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與傻瓜論長短
他是知道林安安身份的，在一個女子面前說這樣的話，他真有點說不出口，怕污了林安安的耳朵。
林安安挑了挑眉，看着坐在面前的兩位，如果有尾巴，林安安都能把尾巴翹上天去。
林安年扶額，看着林安安說道：“你說說你都查到了什麼？”
林安安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死者……死者叫什麼名字來着？”
眾人語塞，蔣修澤無奈開口：“韓孝賢。”
“咳咳，死者韓孝賢，年齡在三十到四十之間，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胸前有一處外傷，還中了毒，死因初步認定為中毒身亡，死亡時間大約是昨天亥時以後，”
林安安又道：“按小二所說的，他進去是韓孝賢在喝茶，但我檢查放在他面前的杯子時，卻發現那個杯子一點用過的痕迹都沒有，茶壺也是空的，邊上擺放三個同樣乾淨的杯子。
後來我讓掌柜帶我到右邊的空房子，我觀察過，那間房子沒有從窗外進來的痕迹，而桌上擺放的杯子，到雲啟辰房間我也觀察過，也，你們猜我在章程房間看見多少個？”
林安年和蔣修澤兩人對視一眼，林安安繼續道：“沒錯，就是六個，如果沒猜錯的話，下毒的人就是章程。”
“可是說不通啊，既然章程已經被毒死了，那為什麼還有人會來殺他呢？”蔣修澤不解的說道。
“如果下毒和捅刀子的是同一人呢？”林安安繼續引導。
“既然都把他毒死了，為什麼還要再補刀，這不是多此一舉嗎？”這時林安年開口。
“如果這毒藥指向性很明確的話，你們還會覺得多此一舉嗎？”林安安輕輕的說道。
眾人猛的一驚，是啊，如果不是林安安，他們也不會往中毒的方向去想，那麼這樣兇手就能甩得一乾二淨。
林安安繼續道：“兇手一開始應該沒有發現這點，後來是意識到毒藥可能會暴露自己，便在死者死後從窗戶爬進房間，在死者心口刺上一刀，製造他是被刺死的假象。
他應該也想過把茶壺和杯子都帶走，但應該是因為茶壺既顯眼又難藏，所以他放棄了，只拿杯子。”
“大哥，我已經讓清風去把那個杯子和茶壺偷換出來拿去醫館辨毒了，等結果出來，你們可以查一下毒藥出處。
還有大哥，趁兇器還沒轉移，趕緊派人去搜查，如果被章程放進三王爺的房中，那這事就難辦了。”
林安年獃獃的點了點頭，好像自家妹妹來了之後，他們都沒用武之地了啊。
林安安又開口道：“只是我想不出來這章程的殺人動機。”
仵作問道：“公子，殺人動機是殺人的原因嗎？”
林安安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每個人殺人都是有原因的，無論是公還是私，章程作為他的上級，如果真看韓孝賢不順眼，直接給他小鞋穿就好了，何必大費周章。
如果是情殺，他昨晚發現那誰跟韓孝賢的姦情，要殺了他，那也不可能會提前準備毒藥啊。
你們說，如果雲國王爺殺……？”
林安年這次很快就反應過來，立馬打斷林安安的話：“既然兇手已經鎖定，我們去找證據便是，安安，今天辛苦你了，等下大哥讓人給你買好吃的。”
林安安瞬間聽懂他大哥的意思，不往下說了，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知道了一個會惹來殺身之禍的秘密。
林安安點了點頭，若無其事地吃着點心，這時清風也終於回來了。
“查出來是什麼毒了嗎？”林安年問道。
清風點了點頭：“大夫說是砒霜。”
林安年立馬望向蔣修澤：“蔣大人，馬上去查最近購買過砒霜的名單，暗中派人去運來客棧再詢問一下是否有人見過章程出入醫館或者藥鋪。”
林安安見沒自己什麼事了，把最後一口點心塞進嘴裏，說道：“大哥，我先回去啦，你先忙，注意勞逸結合哈。”
林安年摸了摸林安安的頭：“好，回去注意安全，清風，保護好你家小姐。”
“是，大少爺。”
“追風，派人去給小姐買蟹黃包和灌湯包，送到她院子，記得多買些。”
自那天離開大理寺之後，林安安就再也沒有問過案件的事，最終結果林安安也沒有刻意去打聽，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除了偶爾去找青衣教她們化妝，幾乎不出門，直到今日巳時。
“小姐，朱公子那邊來人了，說是想邀請您到榮興樓用午膳。”小陶走到搖椅旁跟林安安稟報道。
拿着話本子看得津津有味的林安安聽見有人請吃飯，立馬放下話本子：“那還等什麼？咱們走吧。”
林安安剛下馬車，便看見朱浩文已經在門口站着了，林安安打趣道：“喲呵，這門童長得可真俊，今天榮興樓的生意是不是也多了許多呀？”
朱浩文也不計較：“謝小姐誇獎！小生不才，唯一的優點就是長得太帥，實在沒有辦法，只能靠臉吃飯了。”
“呵呵，你還真敢說，給我們這些外來人口留點臉面吧。”林安安很不客氣地對他翻了個白眼。
“行，我說不過你，咱們進去吧。”
進了包間后，朱浩文讓小陶他們到隔壁用膳。
林安安每次想到這個菜單就頭疼，又開始吐槽模式：“不知道是哪個傻叉，把菜名改成這樣，誰知道都是什麼菜啊！吃個飯還得靠猜，你說這扯不扯？”
林安安見朱浩文半天不回應，便轉頭看向他，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朱浩文的臉黑得都能滴出墨汁了，林安安脫口而出就是一句：“我去，你不會是被這個菜單坑慘了吧？”
林安安來精神了：“快跟我說說，你與菜單之間的那些不得不說的往事。”
朱浩文瞬間無語，林安安的腦迴路怎麼那麼清奇？是個正常人看他這臉色都會想到自己就是林安安口中的那個傻叉吧。
“林安安！！信不信我掐死你。”朱浩文咬牙切齒道。
“嗯？我做什麼了，你就要掐我？”..
“你……你，算了，不與傻瓜論長短。”朱浩文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