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關乎男性自尊的問題
“勾引你?九爺,你沒搞錯吧?”
江綿綿的眼神不自覺地往下撇,她睜着一雙無辜又狡黠的杏眸,淺淺勾唇:“我記得今天領證之前,你說過你不行的,勾引你也沒什麼用吧?”
男人大掌攬住她的腰,嘶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九爺,這是關乎男性自尊的問題,沒有哪個男人明明行卻說自己不行,大部分都是不行的偏偏要說行呢~”
江綿綿兩隻嫩白的小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堂而皇之地把他當墊板,讓自己站了起來。
霍九淵英俊的劍眉蹙緊,一雙犀利的墨眸直直地凝視着她,只是冷笑一聲:“你別後悔。”
江綿綿就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彷彿翻身做了回主人。
她笑眯眯地說道:“九爺,我不介意自己守活寡的,所以不要強行逞能啦!你我之間,無須在意顏面的。”
“晚安,祝你好夢~”
說罷,江綿綿屁股一轉,一溜煙兒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她後背貼着門板,緊張地大喘了幾口氣。
洞房花燭夜?
這霍九淵真怕不是有點變態了!
不過,她細細回想了一番,扶霍九淵從輪椅起來的時候,她不小心踢到輪椅,讓霍九淵沒了支撐點……
當時,霍九淵是真的沒站穩,所以連帶着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尤其可見,他是真的瘸子。
瘸子,說得好聽點是瘸子,說得難聽點就是單腿殘疾,說到底也還是個殘廢。
更何況那條還有知覺的腿,怕是也不如正常的腿那般有力,支撐不住他整個高大的身軀。
想到這裏,江綿綿撇了撇嘴,也是個可憐人呀。
而此刻,隔壁房間。
男人起身下了床,邁着修長的雙腿,走到了落地窗前。
他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雙眉緊鎖,腦海里浮現的是剛剛落跑的小女人。
時而嬌弱,時而狡黠,也不知道哪個才是她真正的一面。
不過不急,既然已經結婚了,時間一久真面目總會有露出的那一天。
但他能夠肯定,江綿綿至少要比蘇雨婷討喜。
……
第二天,江綿綿睡了個懶覺。
她慢悠悠地起床,洗漱之後下樓,才得知霍九淵早早就去公司了。
他的公司情況,她很清楚,因為他是她醫藥公司的最大投資人。
霍九淵的事業是他一個人打拚下來的,並沒有霍家的助力。
其實,她之前是挺佩服霍九淵的。
只不過,沒想到霍九淵和其他男人是一樣的,明明已經殘了,還非得逞能,還說什麼洞房花燭夜……
嘔!
臭不要臉!
“太太,這是您的早飯。”女傭將一碗粥端了上來。
江綿綿看了一眼,是菜粥,這裏的伙食這麼簡單嗎?
還不如她在監獄裏吃得好呢!
不過,那得多虧了蕭瑾瑜和李院長幫她打點。
“謝謝。”江綿綿也不嫌棄菜粥,畢竟人在屋檐下,有吃有喝就行了。
只是,當她拿起勺子吃了一小口,卻當即吐了出來。
“怎麼這麼咸!”她面如菜色,整個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這碗菜粥,彷彿放了一袋鹽!
女傭在一旁撇了撇嘴,嗤笑一聲:“太太,看來您口味比較清淡,那我重新給你做一碗吧。”
清淡!?
這是清淡和重口味的原因嗎?
這碗裏的鹽明明就已經嚴重超標了!
霍九淵的女傭都這麼沒水平嗎?菜粥都煮不好。
江綿綿強忍着脾氣,沒有發作,而是靜下心回答:“行,麻煩你了。”
女傭瞥了她一眼,隨即端着碗回到了廚房,她抓住廚娘,捧腹大笑:“哈哈哈哈……王媽你做得好,我看江綿綿吃了一口的那個臉色,跟吃了屎沒什麼區別……”
“小麗,咱們這麼做沒事吧?要是太太怪罪起來,找九爺告狀怎麼辦?”王媽有些膽小地轉了轉眼珠子。
叫小麗的女傭咂了咂嘴,說道:“呵呵,她不過就是一個出獄的女囚犯而已,監獄裏吃的都是豬食,剛剛吃了一口這麼鹹的菜粥,她也沒生氣,可見是個好糊弄的!更何況,九爺娶她回來就是應付老爺子的,我們是老爺子派來照顧九爺的,九爺一定不會為了這個女人打發我的!”
王媽聽到小麗這麼說,明顯鬆了一口氣:“唉,行,那我重新給她弄一碗,把她糊弄過去得了。煮菜粥也方便,我也少辛苦一些了。”
小麗在一旁唉聲嘆氣:“早知道九爺連娶一個女囚犯都願意,我就應該一開始就毛遂自薦的啊!要不然,哪輪得到這個江綿綿,我才應該是九爺的太太了!我可比她那個醜女漂亮多了!而且我還沒有前科呢!”
小麗為自己打抱不平,轉頭的那瞬間,卻看到了站在廚房門邊的江綿綿。
“啊!太,太太……”小麗尖叫起來,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江綿綿只不過是想來倒杯水,卻不小心把她們的這番對話都聽了個完整。
她冷着臉,緩緩走向她們,小麗和王媽面面相覷,同時露出了驚慌的神情。
“太太,您……您聽到什麼了嗎?”小麗慌慌張張地問道。
江綿綿嗤笑:“我又沒聾,自然什麼都聽到了。”
“啊!”小麗又是一聲驚呼,兩腿發軟,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
王媽也是,她努力地扶着流理台,爭取不讓自己坐在地上。
江綿綿看着她們這樣的反應,就知道這兩人只是紙老虎罷了,只會在背後使壞的小人。
“太太,求求您別把這件事告訴九爺,不然我們就慘了,求求您了……”
王媽撲過來,抓住江綿綿的手臂,激動地說道:“都是小麗在出餿主意,這件事真的不關我的事,求太太饒我一馬,我一定每天都給太太準備很多好吃的!”
小麗見王媽叛變,咬着牙伸手指向她:“王媽,你卑鄙!你竟然出賣我!”
王媽無語地扶額,言辭鑿鑿:“我出賣你什麼了?我們的事兒都被太太聽到了,我還能怎麼出賣你?本來就是你出主意讓我煮菜粥給太太,也是你放了一盒的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