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跟我混吧
“覺醒者，確定嗎？”耳麥一方，輯魔隊隊長余坤追問，語氣也變得激動起來。
浩劫降臨，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地球上千萬生靈基因都發生了變異，人類也不例外。
發生的變異的人類，被稱為覺醒者。
覺醒者，超越普通人類，掌控偉力和各種神通。
只是人類變異的概率太低，百萬中也未必出一個。
一旦出現一個，都會被當成寶貝疙瘩來對待。
現在聽到王秋山發現了一個覺醒者，輯魔隊隊長余坤的心情可想而知。
恨不得飛奔過來查證一番。
“喂，王秋山，說話呀，啞巴了。到底是不是覺醒者？”耳麥中傳來余坤焦急的喊聲。
“你覺得呢？”王秋山反問道，似乎多說一個字，就是對自己智商的莫大侮辱。
王秋山隨手拿下了耳麥，用手指捅了下耳朵，低聲罵到：“余坤這小子腦子進水了嗎？我要是確定了，還用說好像嗎？”
王秋山也不理會耳麥中傳來的呼喚聲，邁步朝着黑蝠怪走去。
“小子，今天大叔給你上一課。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王秋山咧嘴，對着一旁林長歌說道，嘴角的鬍渣帶着幾分玩味，透漏着冷厲。
林長歌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已經被砍掉頭顱的黑蝠怪的胸膛竟然還在有規律的起伏。
顯然，黑蝠怪還有心跳，沒有徹底死掉。
再仔細看去，原本被長刀斬斷的勃頸處竟然有黑色的血肉在蠕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生長着。
短短兩分鐘的時間，那原本被斬去的頭顱竟然初具輪廓。
“怎麼可能?頭顱還能再生。”
林長歌傻眼了。這怪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就是黑蝠怪的恐怖之處，自愈。就跟壁虎斷尾求生后，依舊可以長出尾巴的道理一個樣。”
“只是這個傢伙有些變態。只要心臟還在跳動，他就不算真正意義上的死亡。”
王秋山淡淡的解釋道，邁步朝着黑蝠怪走，雙手緊握刀柄，拿起抬高便是對着黑蝠怪心臟刺去。
噗嗤一聲，長刀入體，直接刺穿了黑蝠怪的胸膛。
“搞定，收工。”王秋山咧嘴，拔出長刀，噗嗤，鮮血飛濺而出。
王秋山用衣角抹去長刀上的血跡，條件性的從衣兜中掏出香煙。
“小子，可以呀，第一次面對黑蝠怪，不但沒有被嚇暈過去，竟然還做出了反擊，不錯。”王秋山叼着香煙，吞吐着煙霧。
王秋山笑說道，神色中難掩對林長歌的欣賞。
不少新人第一次面對黑蝠怪，都是被嚇尿了褲子的。
單憑這一點，這小子比起輯魔司的那些雛鳥就強不少。
王秋山邊說邊擦拭手中的長刀，長刀在他的擦拭下，也愈發的明亮，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寒芒。
林長歌沒有說話，打量着眼前中年大叔，儘管對方救了他，但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依舊是個謎。
在不確定對方來意前，林長歌不敢放鬆絲毫的警惕。
“小子，你是覺醒者嗎？”王秋山繼續追問道。
其實是與不是，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單憑一把菜刀，就可以刺穿黑蝠怪堪比鐵板的肉身，菜刀刺出的瞬間散發的氣息，不強但也不算弱，和念境一段武者的攻擊差不多。
這樣的人，怎麼會不是覺醒者？
“不是。”林長歌連忙否定。
他可不想自己的秘密被發現，然後被拉出去當小白鼠切片研究了。
“額？”王秋山有些意外。這小子也不問問什麼是覺醒者嗎？
就直接否定，怎麼？怕自己盯上他嗎？
“你叫什麼名字？”王秋山問道。
“大叔，你好，我就王曉武。是來是石市打工的。沒有想到運氣這麼背，碰到了這怪物。”
“還好有大叔，不但殺了怪物。還救了我的一命。這份恩情，我王曉武記住了。日後我祖宗十八輩感激你。”
林長歌撓了撓後腦勺，咧嘴笑道，擺出憨厚的樣子。
管這大叔是幹什麼？自己絕對不攙和。
王秋山微微發楞，這小子感覺是挺實誠的。
可他祖宗十八輩感激我，是什麼意思？要拉我下地獄嗎？
王秋山也懶得計較，目光看向昏倒在一旁的洛雪凝，神色一怔，而後變得玩味起來。
“啊？她，她是我女朋友。我倆在這租房子住。”林長歌連忙解釋道。
林長歌話剛剛說完，就後悔了。
洛雪凝身上還穿着校服呢，“石市第一中學”六個大字清晰可見。
“編，繼續編。”王秋山笑了。
真以為他是老糊塗呀。一個打工狗能找個校花級別的高中生談戀愛。
