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白玉痕受傷
客棧老闆聽到樓上的動靜,嚇得躲在櫃枱下,不敢前去查看,只得瑟瑟發抖。
黑衣人趕緊跑到窗前去看,便發現了跳窗逃走的白玉痕,連忙一聲令下,“給我追,殿下有令,活捉此人。”
“是。”
黑夜中,白玉痕跳上馬車,拉着韁繩,拍打着馬屁股,駕車遠去。
追出來的黑衣人,見他駕着馬車跑了,趕緊揮手,讓手底下的人牽馬過來,翻身爬上馬背,便吼道:“給我追,別讓他跑了。”
於是,領頭的黑衣人,便帶着手底下的人,追了上去。
白玉痕的馬兒馱着馬車,跑起來比較吃力,眼看後面的黑衣人追了上來,他趕緊拿出莫風給自己的竹筒,拉了底部細小的繩子,將信號放了出去。
放出信號后,白玉痕果斷拿出防身的匕首,割斷了馬車的繩子。
繩子斷落,馬車也掉落了,白玉痕飛身上了馬車,騎着馬兒繼續往前跑。
見白玉痕放出了信號,為首的男人表情嚴肅:“剛剛的煙花,一定是他放出的求救信號,必須在援兵趕到之前,把人抓住。”
說到這兒,黑衣人吩咐手底下的人,準備了弓弩,對準前面馬背上的白玉痕便射了過去。
“咻——”
聽到身後傳來箭矢的聲音,白玉痕回頭看去,見箭矢朝他飛來,越來越近,他連忙低身躲開。
緊接着,無數支箭矢飛來,白玉痕心中大驚,這是要把他射成刺蝟的節奏?
白玉痕來不及細想,立馬做出反應,左閃右躲,前趴後仰,在馬背上直接表演了個人仰馬翻。
一支箭射中了他的馬匹,馬兒吃痛仰天長嘯,直接將馬背上的白玉痕給甩了出去。
與其同時,一支箭射中了白玉痕的後背。
看着前面中箭落馬的白玉痕,為首的黑衣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沖他喊道:“白神醫,你是逃不掉的。”
見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白玉痕微微詫異,“你們是誰?怎知我的身份?”,
對方冷笑一聲,“白神醫,我們並不是來取你性命的,只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
聞言,白玉痕面露疑惑,他們不是來殺自己的?那他們究竟是誰?
白玉痕大腦快速思慮了一遍。
有兩種可能,要麼是為了墨千宸而來,要麼就是他們要抓自己去治病。
很顯然,第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
挺這些黑衣人的口音,像是京城人士。
他自問,並沒有得罪京城的人。
那麼,他們找他,多半是為了抓住墨千宸的把柄。篳趣閣
墨千宸給他說的那番話,他還歷歷在目,想必是他裝病的事情,已經暴露了,這些人來抓他,就是想揭穿墨千宸。
意識到這一點,白玉痕強忍着痛楚,緩緩站起身來,問道:“說吧!你們抓我,究竟想從我身上知道什麼?”
黑衣人微微一笑,“白神醫是個聰明人,應該已經猜到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聞言,白玉痕笑了,忍着劇痛,狠心的拔出了後背上的箭矢。
拔出的那一刻,他後背上的傷口鮮血噴涌而出,瞬間染紅了他身上的白袍。
“無論是誰派你們來的,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也不會跟你們走。”
白玉痕早已下定決心。
今夜,他就算是死在這兒,也絕不會說出關於墨千宸的一個字。
“沒想到白神醫還挺有骨氣的,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得罪了。”
黑衣人話鋒一轉,立馬吩咐道:“上,抓活的。”
話音一落,那群黑衣人飛身而下,舉着大刀便朝白玉痕襲去。
就在這時,幾名暗衛從天而降,落在了白玉痕的身前,與那群黑衣人廝殺了起來。
其中一名暗衛沖受傷的白玉痕喊道:“白神醫快走!”
