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姜子牙，咱們合作一門生意吧。
按照原著的劇情，袁福通覆滅之後，北海這邊就沒有波瀾了，而朝歌那邊，姜子牙將會下山，姬昌就會起事，一場波瀾壯闊的封神行動將會拉開序幕。
我要提升人品值，留在北海沒有意義，不如回朝歌把握機會。
福城這邊就讓蘇全忠照看吧，反正他是個操練狂人，只要給他有練兵的機會他就會心滿意足。
“全忠啊，我想出去走走。”
趙墨對蘇全忠說道。
“天哥，你要去哪？”
“尋仙訪友，地點不定。”
“那你何時回來？”
“這也不好說，一年半載，三，都有可能。”
“天哥，我想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還年輕，有很多大事等着你去做，先把這支隊伍訓練好吧，天哥我已經老了，所以想到處走走，看看這片大好河山。”
“天哥……”
“有事焚法香，我會回來的。”
……
幾日後，趙墨收了李傲天的分身，把視角切回到趙墨本尊身上。
有一段時間沒有關注朝歌的事，現在我回來了……躺在王宮側院宿舍內的趙墨，渾噩的眼神中逐漸恢復了原本的清亮和神采。
他把雪鴞從儲物空間放出來。
“主人，外面有妖氣！”
雪鴞突然說了一句，想展翅從窗口飛出去。
它現在是一品中境的小妖，人話已經說得很溜。
趙墨連忙按住了它的翅膀：“雪兒，這裏是朝歌，不是北海，我的身份是王宮小吏，不要暴露我們有修為，只要對方不是來招惹我們的，我們盡量不要出手。”
“好的，主人。”
雪鴞瞬間領會了趙墨的意思。
聞太師在京城，怎會有妖進出王宮，誰這麼太大膽？……趙墨走到窗口邊，向外望去，只見一道顏色淺淺的烏雲迅速朝王宮外面飄去。
看樣子，此妖是在王宮內溜達了一會，現在是要回去了。
它是誰？
趙墨凝視它，在腦海中調出戰力面板一招，竟是妲己的好姐妹琵琶精。
原著中，女媧為了禍害紂王，專門找來三個妖精，一個是千年狐狸精，一個是九頭雉雞精，一個是玉石琵琶精。
千年狐狸精奪舍蘇妲己，現在和紂王住在宮中，雉雞精和琵琶精依舊住在城郊的軒轅墳，妲己有時覺得悶了，想找姐妹來玩，兩個妖精就會飛進宮去。
而姜子牙正是打死了琵琶精，得罪了妲己，才逃到西岐，成為西岐的丞相。
不過那是很後面的事了，按照趙墨的記憶，姜子牙下山，起碼是哪吒出生后三年的事情。
去看看軒轅墳到底是什麼樣子吧，在原著中久仰大名，不知現實是何物……帶着旅遊心態的趙墨彈出一小撮泥土，化作光影跟了上去。
……
朝歌南門。
姜子牙正在算命館算命，此時人頭涌涌，排隊等候算命的街坊甚多，姜子牙心中高興，暗道：今日傍晚把賺的錢拿回去，夫人馬氏一定不會再譏諷我，我也就能吃上一頓舒心的晚飯，唉。
“各位大哥叔伯，行行好，小女子事情急，能否讓我先算一命？”
隨着一聲嬌滴滴的請求，眾人轉頭望去，只見一個身穿孝服的妖嬈少婦站在樹下，眾人不由地讓開了一條路，琵琶精扭動腰肢走到姜子牙的面前。
咦，凡人怎會有如此妖艷之輩？……姜子牙頓時心裏產生警覺，用法眼望去，分明看到一塊冒着妖氣的玉石。
哦，原來此人是妖！
機會來了，我姜子牙別的事干不來，難道抓個小妖還辦不成？
姜子牙淡定道：“小娘子，先把你的手伸出來看看，再算命。”
“好呀。”
琵琶精不疑有詐，捲起袖子，露出一支皓腕就往姜子牙的面前伸，姜子牙心中暗喜，體內罡氣暗暗啟動，伸出枯老的手往前一抓。
就在這時，從旁邊突然伸出一個男人的手，擋在了琵琶精的手腕上，姜子一抓，正好把那男人的手腕抓住。
“哎唷，老人家，你的手勁好大啊，呵呵。”
被抓住手腕的男子微笑說道。
