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今晚,她走不掉了
陸恩熙眼底一片肅殺,雙腳踢踹,身子扭曲,“神經病,放開我!”
肖凜手指一夾,掐住她臉上軟肉,“耍我?一件衣服一個字?很好,這個遊戲我很喜歡,今天再來一遍,換個規則怎麼樣?”
陸恩熙直挺挺困在床上,無力掙扎,無法脫身,她嘗試幾次,除了手腕處摩擦的刺痛感,什麼都沒有。
她忽然笑起來,“肖凜,你這種變態的心理是怎麼養成的?難道以前被人強過?男人還是女人?我猜是男人,不然不會給你留下這麼大的心理陰影。”
肖凜臉色一沉,但很快就恢復原樣,“知道我和司薄年的關係嗎?”
陸恩熙用力扭幾下頭,甩開他的手,“想認祖歸宗?”
肖凜並不覺得意外,司薄年既然查明了他的身份,自然會告訴陸恩熙,“我是司薄年的哥。”
呸!
她怎麼那麼噁心?
肖凜自稱是司薄年的哥,怎麼那麼令人作嘔?
“是嗎?司薄年也夠倒霉的,遇到你這種哥,他肯定後悔投胎到司家。”
肖凜不為所動,“司家?你現在看到的司家,都該屬於我,連你,也是我的。”
陸恩熙更想吐了,她差一點就把口水噴到肖凜臉上,“除了在我眼前吹牛裝|逼,你還會什麼?有種找他叫囂找他宣戰去,為難一個女人,你可真是個東西!”
肖凜扯扯嘴角,臉上的麵皮笑開一些,“你很聰明,故意激怒我聯繫司薄年,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死了心吧陸恩熙,今晚他不會出現。”
說完,他打開攝像頭,紅色的光源對着床的方向,高清攝像頭正在記錄他們的一舉一動。
陸恩熙心驟然一縮,身體好像沉進了窗外的河裏,冰冷的河水不斷漫上來,淹沒她的呼吸,快要把她溺死。
肖凜……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他單手扯開襯衣扣子,一顆接着一顆,動作很慢,帶着某種詭異的儀式感,“知道volcano是怎麼成立的嗎?”
好像在講故事助興似的,他娓娓道來,慢悠悠開口。
陸恩熙額頭暴起青筋,手腕翻轉着,扯出一陣陣刺痛,大腦飛速運轉,思考着最後的自救方式。
萬一肖凜強行佔有她,她咬舌能行嗎?
可她若是死了,父母和happy怎麼辦?happy太小了,她不能沒有媽媽。
“你想說,我可以勉強聽聽。”
肖凜脫下襯衣丟在地上。
陸恩熙愣了。
肖凜身上,橫七豎八全是疤痕,有些痕迹烏青發黑,好像存在了很多年,有些深深的盤踞在皮肉里,好像肉被抽走了一塊,側面幾個地方傷口癒合的猙獰恐怖,好像是隨意縫合幾下潦草處理過。
下腹位置有個皺巴巴的痕迹,像槍傷。
如果不看臉,很難想像這幅身體搭配着那樣一副面容。
肖凜卻完全無視她的眼神,顧自說,“volcano的前任老闆,斷了一條手,第二天,公司就轉到了我名下……聽說過黑手黨嗎?瞧我問的,這年頭誰沒看過《教父》啊是不是?你猜的沒錯,我在裏面混過,用一身傷,半條命,換來了今天的一切。”
陸恩熙被他身上的傷痕弄的心肝兒亂顫,有噁心,有恐懼……
她空着的那隻手揪扯着被單,“肖凜,我走不掉了是不是?今晚我只能在船上了是嗎?”
拖延時間,陸恩熙唯一的辦法就是拖住他,然後寄希望給奇迹。
司薄年不是神通廣大嗎?仟韆仦哾
他會來嗎?
肖凜赤着上半身,對鏡頭笑了笑,“對,你走不掉!”
“好,既然這樣,你也不用心急辦了我,或許我們可以聊聊你的過去,反正要被你睡,我想知道睡的是個什麼人。”
不知是她眼神太真誠還是肖凜突然有了表達欲,竟然歪身躺到她身邊,環抱她的腰肢,“我被他們發現那年,只有十二歲。”
十二歲之前在做什麼,他現在不想說。
陸恩熙心裏不斷擂鼓,語氣溫和放鬆,“你沒怎麼上過學啊……不好意思開個玩笑,後來呢?你去了意大利?”
肖凜搖頭,“不,是曼谷,他們在泰國有組織,我被留在那裏,訓練,沒日沒夜的訓練,他們打算把我培養成殺手。”
少年殺手。
只在電視裏看到過,據說在非洲戰亂國家,很多兒童四五歲被帶走,秘密訓練成殺|人機器,然後放在大街上,持槍掃射。
軍人和民眾對孩子們沒有戒備心,導致了無數悲劇。
“很辛苦吧?那個年齡的小孩,還在讀初中,完全依賴大人,你……挺厲害的。”一半走心,一半敷衍。
肖凜挪挪下巴,貼緊她的胸口,自顧自往下說,“我第一個任務,就是替他們砍一個人的手。”
陸恩熙身體瑟縮一下。
肖凜冷笑,“那是平安夜,他和家人在慶祝,餐桌上放着烤好的火雞……真熱鬧啊!我走進他家,他老婆問我是不是來要禮物,我說是……”
陸恩熙屏息。
“然後我從餐桌上拿起那把切肉的刀,噗嗤,砍了他的手,我對他老婆說,這就是我要的禮物。”
陸恩熙後背涼透了,身體的溫度不斷流失,手腳逐漸冰涼。
肖凜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瘋批!
肖凜得意的笑道,“從那以後,我發現手起刀落特別簡單,看着鮮血流出來,很過癮,很解恨。你問我和那些人有沒有仇,沒有,也有。如果我完不成任務,鞭子和刀子就會掉在我身上,你摸……”
他拽着陸恩熙的手,強迫她往傷口上觸碰,“這些傷,一部分是仇人搞的,大部分都是被懲罰時打的。”
陸恩熙顫抖着手指,摸到他胸口一道深深的疤痕,皮膚永久性損傷,質地粗糙,像朽壞的老樹皮。
他說,“這裏,是我第一次任務失敗留下的,他們讓我殺一個女人,聽說是個娼妓,但我打偏了子彈,任務失敗。”
陸恩熙全身都麻木了,像個木棒似的橫陳在那裏。
曾經只在影視作品裏看到的血腥畫面、黑暗組織,突然照進現實,她此刻竟然被一個沾滿血腥、背負無數人命的殺手躺在一起!
肖凜的嘴唇爬上她的額頭,舔了舔她的皮膚,“那年,我十七歲,十七歲的司薄年在幹什麼?上貴族學校,打高爾夫球,吃膩了海珍海味……哦還有,處了個乖巧的女朋友,甜甜蜜蜜。同樣是司庚堯的兒子,我卻過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刀尖舔血,痛不欲生!你說,我能不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