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最大的瓜慫
蒙恬做夢都想領兵打仗。
為此。
不惜坑一把跟自己關係很親密的李信將軍。
故意不告訴對方馬鐙到底有多好使。
馬蹄鐵能增加戰馬多少使用壽命。
哎，就是玩兒！
看到他不懷好意的模樣，李信果斷命令護衛把新式馬鞍套上去。
並，親自騎乘試試效果。
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
“彩！彩！彩！”
騎在馬背上李信突然明白，給馬鞍上綁兩個繩圈有多麼重要：“有馬鐙相助，我大秦騎兵鐵蹄，必然踏碎邯鄲城！”
馬鐙很簡陋。
只是給馬鞍兩側吊了尺許長的繩子。
繩頭再多挽兩個圈圈放腳而已。
可是，這樣簡單的改變，足以讓沒有經過多少訓練的騎兵騰出雙手使用弓弩。
還可以更加靈活地使用戰刀作戰。
最大的便利是——節省騎兵訓練時間。
沒有馬鐙的情況下，想要訓練出一名合格的騎兵，必須經過兩年嚴格的訓練。
才能讓騎兵在馬背上駕馭弓弩。
現在，僅需兩月。
“瓜慫！”
看着李信興奮地策馬崩騰的樣子，蒙恬也跨上自己的戰馬趕上前炫耀：“兩個麻繩圈圈就把你開心成這樣？看看咱的馬鐙，銅的，還有馬刺！”
近水樓台先得月。
化名二狗的蒙恬早就從國師手裏拿到了真正的馬鐙。
順便還給大王和自己哥哥打造了整套馬具。
可惜，李信對他的炫耀並不在意。
只是更加好奇馬蹄鐵的作用：“蒙恬兄弟，跟哥哥說說，那個馬蹄鐵好使嗎？”
“沒聽出來嗎？我的戰馬跑起來比你的戰馬聲音清脆，也不用擔心磨損馬蹄。”
“哦？果真不用磨損馬蹄。”
“磨損的是馬蹄鐵！磨禿就換。”
“如此說來，戰馬可以服役幾年？”
“可服役七到十年。”
“彩！如此說來，相當於我大秦戰馬多出七至十倍。國師手段，果然通天！”
“……”
戰國七雄中，除了趙國，其他六國都沒有大量使用騎兵。
多用戰車。
倒不是六國不養馬，或不知道騎兵的強大。
只是戰馬的服役年限太短，使用騎兵的話財力消耗跟不上。
沒有馬鐙，僅訓練出一個合格的騎兵就需要兩年時間。
還需要消耗兩匹戰馬。
因為，在高強度訓練的過程中，馬蹄磨損程度非常高。
僅一年，就能磨光馬蹄的角質層，傷到馬蹄。
從而導致戰馬喪失戰力。
無法托着騎兵縱橫沙場。
只能幹點農活，或干點拉車之類的輕鬆活計。
不能長時間奔馳。
有了馬蹄鐵，事情就不一樣了。
只要保證勤換馬蹄鐵，就能保證戰馬在成年後的兩歲到十歲之間一直服役。
妥妥地延長十倍服役壽命。
再加上馬鐙出現，縮短騎兵訓練時間。
簡直是為大秦騎兵出世量身打造的全套裝備。
奉命帶領騎兵去趙國特種作戰的李信，心裏已經開始暢想着，帶領十萬大秦騎兵縱橫疆場的場面。
熱血沸騰！
有馬鐙，有馬蹄鐵，還有強弓硬弩。
區區趙國邊軍，有何懼哉？
戰刀所向，勢如破竹！
心裏美美地暢想了一會兒率領騎兵大破趙邊軍的美好場面，李信的心思又迴轉到蒙恬身上。
“蒙兄弟，讓哥哥看看你的馬蹄鐵，到底有多厲害。”
“嘿嘿，我的戰馬用的可不是鐵，是鋼。比鐵更耐磨。”
“如此神奇？”
“鋼！李將軍可能不知道，用這東西打造的戰刀，比銅劍還好使。”
“來來來，哥哥仔細看看。”
蒙恬驕傲地像只小公雞，不停地炫耀着自己從國師那裏討要來的好東西。
李信眼底藏着壞笑翻身下馬。
不斷指示蒙恬翻起馬蹄，又拿下馬刺細細觀看。
“來者可是國師？”
順利把馬刺騙到手，李信指着國師府詫異地發問。
趁着蒙恬回頭的功夫，急忙翻身上馬。
搶了蒙恬的戰馬揚鞭狂奔。
還不忘手裏拽着自己的戰馬。
“姓李的，你敢誆我？”
蒙恬的反射弧有點長。
直到李信和兩匹戰馬跑遠了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跳着腳破口大罵。
完了！
人家搶也搶了，騙也騙了。
已經跑去大營挑馬挑兵，他就是挖了李信的祖墳，也無法改變上當的事實。
“我才是最大的瓜慫！”
“唉！”
罵累了，蒙恬長嘆一聲，只能轉身緩緩返回國師府，繼續當值。
先跑到鐵匠坊，讓工匠再幫自己搞一套馬具。
“二狗啊，去告訴你家主人，若是遇到墨家的大匠，幫我找兩個來。最好能算會寫。”
正在鐵匠坊里發愁的羅毅聽到二狗的聲音馬上做出指示。
他很無奈。
眼睛看不見，不太清楚匠人們製作的東西到底符合不符合要求。
工匠們又不識字。
很多要求需要他解釋很多遍才能勉強聽明白。
如果能找幾個墨家的大匠，那麼，造出機床和高速鋼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他只需要動動嘴皮，剩下的事都可以扔給墨家人去干。
“回先生的話，找墨家大匠這種事無需勞煩主人，二狗就能幫您找幾個。”
“哦，墨家人這麼好找嗎？”
“那倒不是，主要是小的剛好認識幾個在咸陽幹活的墨家人。”
“還等什麼，快去給我找過來。”
“好嘞！先生稍候，小的去去就來。”
聽到二狗遠去，羅毅長長舒了口氣。
真特媽不容易啊！
早知道墨家人這麼好找，幹嘛還要費盡心機地教幾個腦袋裏只長肌肉的鐵匠、木匠造機床呢？
據他所知。
墨家在戰國時期十分活躍。
與儒家並稱戰國兩大顯學，甚至，隱隱有壓制儒家的趨勢。
可惜，大秦一統天下之後，墨家也就沒落了。
不好找。
聽到二狗認識墨家人，他開心得不得了。
如果能聯繫到墨家的鉅子，說不定，他的造反大業可以提前好幾年。
此時的墨家鉅子，應該已經墮落了。
失去前三代鉅子那種大公無私的精神，開始走上雞鳴狗盜的江湖路線。
徹底墮落成社會的禍害。
想辦法滲透進去將其取而代之，佔據鉅子的身份，就能把墨家的力量和影響力充分利用起來。
同時，還能避免墨家徹底沒落。
可以提取些精華傳承，把這門學說傳揚下去。
甚至，以墨家學說為基礎，開創自然學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