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朝陽城的危機
來靈獸宗幾個月,還沒好好轉過,離開前,吳憂獨自饒遍全山。
上次招來兩位丫鬟,因受不住山上的清苦,臨近年關便離開了。所以美花沒時間陪吳憂,將兒女之情暫且放下。
千銀山很大,靈獸宗的範圍卻不大,如果步行,相信用不上一個時辰就能走完。
吳憂雙手負於身後,打算用僅剩的時間來尋找靈丹妙藥。
身份不同,無論他去哪,都不會有弟子阻攔,甚至與顧言再次相遇,只是點頭微笑,似好友般親密無間。
靈獸宗地形框架類似於人類的懷抱,兩側的房間是男女弟子分開居住的卧房,中間是學習生活場地和馭獸場地。但後面,卻很少有人去。
穿過一間間房屋,七扭八拐后終於走到宗門後身。
這裏只有一間茅草屋,茅草屋挨着高聳的懸崖而建,吳憂站在草屋前,幾番思量后,還是穿過小院推開了門。
草屋內打掃的很乾凈,一塵不染,應該有人天天過來收拾衛生。
裏面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以及供的牌位,牌位上寫着歷代宗門前輩。
「這裏不用找了,我來靈獸宗快一年了,都沒發現靈丹妙藥,不會放在這麼明顯的地方」。
茅草屋外,扛着掃把的回雲平笑着走進小院,一語道破吳憂的想法。
吳憂臉一變,偷雞摸狗這種事還是第一次做,有點心虛,訕訕笑道:「兄弟真會開玩笑,我就是隨便轉轉,這就走」。
「兄弟,我確實是你兄弟。」回雲平把掃把和簸箕扔在一邊,撣撣身上的灰塵,突然一把抱住吳憂。
吳憂不知所措,疑惑道:「咱倆真是兄弟」?
「是的,很好的兄弟,生死兄弟」。
吳憂就更不明白了,他很想問清楚以前的事,不過回雲平突然鬆開了手,嘿嘿乾笑兩聲,從懷中掏出一塊抹布,進屋收拾衛生了。
「靈獸宗啊,房前屋后,任何角落我都走遍了,沒有發現可以珍藏丹藥地方,甚至連蘇宗主的卧房內,我都找過,我勸你別白費心思了」。
「回雲平,咱倆曾經真的是兄弟嗎?」吳憂還在想着二人的關係,對他的話似乎沒聽見。
「曾經是,以後也是,走吧!美花我會替你照顧,保證不會有人傷害她的」。
吳憂沉默一陣,忽然道:「記得當初在宗門入口相遇,你說替我受過,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好了,這裏很乾凈,我要去喂金猿了,那頭畜生一見我就叫罵,咱們年後再見。」回雲平把抹布塞進后腰,朝吳憂揮揮手,洒脫的離去。
是啊,快過年了,就連雲道人都利用這段時間,去了中州,說是聯絡道門之間的感情。
秦虹回到自己管轄的三城,他還有弟子在那邊,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看看了。
吳憂離開千銀城的時候,已經過了小年。
原本想和美花同往朝陽城,可宗門內人員太少,所以美花留了下來。冉琳陪同吳憂前往朝陽城,打算和爺爺過第一個相聚后的新年。
「我警告你啊,你現在已經是名人了,不可喜新厭舊哦。」臨行前,美花噘嘴抱怨着,不能和吳憂雙宿雙飛。
「我很快就回來,我會想你的」。
「哼,你瞧那些人看你的目光,在我跟前都能明目張胆要給你找小的,離開我的視線還不翻了天,聽說朝陽城的女子皮膚白嫩,一捏都能出水」。
「我這人雖然不修佛,但有佛性,一生唯一人即可」。
「呸,不要臉,告訴你哦,要記得想我,到朝陽城后要按時給我寄信,懂嗎?那些甜言蜜語你說不出口,卻能寫出來。」美花親昵的抱住吳憂,將頭靠在他的胸膛。
「我會的,我會思念你每一天,每一個夜晚」。
另一邊,蘇語棠囑咐冉琳幾句后,來到吳憂身前,笑眯眯道:「別說我不懂你的心思,這幾顆丹藥你收下,多了確實不能給你,相信對冉行有用」。
伸手間,白皙的手中多了三粒流光溢彩的藥丸。
「謝宗主。」吳憂知道這是什麼,笑着接過。不過內心卻想,你這丹藥到底藏在何處,難道一直在身上?
「走吧!路途不遠,到了朝陽城,要照顧冉琳,她還小」。
「娘,我不小了,尋常人家的閨女,到我這麼大就結婚了」。
「不害臊。」蘇語棠笑着颳了刮女兒的鼻子,繼續道:「一路順風,我會幫你照顧美花,等你們回來」。
初識蘇語棠,她是大師兄的仇人,答應幫師兄報仇,可吳憂心地善良,不僅產生不了怨恨,甚至對這個女人多了一些敬佩。
坐上備好的馬車,冒着嚴寒,車軸滾動間離千銀城越走越遠。
「那個,我該叫你什麼?叔公還是師弟啊。」冉琳少女心性,與吳憂同車而坐,忍不住笑問道。
「叫我大哥吧!我畢竟年長你幾歲」。
「不可,輩分來說你是叔公,宗門來講我是師姐,就算按馭獸境界來說,我都要比你強,這不公平」。
「小丫頭,還懂什麼公平不公平,這個世間本沒公平可言」。
吳憂把玩着幾粒丹藥,逐漸陷入夢鄉,而他對曾經的身世越來越好奇,還有為什麼不能修妖,這令他費解,必須讓大師兄給出解釋。
馬車到朝陽城已是傍晚,這回接待的不是戰狂風,而是一張陌生的面孔,來人笑着牽過韁繩,牽馬來到城主府。
從進城的那一刻,吳憂感覺有點怪,雖然一樣張燈結綵,可空氣中多了一份緊張的情緒,百姓們臉上的笑容並不真切,時而聽到有人嘆息。
「小師弟來了,蓬蓽生輝,今年是打算在我朝陽城過了嗎?」刀皇親自迎出府門,笑容滿滿,身後跟着的戰馬十分興奮朝吳憂擺手。
「先來看看大師兄,沒準會去桃園城找爺爺。」吳憂扶冉琳下了馬車,朝刀皇微微躬身。.z.br>
刀皇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大手一揮:「來,咱們先進屋吃飯,外面太冷了,別把琳兒凍壞了」。
府內客廳中,早已備好酒席,只等吳憂到來才開席。
吳憂眉頭皺了皺,怎麼不見冉行呢。
「城主,我大師兄何在」?
「哎!天冷了,不知是他體弱還是水土不服,病了有些日子,咱們先吃飯,一會帶你去看看他」。
冉琳一聽爺爺病了,小嘴一撅,沒了吃飯的念頭,說什麼都要先看爺爺。
刀皇拉住了吳憂道:「來,許久未見,哥哥很想你,你陪我先吃飯。戰馬啊,帶你琳姐姐去冉先生那裏,如果先生睡著了,切勿打擾」。
刀皇的手很冰,很重,一拉之下掙脫不了,吳憂內心一寒,真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