最重要的打工狗租房，租到學區房裏面了，還是單間？
扯淡呢？
“啊？大叔，你說什麼？”林長歌死鴨子嘴硬，堅決不承認自己在騙人。
“小子，大叔我可不是吃素的。”
王秋山咧嘴，手中的長刀微微一側，寒芒涌動。
“大叔，別呀。打打殺殺多不好了，傷了和氣，尤其是動刀，萬一傷到了人就不好了。”
林長歌瞬間學乖了。
這個大叔，不好惹呀。
“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王秋山擦拭着長刀，威脅十足。
“林長歌，石市第一中學學生。”
私隱，這玩意在生命危險前，屁都不是。
“跟我混怎麼樣？”短暫的沉默后，王秋山開口。
林長歌：“……”
林長歌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發現他似乎不是在開玩笑，只能無奈嘆道：“不怎樣？”
“恩？”王秋山嘴角微微戳出：“為什麼？”
“我要考大學。”林長歌表情很認真。
王秋山有些語塞，好簡單的理由。連敷衍下我的心思都沒有嗎？
“考大學？上個四年學，然後出來，當個打工狗，然後背着房貸和車貸，去傳宗接代？這樣的人生很無趣的。”
“而且剛才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一般人，跟着我混，你的生活要比上大學精彩很多。說不定會成為電影中的超級英雄。萬人敬仰。怎麼樣？好好考慮下，跟不跟我混？”
“不跟！”
“為什麼？”
“怕死。”
王秋山無語，撓了撓頭。
眼前這個小子似乎有點不好糊弄。
如果林長歌只是個普通人，他也懶得理會。
可偏偏對方是一名覺醒者，而且已經踏入到了念境。
是不可多得的武者苗子，放棄了有點可惜。
“小子，我感覺你的三觀有問題。咱們還需要深入的探討下。人生的意義何在？”王秋山想了會，還是不能放棄，故作嚴肅的說道。
“對了，我叫王秋山。不是壞人。你不要怕。”
林長歌蹙了下眉頭，王秋山顯然還沒有放棄。他面色變得嚴肅起來，看着王秋山，沉聲道：“大叔，我只是個學生，也只想當個學生。”
“所以，希望你理解。”
“額？”王秋山愣住了。
林長歌臉上少了剛才的輕浮，神色變得堅定果斷，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徘徊。
“罷了，我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和你一個孩子較什麼真。”王秋山唏噓，鬍渣的臉上露出苦笑。
“大叔我就不強人所難了。但是日後你要是改變主意，可以來找我。”
王秋山從懷裏掏出一張黃色小卡片，遞給了林長歌。
全國百位佳麗歡迎你，請撥電話……
林長歌：……
這名片是認真的嗎？
“嘿嘿，我這身份有點特殊，終究是要有點隱藏手段的。”王秋山老臉一紅，尷尬的解釋道。
“大叔我就不多留了，有事打電話，在輯魔圈，就沒有你王叔擺平不了的事。”
說完，王秋山便是拍了拍屁股，直接走人了。
林長歌深呼一口氣，緊繃的身體頓時放鬆下來。
還好，這大叔不是個壞人，沒有過多的為難他。
“這個世上還是好人多。”林長歌唏噓感嘆。
可當他看到被屍首分離的黑蝠怪時，面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這怪物屍體，那大叔怎麼沒給處理。”林長歌疑惑，趕緊追出去，大聲喊道：“大叔，這怪物怎麼辦？”
誰知道聽到林長歌喊話，王秋山不但不回頭，相反加快腳步離去。
“小子，碰到解決不了的難事記得找你王叔。”
“你妹……”
到現在，林長歌哪裏還不明白，這黑蝠怪的屍體是王秋山故意留給自己的。
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想讓自己和他有更多的關聯，最好去求他。
一來二往，林長歌恐怕就真的和王秋山一夥的了。
“怎麼辦？要報警嗎？要是報警的話，我又能解釋的清嗎？”林長歌有些無奈。
可現在的林長歌，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
林長歌起身，強忍着作嘔的衝動，把黑蝠怪的屍體挪開，好把昏迷的洛雪凝抬到房間裏面。
可就在他手掌接觸黑蝠怪屍體的瞬間，足有一人高的黑蝠怪頃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長歌直接發愣站在原地，成人大的黑蝠怪竟然消失了。
不等林長歌回過神來，他腦海中突兀的亮起了一個漆黑的金屬面板。
林長歌微微蹙眉，這是系統嗎？可似乎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