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淺羽成熟了
哈市，新華路上，霓虹燈閃爍，北風呼嘯，大街上偶爾看到兩三個人影，緊裹着大衣，消失在夜色中
林長歌來到小酒館，低矮的平房，外加時而閃爍的酒館招牌。
如果不是熟悉這裏的人，根本不會注意到小巷裏面還有個酒館。
嘎吱，推門而入。
迎面走來的是一個頭髮花白的佝僂老者，棉服上滿是油漬，褶皺的面容儘是平凡人的真誠。
“帥哥，定位置了嗎？”老頭笑呵呵的問道。
“長歌，這裏。”林長歌剛要說話，淺羽的聲音傳來。
在酒館的一個隱蔽的角落，淺羽揮手。
看着對方，林長歌一時間有些疑惑了。
寸頭，綠色軍大衣，面容少了之前的油頭粉面，卻多了男人該有的英氣。
“淺羽？你？”
如果不是那熟悉的外貌，林長歌真的懷疑自己認錯人了。
“怎麼？這才一個月不見，就不認識我了。”
淺羽爽朗一笑、拿起酒杯，撲騰撲騰便給林長歌倒了滿滿一杯白酒。
“來，咱哥倆走一個。”
淺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辛辣的烈酒穿腸而過。
酒烈，情更濃。
林長歌一笑，自然不甘示弱。也是一飲而盡。
烈酒入腸，頓時火熱的灼燒感從胃席捲全身。一掃冬日的刺骨。
“說說吧。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淺羽不解，疑惑的看向林長歌。
“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當初髮膠都得打兩遍，一根頭髮絲變了形都得整理半天。可現在呢？”
“剪了平頭不說，就連你最愛穿的西裝和尖角皮鞋都不穿了。”
“竟然穿上了軍大衣。剛開始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呢。”
林長歌唏噓，淺羽的改變讓他意外，更有些措不及防。
到底什麼經歷？會讓一個人擯棄自己之前最在意的。
“哎，你說的那些都是身外物，人生在世，活着就好。”淺羽不置可否的一笑。
林長歌不在追問，不想說，定然還未到傷心處。
“你怎麼知道我要來？我可沒告訴你。”
來哈市，本是劍無道的意思，林長歌事前根本不知道，知道后也只是例行的告訴了下千嬌媚。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來哈市。
“這還用你告訴我？”
"京大新人王上我哈大踢館來了。整個哈大都知道，我淺羽又怎麼會不知道？"
“踢館？”林長歌一愣，有些不解。
“對呀，難道劍無道那死魚臉沒告訴你嗎？你明天要和我哈大新人王對戰？
“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講講。”
一路下來，林長歌都是被攜裹過來的，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此次哈市之行的目的，他是一概不知。
現在聽到淺羽說自己要和哈大的新人王比斗，更是讓林長歌一陣懵逼。
哈大新人王?是我的對手嗎？
足足盯了林長歌數秒中，確定林長歌一無所知后，淺羽解釋道：“事情很簡單。”
“哈市百裡外的一座深山裏，發現了一個魔尊地窟。裏面可能藏有至寶。”
“這地窟古怪，無量境強者根本進不去。”
“所以哈大決定派極境學子進入。也不知怎麼回事？這消息被京大知道了。”
“非要參與進來。哈大高層自然不肯。”
“誰知道你們哈大校長不講武德，說不讓京大參與，就把消息散佈出去。讓全華夏武道勢力都知道。”
“這是擺明了我要不了，你也別得到的無賴打法嗎？”
淺羽自顧自說著，越說越激動。
聽到解釋，林長歌也明白了。
魔尊地窟，那可是相當於偽神強者的藏寶之地了，價值之大，超出想像。
京大想要分一杯羹，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雙方僵持不下，最終決定雙方各派兩人深入地窟探查。之餘分成嗎？以雙方學生的比斗結果為準。勝者6成，敗者4成。”
“比斗方式採取一局定勝負。”
“這麼說的話。我是被賣了。”
林長歌終於回過味來。對決就對決吧，好歹知會他一聲。
可事實呢？他就跟二傻子一樣，被人給吊著走。
“你也別在意，這事也僅限於兩所高校的高層知曉。你不知道也正常。”