姜子牙轉頭一看，只見那人絡腮短須，氣度不凡，身穿一件嶄新的絲綢褂子，明顯是個有錢的中年生意人，他不由地一愣，連忙鬆開了手。
再想抓琵琶精時，琵琶精已經醒悟，轉過身急急忙忙往人群外走。
“小娘子慢走，我還有話要說。”
姜子牙不甘心失手，還想把人家騙回來，琵琶精哪還上當，腳步走得飛快，瞬間就已經遠了，姜子牙剛想去追，卻被中年商人牢牢按住肩頭，動彈不得。
“老人家，這小娘子雖然標緻，你硬是要追上去，就不怕人家的相公找你理論么？”
“官人，你有所不知，它不是人，是妖精啊！”
姜子牙急得老臉通紅。
“老頭胡說！這明明是個良家婦人，你垂涎人家的美色，就硬說人家是妖精，好不知羞！”
圍觀看熱鬧的眾人紛紛罵道。
姜子牙急得滿頭是汗，抬頭再望時，琵琶精已經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
“唉！”
姜子牙跌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十分沮喪。
明明到手的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就這樣被無知的人們破壞了。
“你是誰？來此處做什麼？”
姜子牙望着中年商人，很沒好氣地問他。
要不是這個人莫名其妙地伸出手擋在妖精的手上，又按住他的肩膀令他無法去追，琵琶精能逃走么？
對了，說不定此人就是琵琶精的同夥，抓他也是一樣的。
先抓他，再逼問琵琶精的下落。
姜子牙的眼中立刻冒出灼灼的目光，彷彿獵豹看見了獵物。
“在下名叫馬文龍。”
對方抱拳，溫和地笑答。
馬文龍？這個名字我為何如此耳熟？……姜子牙皺眉回憶。
這時旁邊圍觀的人已經炸開鍋了。
“馬掌柜，真的是你嗎？”
“原來你就是天子敕封的大商俊才？”
“馬公子，謝謝你讓我家的孩子讀上書。”
……
“呵呵呵，原來街坊都知道我馬某人的虛名，榮幸，榮幸！”
馬文龍版的趙墨身體轉動，向眾人抱拳致謝。
姜子牙驚呆。
他來朝歌這些日子，經常從好友宋異人那裏聽到關於馬文龍的經商奇迹，他對馬文龍這個人一點都不陌生。
宋異人本身已經算是成功的生意人，可是當他說起馬文龍的時候，簡直把馬文龍當做神來膜拜。
尤其是馬文龍賺到大錢后又能得到天子的欣賞，還熱心做善事，這些都讓尚且處於努力賺錢階段的宋異人敬佩不已。
弄得姜子牙對這個人物也頗為好奇，很想求見，只是對方的財富、身份、地位都高自己太多太多，姜子牙整日被馬氏辱罵，罵得都沒有自信了，哪還鼓得起勇氣求見人家大商俊才？
如今，馬文龍卻站在他的面前。
馬文龍是琵琶精的同夥么？
管它呢！
姜子牙把抓妖精的事瞬間拋到了腦後，一個小妖而已，就算抓住了又能如何？
但是跟城中名人馬文龍結交，這好處可大了去了，至少回到家吹噓一番，馬氏不敢再低瞧了自己。
“馬掌柜，你是來找我算命的？”
姜子牙客氣地問道。
雖然自己的年齡比對方大一倍有多，可對方的成就擺在那裏，如今的朝歌城，名聲能跟馬文龍相提並論的，就只有俠武將軍李傲天了。
但那位是一個俠客，不是生意場上的人，不在姜子牙的關注之列。
姜子牙對當俠客沒興趣，他現在迫切需要賺到錢，拿回家，讓夫人馬氏不後悔嫁給自己。
“不錯，我久聞先生神算之名，今日特地過來，想算算我的未來命運如何。”
“好，馬掌柜，請上座！”
兩人隔着一張簡陋的四方桌坐下，趙墨伸出手，姜子牙輕輕接住，仔細看上面的掌紋和骨象。
不知為何，他今日竟然精神無法聚焦，馬文龍的掌紋在他眼前竟然像流水一般是波動的，竟然沒有定形。
啊？！！
姜子牙吃了一驚，他惶然鬆開了手，有些驚懼地望向馬文龍……我在玉虛宮修道四十年，竟然看不破此人的命相，恐怕此人的來頭極大，絕對不是一個成功商人這麼簡單。
