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一刀一個兔子頭
此時蘇嘉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抓住自己的衣服,眼角有些通紅,淚光在眼中閃爍着,衣衫半開,看起來倒是秀色可餐。
景珏惡趣味的欣賞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出手把蘇嘉從水火中解救了出來。
蘇嘉一脫身,便死死躲在景珏身後。
此時短髮女生經過這遭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停止哭泣,呆望着景珏。
這兩人都眼睛通紅的看着景珏,真是比兔子還兔子。
景珏暗笑,但表面上仍舊是一片風光霽月的模樣。
我叫姜魚。短髮女生這時候已經緩過神來,她轉頭看着蘇嘉身上的衣服,又看看景珏。
突然羞紅了臉,低了低頭說:對不起。
景珏看着她半粉的臉龐,再看看蘇嘉那衣衫不整,還披着自己外衫的模樣,就知道她定是誤會了什麼。
景珏輕笑,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髮,溫柔說道:我可沒有龍陽之好。而且我可是女生,她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
聽完這話姜魚那白凈的巴掌臉立馬又紅了一層,但心中的惶恐不知不覺已經消散了很多。
姜魚只感覺被景珏揉過的頭有點發癢,酥酥麻麻直接傳到心裏。
糟了,感覺心裏有個小鹿在跳舞了。
正當姜魚沉浸在那一瞬間溫柔鄉中時,一陣殺豬般的叫聲打斷了她。
啊,景哥!救命!蘇嘉喊得聲嘶力竭,說話聲有幾分顫抖。
原來蘇嘉本來打算去最邊緣的角落,偷偷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
結果,一抬頭便發現自己落入險境之中,即使知道這場遊戲不會死,但是看着面前的景象還是覺得滲得慌。
景珏轉頭一看居然有數十隻兔子,悄悄從地里鑽出來,然後齊刷刷的將紅眼睛盯向蘇嘉,那機械式的動作整齊劃一,怎麼看都透露着一絲詭異。
蘇嘉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毛都已經炸起,可是由於外衣的束縛,他也不敢瞎動。
他感覺只要自己稍微動一下,就要走光。只能無力哀嚎:天殺的玩意,連個衣服都不給我!
此時已經有數人被兔子咬死化為一道白光,而地面卻是不符合常理的乾淨。接着那些化成了白光的人,又從霧裏面走了出來,面上一片慘白,眼底殘留着對死亡的驚恐。
景珏注意到,那些死亡過一次的人,其抽取的物品也會一同消失。
卧槽,死過一次后積分全沒了。
這是我的刀。
你媽神經病呀,離我遠點。
不要!
救命呀,殺人了。
此時場上秩序已經混亂起來,景珏隨意砍傷了幾個意圖不軌的人,抽空看眼天幕,那上面有不正常的藍光在不斷閃爍着。
既來之則安之。景珏清理完礙事的東西后,看了看身後。
蘇嘉說完話后,天空裏的藍光就不由得紊亂了一下。他一驚,彷彿預感到了什麼,瞬間機警,立馬邁着小碎步朝景珏靠近。
還沒等他返回景珏身邊,那十來只兔子就像是得到了指令似的紛紛朝蘇嘉竄去。
蘇嘉急忙摁住自己衣服朝景珏跑去,大聲嚷嚷,卧槽,敢不敢給我件衣服!我和你大戰三百回合。
蘇嘉一邊罵,一邊往景珏身邊躲。景珏提了提身上的劍,看着撲來的兔子,眉眼彎彎,今天就吃兔肉吧。篳趣閣
說完景珏便漫不經心的拿着劍,然後一劍一個兔腦袋,地上雜七雜八堆的屍體堆放在一起,場面顯得格外血腥。
真兇牛蘇嘉看着景珏掃來的眼神立馬見風使舵的改了口。
姜魚看着景珏左邊堆兔屍,右邊堆兔頭,就像個高速機器,瞬間清理全場,眼裏直冒小星星。
嘖,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景珏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
此時,已經有數十隻兔子頭身分家,而景珏除了袖口幾點污漬,依舊白衣翩翩。
再看旁邊葛強拿着把斧頭亂殺,亦是砍殺不少兔子。
而那精英男,相比之下則遜色得多。拿着把弓箭驚慌失措,到處瞎跑,揮手打了十幾下空氣。突然,一個兔子撲過來,他下意識扯過身邊的人阻擋,一道白光閃過。
他又再度跑到另一個慌不擇路的人旁邊,送他一道白光。
景珏皺眉但也沒管,只是冷眼看着他的行為,然後繼續掃屍。
這兔子除了嘴上的牙,其攻擊力其實很低。
可能是第一天的適應期,只要兔子受傷,它便會失去行動能力。有很多人已經發現了這個特點。
比如之前那個抽到一堆螺絲釘的,直接把一圈螺絲釘撒在自己身邊,使得凡是過來的兔子只要一踩到釘子便會被定在原地,只能齜牙咧嘴的看着那螺絲釘男。
螺絲釘男感到萬分欣喜,看了那麼多男頻小說,他猜想自己說不定就是一個萬里挑一的天選之子。想想未來女神相伴,美女相隨,可真是美。
結果白日夢還沒做完便已樂極生悲,等螺絲男清醒過來,才發現那被定住的兔子已經把他圍成了一圈。
螺絲男嚇出一身冷汗,但又無處可逃。只能呆在這一平方米左右的範圍內,和四面八方齜牙咧嘴的兔子大眼瞪小眼,仔細一看,他的腿居然還有些顫抖。
景珏看了看那滑稽的場面,笑了笑,順手幫他砍了一圈兔子頭。
在所有兔子清理完畢之後,景珏發現天幕上的聲音並沒有響起,心中瞭然。看來只有在特殊時刻,那東西才會進行全場通報。
景珏無意間看到自己右手居然多了一隻紅色眼睛,微微有點發燙。那眼睛眼瞳是純黑的,好像在絲絲的冒着黑氣。
有點丑。景珏看了看便毫不給面子的吐槽道,然後便把礙事的寬大袖子撕開,取了片乾淨的布料把那眼睛給遮了起來。
做完這些事後,景珏抬起右手向天幕揮了揮,比了個中指。
藍色天幕一陣晃蕩。
這天剛剛好像暗了一下。人群中有人悄悄提出自己的疑問。
是你錯覺吧。別瞎想了。旁邊了怕了怕他的肩膀。
景珏眯眼看了看自己發燙的手,翻了個不雅的白眼。
景哥,你在看什麼?姜魚見景珏一直看着右手有點擔心。
景哥,你手傷着了嗎?蘇嘉急忙上前查看。
景珏抬眸問:你們看不到?
看着那兩張懵懂的臉,景珏掃了一眼葛強。
此時,葛強正低頭看着自己右手,眉頭緊鎖,然後拿着斧頭,呸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