白玉痕點了點頭,心想墨千宸的暗衛,應該可以拖延時間,掩護他逃走。
於是,他便拖着傷勢,朝樹林中奔去。
看着白玉痕再次跑點,黑衣人一臉氣憤,“給我殺,一個不留。”
黑夜中,攝政王府的暗衛與黑衣人在樹林中廝殺,雙方都有人倒地不起。
月色朦朧,秋葉在夜風吹拂下颯颯作響,白玉痕獨自一人在樹林中穿梭,鮮血順着他的後背往下流,一路都能看到他身上滴落的血跡。
白玉痕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臉色越發的蒼白,看前面的樹林,也出現了重影。
白玉痕一直告誡自己,不能就這麼倒下了,他拖着傷痛,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繼續往前奔走。
漸漸地,前面出現了火光,白玉痕的臉上,彷彿看到了希望。
他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邁着虛浮的步伐,往火光的地方,一步步走了過去。
樹林深處,映入眼帘的,竟是是一座山莊。
山莊外掛着兩隻橘黃色的燈籠,還有人拿着火把駐守。
白玉痕視線模糊,看不清山莊那牌匾上的字,便頭暈眼花,一頭栽倒在地。
昏迷前,白玉痕聽到了前面傳來了說話聲,顯然已經發現了他。
“什麼人?”
“好像是個男人,還受了傷。”
“走,過去看看。”
白玉痕只覺得眼皮子越來越重,不受控制的暈了過去。
此時,趕來營救的暗衛,敵不過那群黑衣人,全部死在了黑衣人的刀下。
領頭的黑衣人殺紅了眼,看到早已沒了白玉痕的身影,怒不可歇道:“白玉痕受了傷,應該跑不了多遠,給我繼續追。”
“是。”
黑衣人再次翻身上了馬背,騎馬追了上去。
飛雲山莊
“報,莊主,門外有一男子闖入。”
聽到屬下的稟報,飛雲山莊莊主許正青從床榻上一躍而起,穿着白色的裏衣就前去開門。
“何人深更半夜擅闖我飛雲山莊?”
“是一名白衣男子,受傷昏迷了,就倒在山莊門外。”
“哦?隨我去看看。”
許正青一聽,披了件外衣,便匆匆趕往山莊大門。
聽到聲音的許紅鸞也醒了,喚來貼身侍女,詢問:“山琴,外面發生什麼事兒了?”
“小姐,聽說今晚有人擅闖我們飛雲山莊。”
聞言,許紅鸞喃喃自語:“山莊近幾年都風平浪靜,居然還有人夜闖我們山莊,走,去看看。”
“小姐,聽說那人受了傷,就倒在我們山莊外,您還是別去了。”
許紅鸞一聽,忙不迭說道:“那就更應該去看看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說完,許紅鸞不顧丫鬟山琴的阻攔,穿上外衣和繡花鞋,便去前院湊熱鬧。
此時,山莊外圍滿了人,許紅鸞扒開人群,踴躍了進去。
“爹,怎麼了?”
“你怎麼來了?”看着自己女兒出來了,許正青一臉責備。
許紅鸞見山莊裏的師哥師弟們都在,忍不住說道:“師兄師弟們都在,我當然也要來看看了。”
說著,許紅鸞的目光落在了倒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身上,他側着身子,後背上的傷特別醒目,鮮血將他整個都浸濕了。
“這人是誰啊?怎麼受這麼重的傷。”
許正青摸了一把鬍鬚,道:“看他傷口的深度和形狀來看,應該是弓箭所傷,只是被他強行拔了出來,傷口才會血流不止。”
“師傅,那咱們要不要救他?”
“師傅,我看此人來歷不明,咱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為好。”
聽到師兄們的話,許紅鸞忍不住說道:“爹,救人如救火,這位公子傷勢嚴重,還是先把人抬進去吧!”
說完,許紅鸞便要去將地上的白玉痕給扶起來。
大師兄秦文遠一把抓住許紅鸞的手臂,說道:“師妹,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人不能救。”
許紅鸞張了張嘴,剛想說話。
只見山莊的一名弟子,將背對着他們的白玉痕推了一下。
昏迷中的白玉痕平躺在地面上,那張蒼白如直的俊臉,便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看着那張熟悉的臉,許紅鸞一臉震驚,“白神醫?”
秦文遠一臉疑惑,“師妹,你認識他?”
許紅鸞沒有說話,一把掙脫掉秦文遠的手,便蹲下身去,一把將白玉痕從地面上給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臉頰,一臉焦急的喊道:“白神醫,你怎麼了?你快醒醒。”
看着一臉着急的許紅鸞,許正青忍不住問道:“鸞兒,你認識他嗎?”
許紅鸞連忙點頭,抬頭看向自己的父親,說道:“爹,他是一位江湖郎中,醫術高超,還救了小師弟,是女兒的朋友,您快救救他吧!”
聞言,許正青這才吩咐道:“快,把人抬進去。”
“是,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