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突破,劍意上的領悟
一輪劍光閃過,宮本弘毅絲毫不懼。
薛陽這眼花繚亂的攻擊。也只是簡單的揮刀格擋,就輕鬆的化解了。
持刀在手,宮本弘毅眼中透着一絲輕視。
「我還以為沈存仁的女婿,能有多強。」
「就這點實力?」
薛陽見自己沒能傷到宮本弘毅,心下驚訝的同時,也不忘嘲諷。
「我再怎麼不濟,也比你那個徒弟強。」
「徒弟打不過,做師傅的就要護短。」
「一把年紀,你還要不要點臉了?」
宮本弘毅臉色瞬間僵住,眼中殺意浮起。
「豎子!只會逞口舌之快。」
「今天,我就替沈存仁好好教訓教訓你。」
話音落下,宮本弘毅提刀一躍而起。霸道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慄。
薛陽不敢大意,全心應對。
自己剛才那一輪密集的攻擊,被宮本弘毅輕鬆躲過後,他便知道眼前這人的實力,怕是已經在天境之上。
他現在還是一個地境巔峰的處境,雖然體內有夏慎言輸送的渾厚內力,但全部融會貫通還需要一段時日。
剛才與藤原經武那一戰,消耗的體力還未全部恢復,如今又要面對比他還要厲害的宮本弘毅。
這一戰,勝負難料。
果不其然,宮本弘毅在境界上的壓制,讓薛陽只能疲於防守,根本找不到一絲反擊的機會。
兩人在交手二十多回合后,薛陽漸感自己無法繼續堅持。
這種境界上帶來的壓制,讓他心中不甘的同時,也滋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鐺鐺鐺!
一輪排山倒海的攻勢傾瀉下來,薛陽額頭上冷汗連連。
宮本弘毅此刻殺心盡顯。眼前之人既然是沈存仁的女婿,自己就絕不會讓他活着離開。
單手持刀把薛陽死死壓在地下,宮本弘毅左手聚起渾厚的內力。
「豎子!感受到死亡的氣息了么?」
薛陽與之對視一眼,嘴角上揚譏諷道:「勝負未分,別高興太早。」
說話間,薛陽手中多了一把短劍,直朝宮本弘毅下盤攻去。
宮本弘毅一時大意,險些被薛陽這猝不及防的一劍刺中。連忙收手退出數米之遠,神色無比震驚。
「參差劍?」
「你怎會有薛曜的參差劍?」
薛陽爭得一絲喘息的機會後,不由的反問了一句:「我是薛曜的兒子,用父親的配劍,有何不妥?」
宮本弘毅聞言,臉上露出一副驚世駭俗的表情。只是片刻過後,他便仰天大笑了起來。
「哈哈!」
「老天有眼,竟然給了我親手殺死薛曜兒子的機會。」
「薛陽!你死定了。」
話音落下,宮本弘毅眼中的殺意,比之剛才更甚一步。
「接我一招落魂斬!」
隨着宮本弘毅手中長刀不斷散發出來的殺意,四周驚起飛鳥無數,彷彿逃命一般四處亂竄。
宮本弘毅這鋪天蓋地的殺意襲來,讓薛陽無暇他顧,只得硬生生的扛下了這霸道無比的一擊。
噗!
一口鮮血噴出,薛陽單膝重重的跪在地上。
宮本弘毅一招擊敗薛陽后,持刀指向他神色傲然的問道:
「滋味如何?」
擦掉嘴角鮮血,薛陽艱難起身渾然不懼的懟了一句。
「你就這點實力?」
言畢,薛陽轉換劍身,縱劍於前。
劍意上的領悟,讓他明白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都不及初學時那簡單的起手式。
劈、刺、點、撂……
抹、挑、提、掃……
夏向東口傳心授的這些動作,才是劍意上最高的境界。
橫劍攻於技,以求其利。
縱劍攻於勢,以求其實。
縱橫之間,技與勢應該交輝相應。
而不是一味的只求其利,不求其實。自己一味追求華而不實的招式,卻忽略了最基本的招式,其實就是最簡單的。
這一刻,薛陽再次有所悟,亦有所明。
目視宮本弘毅,薛陽神色平靜,不見其再有任何雜念說道:
「落魂斬,我已體會到了。」
「現在,就由你來體會一下我新領悟的招式。」
話音落下,薛陽不見任何多餘的動作,持劍朝着宮本弘毅攻來。
「找死!」
見薛陽的招式平淡無奇,宮本弘毅冷哼一聲提刀便戰。
鏘!
金屬相撞聲響起。
薛陽的招式朴華無實。
一刺一挑間,輕鬆彈開宮本弘毅的長刀。
剎那間,宮本弘毅心頭一驚。
薛陽這看似簡單無比的一招起手式,卻蘊含著無比剛猛的氣息。
揮刀格擋之間,宮本弘毅退出數米之遠。
「這是什麼招式?」
薛陽縱劍於身前,淡淡回道:「既無招也無式,就看你如何對之。」
「哼!」
「故弄玄虛。」
宮本弘毅滿是鄙夷的說道:「你的劍法,過於簡單,根本傷不了我。」
「而今,我再讓見識一招。」
言罷。宮本弘毅改單手刀為雙手刀,身上氣勢再次攀升。
「八荒之刃,以刀引氣。」
宮本弘毅霸氣側漏的,揮出一道毀天滅地的刀氣。Z.br>
「滅……!」
劃破天際的一束刀光,朝着薛陽氣吞山河飛來。
一時間,落霞山上,地動山搖。
無數人為之失容。
「是誰?」
「竟然會有如此深厚的實力?」
一座山頭上。
秦戰在擊敗一名龍國參賽選手后,心中不由一陣驚疑。
如此恐怖如斯的實力,難道這次參賽之人當中已經有了突破天境的高手?
難道會是薛陽?
一陣疑惑過後,秦戰幾起幾落下,朝着動靜的地方飛速而去。
另一處山間樹林裏。
已經成功突圍的楚天歌,持劍立在一顆樹上,目光看向剛才那動靜所在之地。
「好恐怖的氣息,竟然在這裏都能感受到。」
「此人,怕是已經突破天境了。」
「魏無忌這次想奪魁,恐怕很難如願啊!」
咻!
一躍而下后,楚天歌朝着落霞山下走去。
落霞山山麓一側。
沈天策絲毫不顧眼前之人求饒之聲,毫不猶豫的揮刀結束了那名龍國參賽選手的性命。
舔了一口刀刃上的鮮血,沈天策臉上露出鬼魅一笑。
「媽的!秦戰那小子走了狗屎運,竟然沒跟我分在一個小組。」
「不過剛才這番動靜,倒是很可怕。」
「不行!我得儘快把血魂刀最後一招給練出來。」
說罷,沈天策看了眼自己的腹部。
血魂刀的厲害之處,他早已領會到了。
為了修鍊這陰邪無比的刀法,自己不惜以精血為媒,犧牲性福也要成功。
那日被薛陽點破后,他便起了殺心。若不是齊思媛那個***阻止,自己早就殺了他。
半山腰處。
一個腿腳不便的年輕人,淡漠的看了眼那偷襲自己的瀛國人,毫不猶豫的送他去投了胎。
俯視一眼右肩上的貫穿傷,秦墨眼中沒有任何的情緒。
鏘!
長劍插入厚厚的岩石中。
秦墨盤腿而坐,從懷中掏出一個古實無朴的小藥瓶。冷峻的臉色,逐漸淡然起來。
「她若知道我根本沒病,應該會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