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落子成棋
朝陽城城主府內,吳憂被扒個精光,連他那柄菜刀都被收了起來,此時他躺在床榻上,身邊圍着四個女人。
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任憑美色勾引,還是威逼利誘,都沒能讓吳憂說出半個字。
面對如此局面,四個女子終於忍不住了。
「這位公子,咱們素未謀面,我們幾人都是城主買回來的,求你不要為難我們,把心法說出來吧」。
「是啊,你們都是大人物,何苦為難我們弱小的女人。求求你,城主真的說到做到,不必意氣用事,賠上咱們的性命啊」。
四個女人,除了那對孿生姐妹外,其餘二人靠在吳憂左右兩側,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她們責怪的話語,嬌羞的姿態,似春風拂過嚴寒。
「兩位姐姐,能說的我自然會說,可是根本沒有心法,你們問我一萬遍也是沒有。還有,你真的認為我說出來他就能放了我?簡直開玩笑,狼子野心」。
「那他放不了你,可以放了我們啊,你們的仇怨與和我何干」?
吳憂臉色一冷道:「跟什麼人走什麼路,路是你們自己選的,要死要活跟我無關」。
「公子,你就這麼薄情?難道你真的郎心如鐵,一點都不顧忌我們女子的感覺」。
兩女,一溫柔,一嚴厲,恰到好處的恩威並施。
「起開。」吳憂憤怒的一把推開兩女,猛地從床上坐起,剛想逃離,發現全身赤裸,又緊緊蓋着被子,冷眼怒視二人。
「咦,你手腳上的傷居然好了?姐妹,去通知城主大人。」二人被一推之下,發現吳憂本已骨碎的右手已然完好如初。
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萬里無雲,蔚藍的天空亮的耀眼。刀皇坐在客廳,品着香茗,等待一場好戲上演。
每一步棋,都是精心設計,他已經把所有可能發生的變故算在其中,只等對方落子,落在自己的棋盤中。
誰說棋手只看方寸,應該看的更遠一些。杯中茶飲盡,有家僕通知戰狂風已經進城。
「城主,那位公子的傷勢痊癒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刀皇回頭看了看這對孿生姐妹,不得不說,她們很漂亮,輕咳一聲笑道:「哦?傷勢痊癒是什麼意思」?
「就是他的手和腳,骨碎的地方,已經完好如初,好像沒傷過一樣。而且力量很大,兩位姐姐很難控制住他」。
刀皇五指活動一番,有趣啊,體質驚人,他如何做到的?不管了,現在還是按計劃行事。
「不用管他的傷勢,你們回去想盡辦法讓他與他纏綿,就算是假的,都要看起來跟真的一樣。切記,你們一定要等到我打開門的那一刻,明白嗎」。
「這個」?
「很為難嗎?事情辦好,我會送你們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從此以後你們會換個身份生活」。
孿生姐妹緊咬嘴唇,低頭應是,緩緩退下。Z.br>
刀皇爽朗大笑着,邁大步走出客廳,他已經聽得府門外馬匹的嘶鳴聲。
走時有風雪,歸時天已晴。
戰狂風一路奔襲,汗水浸濕衣衫,彷彿感覺不到冷,剛到城主府,就看到刀皇已經站在門口等待。
「大哥,美花帶來了。」戰狂風翻身下馬,隨即攙扶凍得渾身發抖的美花。
「嗯,你辦的很好,來,隨我進府。」刀皇暗諷,女人真是糊塗好騙,不知蘇語棠能不能跟着一起來呢?
美花一路上提心弔膽,到了城主府儼然站不住了,她踉踉蹌蹌走進客廳,忙問道:「吳憂在哪?快帶我去看他」。
戰狂風見目的達到,剛想暴露本性,卻被刀皇的寒光掃過。
刀皇淡淡道:「他在客房,美花,你跟我來。哎,為了照顧他,我請了四個丫鬟全天陪護,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美花趕路而來,甚至連一杯溫水都沒喝,跟隨刀皇往內側客房走去。戰狂風十分知趣的沒有跟隨,他相信刀皇,更知道他的為人,答應的事,是不會變卦的。
刀皇走着走着,突然停步,眉頭擰在一起,似乎聽到了一些男女之間曖昧的聲音。
「城主,為何不走了?」美花只顧想着吳憂,對外界的任何事已經不掛在心上。
刀皇沉思着,忽然無奈搖搖頭,嘆息道:「到了,就是這間房,吳憂在裏面養傷」。
房門被刀皇緩緩推開,微微側過身子,使美花能看清房間內的一切。
一眼望去,心心念的吳憂在,他並沒有生病,而是跟四個女人扭打在一起。其中還聽到女子的歡笑聲,儼然樂在其中。
急火、傷寒、驚恐、憤怒,所有的情緒頓時充斥在美花腦海。我趕了半天的路,只為來見你一面,你卻做出這等下流之事。
美花想大聲喝罵,發現已經張不開嘴,眼前一片漆黑,瞬間栽倒。
倒地的聲音使五人慌忙間扭頭看來,他們看到了城主,也看到了美花。
吳憂憤怒的想擺脫糾纏,但他還要握緊被子,就這樣看着刀皇詭異的笑笑,抱起美花轉身離去。
「刀皇,你到底要幹什麼?你給我回來」。
吶喊聲無濟於事,任憑吳憂叫破喉嚨,都改變不了現實。
「大哥,美花怎麼了?」戰狂風在客廳踱步,腦海中暢想以後和美花的美好生活,什麼叔叔,只要把你拿下,你還不乖乖聽從於我?
「沒事,見到一出好戲就暈了,喏,你把她安置偏房,暫時不許碰她,等時機成熟了,我會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
「謝謝大哥,大哥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戰狂風雙手顫抖的把美花抱在懷中,恍惚間好似回到十幾年前,他曾這樣抱過她。
刀皇目送戰狂風離開,重新回到椅子上,又給自己倒滿茶水,小酌一口。
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彷彿在潔凈的天上,看到了屬於自己的那片天地。
「她來了,那他們應該也到了吧。蘇語棠,今年將是你存在世上的最後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