“那你怎麼會知道？”林長歌反問。
“沒辦法，誰讓我我帥呢？”
這一刻，淺羽再次恢復了當初本色，自戀狂。
“來，走一個。我告訴你，這家小店的羊肉是真的地道，還有這麻醬，那是一個香，快嘗嘗。”
淺羽再次一口悶，拿起筷子，架起羊肉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看着對方，熟悉中帶着陌生。
林長歌不知道淺羽經歷了什麼？可直覺告訴他，淺羽變了，變成熟了。
“好，那今日咱們兄弟倆就大醉一場。”
什麼新人王對決，什麼魔尊地窟。
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他林長歌就要和淺羽一醉方休。
兩人觥籌交錯，52度的燒刀子兩人一人幹了兩瓶。看的店主老頭差點心臟病複發。
“長歌，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有些醉意的淺羽一把抓住林長歌的手，語氣哽咽起來，淚眼開始朦朧。
“武道，真是殘酷。你知道嗎？就因為我，因為我的疏忽。”
“十個人，整整十個人，他們都是我的同學，死了。死了。全死了。”
淺羽終於綳不住了，淚水與口水混雜，嗚嗚哭泣起來。
“淺羽你…”
十個新生全死了。這放在京大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在哈大，隨處可見。
“你去過鎮魔關了？”林長歌蹙眉，追問道。
“去過了。屍山血海，人命賤如螻蟻。”
“林長歌，活着真好。只有活着，才能殺了那群畜生。”
淺羽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沉沉睡去。
林長歌苦笑，或許能讓男人快速成長的只有鮮血和死亡。
這一刻，林長歌對淺羽有了個全新的認知。
“鎮魔關？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竟然會讓淺羽變成這般。”林長歌唏噓。
結賬，扶着淺羽走出了小酒館。
昏暗的燈光下，酒館的霓虹燈依舊閃爍，兩道身影在風雪中漸行漸遠。
林長歌並沒有把淺羽送到學校，而是安置到自己住的酒店。
……
一夜風雪。等林長歌醒來，整個哈市已經銀裝素裹。
“長歌，昨天我沒出洋相嗎？”淺羽也醒了，撓着後腦勺，不確定的問道。
“不知道，我也記不得了。”
林長歌搖頭，一臉的茫然。
淺羽這人最愛面子，如果知道他當著自己的面哭了，估計得懊惱的要死。
“那就好。那就好。”
淺羽大笑，而後說道：“走，劍老師吩咐了，讓我帶你們去哈大。”
“對了，你的同伴呢？”
這時，南宮曉玲和王小曼走了出來。
雖然出身北方，可兩人還是有點不適應哈市的天氣。
寒風刺骨，吹的她們小嫩皮膚都有些生疼。
“我的乖乖，林長歌你這悶/騷男，竟然找了如此極品的女伴，還特莫的兩個。”
“你讓母胎單身十幾年的我怎麼過？”
淺羽不淡定了。
南宮曉玲和王小曼都是那種一眼驚為天人的美人。
一個活潑玲瓏，充滿了朝氣。
一個風情萬種，充滿了韻味。
兩個人一左一右，攬住林長歌的手臂，如此一幕，羨煞旁人。
“別瞎說。”林長歌無語。
可面對淺羽的調侃，南宮曉玲和王小曼似乎樂在其中，甚至攬住林長歌的力道加大。
那鼓鼓的膨脹感，讓林長歌一陣氣血翻滾。
“這兩個妖孽，是想把我搞死呀。”
……
哈大，位於哈市嬌軀，佔地數千畝。
等林長歌來到哈大的比斗場時，早已經聚集了上萬人。
哈大與京大的新人王的角斗，充滿了吸引力。
不等入場，唏噓聲便響徹一片。
“京大，有什麼了不起的，生在溫柔鄉的懦夫。和我哈大學子比起來，不值一提。”
“我聽說京大的新人王是林長歌，和咱們哈大的淺羽是老鄉。”
“淺羽淺大神，我的乖乖，那可是新人王穆天宇之下的第一人。”
“看來是個勁敵。”
……
“這就是你們哈大的歡迎人的方式？”
聽着謾罵聲，林長歌苦笑，京大的人得多麼不受歡迎呀。
來了這哈大，連個面子工程都不做。
“尊重是靠實力爭取的。你小子在京大不是很狂嗎？怎麼到了我哈大，就蔫吧了。”
關係好歸關係好，可身為哈大人，淺羽又豈會向著京大？
“不是蔫吧了。”林長歌苦笑，他們這是在激我。
“我是怕我等下剎不住車，把你們哈大的威名踩在腳下，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