,周圍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江芽兒趕緊上前幫江箏箏的忙,怕自家妹子被欺負。
方才跑走的陳公子許是聽到了他們爭搶的聲音,又返身回來護着自家人。
江箏箏被陳家的人纏住,那女人趁機就要抱着孩子跑。
江箏箏終於不能再忍,使起了武功將攔着她的人打的躺在地上哼唧不停。
那女人又被江箏箏追上,眼看打不過就朝着兩邊的人群叫喊,「快來人啊,這個瘋女人要搶我的孩子。」
江箏箏想說那分明是自己的孩子,單憑那張臉她就能確定,他就是她的天兒。
看了全程的人們把抱着孩子的女人圍着保護起來,一個個的敵視着江箏箏,把她當做了搶孩子的人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