“先生，我的未來運勢如何啊？”
趙墨笑呵呵地問道。
“馬掌柜，恕老朽無能，看不出你的命相，讓你見笑了。”
姜子牙慌忙站起身，向趙墨作揖。
他的汗都冒出來了，一顆一顆，像豆子一樣大，佈滿額頭。
“無妨，無妨，我的命相以前也請不少高人看過，沒有一次能看得出來，我也挺煩的，或許我這人天生就沒有命相吧，呵呵，不怪先生。”
趙墨風輕雲淡地替姜子牙解圍……我的命是系統決定的，你能算出來才怪呢。
“是，是……”
姜子牙感覺特別羞愧。
“不過，剛才我倒是看出了先生骨骼清奇，頗為與眾不同。”
趙墨突然把話鋒一轉。
姜子牙渾身一顫，暗暗吃驚……莫非，我奉命下山替師尊辦封神計劃的事被對方看出來了？
“馬掌柜，您說笑了，我不過是個算命掙口飯吃的老頭，還經常在家被婆娘罵，我怎會骨骼清奇？”
姜子牙的表情有點不自然了。
“這樣吧，咱們找個酒樓，我想與先生詳談一下，如何？”
趙墨拍拍衣服，站起身來。
姜子牙巴不得找個安靜之處跟馬文龍結交，聞言趕緊往外趕人：“好，老朽求之不得，哎，今日不算命了，走吧走吧，想算命的明日再來。”
片刻之後，趙墨和姜子牙坐在一個酒樓的雅座。
“馬掌柜，你找老朽來，是想談什麼事呢？”
姜子牙小心翼翼地為趙墨倒了一杯茶。
“我想跟你合作一門生意。”
趙墨笑道。
姜子牙手一抖，差點要把水壺摔倒地上。
全天下做生意最厲害的人，居然說要跟他合作一門生意，這……真是太榮幸了！
“馬掌柜，是什麼生意呢？”
“我想開個錢莊，現在大商百業興旺，我觀察到，很多商家的生意規模擴張得非常快，他們缺錢，但現在的那幾個錢莊要的利息太高，簡直是高利貸，對商家十分不友好。”
趙墨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他現在的錢真是太多了，接近六百億，他想不出有什麼生意能用上這麼多錢，除了放貸。
放貸其實是非常好的賺錢生意，做生意的人需要借錢，買房子的人需要借錢，甚至打仗也需要借錢。
只要能保證把本金收回來，利息高一點低一點趙墨其實都無所謂，都屬於躺着賺錢。
但這個生意很龐大，需要一個善於統籌的人來打理，毫無疑問，姜子牙是上佳人選。
試想，一個能帶兵推翻商朝的人，方方面面都能照顧，管理一個錢莊在能力上自然是沒問題的。
“馬掌柜，辦錢莊當然賺錢，我也相信您的錢一定足夠多，可能在朝歌辦錢莊的人，個個都是靠山極硬，您這是要從他們的碗裏搶肉啊……”
姜子牙欲言又止。
“先生是怕我的靠山壓不過這些地頭蛇？”
趙墨還不避諱地問道。
“嗯，確實。”
“放心吧，只要我們行得正，造福於人們，就不怕那些地頭蛇。民心，就是最大的靠山！”
趙墨胸有成竹地說道。
只要我們行得正，造福於人們，就不怕那些地頭蛇……
民心，就是最大的靠山……
姜子牙低頭咀嚼趙墨的這兩句話，慢慢地，他心中的忐忑消失了。
激情在他的心中點燃。
是啊，只要我做的事是造福於普羅大眾，我又何必害怕那些鬼鬼魅魅呢？
自古以來，邪不壓正，我從昆崙山下來，走入凡界，為何把這條最基本的道理都忘了？
“馬掌柜，老朽茅塞頓開，受教了，老朽敬你一杯！”
姜子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為趙墨倒了一杯酒。
不多時，兩人談好接下來合作的細節，走出酒樓，趙墨正要與姜子牙告別，姜子牙突然拉住了趙墨的衣袖。
“先生，怎麼啦？”
趙墨疑惑地問道。
“馬掌柜，能否浪費你一點時間，到我家中坐坐，如果你有事，就在我屋裏轉個圈就行，我不敢耽誤你太多時間。”
姜子牙低聲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