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揭發
地上躺着的四人不斷哀嚎,獨留一個蘇清雪完好,蘇蔓語也不是不想打蘇清雪,主要這人到底是蘇族長的女兒,在沒有足夠的實力前,她最好還是不要做的那麼絕。
但這一天也不會等太久了,她摸着自己腕上的黑鐲,想着那個自稱天算族老祖的老者,她很快就能獲得足夠的力量的
她也不理身後幾人的侮辱怒罵,轉身就想離開。
不過卻被趕來的蘇家護衛隊給攔住了。
“二小姐,蘇家弟子嚴禁私下打鬥,您違反了族規,請跟我們走一趟戒律堂吧。”
眼前的中年男子雖然用了敬稱,但眼中所含的輕蔑卻沒有絲毫遮掩的表露了出來。
蘇蔓語略一思考,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怪不得她剛剛看到蘇清雪偷偷燃了一張符紙,她當時還對她的動作感到奇怪,沒想到是打小報告啊。
這不就是記憶里的傳訊符嗎?她到底對這個世界還不熟,雖然記憶里知道,但還不能完全聯繫起來。
她本來沒想過把事情一次都計較完的,畢竟她現在胸口處一股股撕裂的疼痛不斷傳來,但是這群人…..簡直欺人太甚。
他們既厭煩不屑她,卻又緊盯着警惕她,真是一種矛盾的心理啊。
心中的憤怒不斷上涌,“哈哈哈”,她不怒反笑,就算一股鮮血湧出她也毫不在意。
但護衛隊他們看着這場面就很驚恐了,一個人突然笑着笑着嘴角就流出了鮮血。
蘇蔓語不在意的抹了下嘴角的鮮血,然後把沾滿血跡的手遞到護衛隊長的面前,“看到了嗎?如果蘇家不允許私下打鬥,那你們頭一個抓的就應該是你們的大小姐蘇鳴鸞。”
“你在胡說些什麼?”,中年男子皺眉不解,只當蘇蔓語胡言亂語,怒聲呵斥。
“你不知道嗎?我這身上的傷可全都是你們大小姐找人殺我時弄的。”
先前的動靜已經吸引來一些人了,如今這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此時他們看着蘇蔓語不斷吐血、臉色蒼白的樣子,莫名的就相信了她的話,不由竊竊私語:
“沒想到這蘇家大小姐居然這麼狠啊,這位二小姐的傷太重了吧。”
“沒錯,她這身上都是血,不過血幹了,她這衣服顏色深,看不出來罷了。”
“唉,這大家小姐也不好當啊,瞧這小姐瘦瘦弱弱的,還不如我家孩子呢。”
“聽說這位二小姐的父親可是蘇家最出名的天才,他們不至於放任她被欺負吧。”
“沒準蘇家人傻呢。”
“胡說,我姐姐不可能做這種事的。”,蘇清雪聽着周圍人議論紛紛,顧不得地上的小跟班們了,立馬站出來反駁道。
不過她雖然站出來反駁,但內心深處還是對蘇蔓語的話樂見其成的,最好蘇蔓語能拿出什麼關鍵性的證據,這樣蘇鳴鸞的名聲就毀了,家族的資源就能向她傾斜了。
兩人雖是親姐妹,但感情卻並不好,不過因為蘇清雪在眾人眼中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形象,這種時刻是不可能不站出來為蘇鳴鸞說話的。
蘇蔓語把蘇清雪的那點小算計看的一清二楚,但也沒在意,畢竟她也是需要人打配合的。
畢竟她的證據不是那麼的充足。
她剛想着證據,就聽見中年男人面色凝重的詢問道:“你有什麼證據嗎?畢竟你與大小姐的關係不那麼融洽。”
意思就是暗示她可能誣陷唄,這其中可做的文章可大着呢。
蘇蔓語知道這位護衛隊長是蘇族長的心腹,必然會向著蘇鳴鸞,也不介意,而是拿出自己懷中的牌子。
“怎麼樣?這個足夠說明了嗎?這可是我被人救了之後,從襲擊我的那人的屍體上扒下來的。”
說起來蘇蔓語也覺的奇怪,她醒來居然發現蘇鳴鸞的幾個走狗均被斬斷頭顱而死,或許…..真的是哪個好心人看不過原身這麼個小女孩被害,而出手的吧。
“呀”,蘇清雪驚呼一聲,捂住嘴,“這不是姐姐的令牌嗎?只有她身邊的心腹才有。”
要不是不好交流,蘇蔓語真想給蘇清雪一個贊,不愧是資深綠茶,該說的全說了。
蘇蔓語看到護衛長還想說些什麼,也不再給他這個機會了,畢竟她並不想吐血身亡。
此時她不再遮掩自身的煞氣,目光徒然變的狠絕起來,直逼護衛長,“我知道狗護主人,你們這群忠心耿耿的狗估計已經在心裏給蘇鳴鸞想好脫身辦法了,不外乎就是令牌被偷之類的。”
侍衛們被說中了心思,臉色有些難看。
蘇芊墨接着道:“我以往不在乎,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如今她蘇鳴鸞想要我的命,我的命——只能掌握在我自己的手裏,這次我不會再妥協的,你們——走着瞧吧!”
侍衛長看着那雙漆黑的眼眸,心中那種震撼卻怎麼也無法消除,他此時想到了一個人——蘇靖雲。
他第一次看見這位蘇家這位天才少爺還是一百多年前,時間久到他幾乎已經記不得蘇靖雲的相貌了。
但他與人對視時那雙漆黑的眼眸卻一直刻印在他的腦海中,如今那雙眼眸與蘇蔓語的重合了…..
***
等外面的消息傳來,蘇鳴鸞根本來不及為自己的計劃破碎而失落,整個人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這種熟悉的做法,熟悉的話語,是她…..
她也回來了嗎?
不,不,不可能,得到上天眷顧的人只有她一人,蘇蔓語怎麼可能?她沒準只是被自己刺激過頭了。
想是這麼想,但她還是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手中的玉簡也不由自主的掉落到地上。
報信的丫鬟看着蘇鳴鸞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樣子,以為她是擔心外界的謠言,有些擔憂的詢問,“小姐您沒事吧?”
不過蘇鳴鸞並沒有回話,她整個人都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上輩子她死亡的那個畫面不停的在腦中回蕩。
一個身着紅衣的絕色女子眼汗不屑的望着她,然後拿着與她體型極不襯的大刀向她劃過來。
那刀尖的鋒利她如今都能回想起來,最後出現在她視線里的就是自己那沒了腦袋的身體,就那麼一刀,只一刀,她連她的一刀都無法抵擋。
她驚恐的捂着自己的脖子,整個人瑟瑟發抖,沒人知道她有多恨蘇蔓語,就有多怕她。
每次從欺辱她得到些快感過後,就是無盡的悔恨與恐慌。
丫鬟喊了幾次,蘇鳴鸞才脫離那種痛苦的回憶,她望着自己依然顫抖的手指,也沒再說什麼,就把丫鬟打發下去了。
她顫着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喝下肚后才讓那種恐懼消散了些。
人真是不能回憶,一旦開始就剎不住閘了。
只是,這輩子她絕不會讓蘇蔓語再佔據先機了,屬於她的一切自己都要奪過來。
這麼想着,蘇鳴鸞的眼神越發的陰狠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