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真相
闖過三關我們一行人得到了阿茶喃與蠻姜人的認可，啊茶喃將雙手太過肩膀朝人群高喊“昌衛國的子民們這些使者都是無畏得勇士，應該為他們獻上我們蠻姜人最崇高的敬意，用豐盛的食物跟美酒來款待我們最尊敬的客人“
“咚咚-咚咚”“嘩啦-嘩啦”年輕的男子們用雙手拍打皮鼓，搖晃一個鑲有一圈銅鈴的鐵環這種樂器我們都沒有見過，但發出來的樂聲倒是令人賞心悅目別有一番風味，少女們跟隨着美妙的樂聲跳起了蠻姜人獨有得舞蹈，扭動妖嬈的腰胯挪動腳步雙手逐步交替往頭頂一舉共同高喊“嘿-嘿嘿”
阿茶喃朝着都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恭請使者入寨
一回到部落阿茶喃就為我們這一行人安排好了住處，別說阿茶喃安排的還挺合我心意給我自己安排一間房屋，鐵山和鐵峰兩人一個房屋剩下李佐-李佑-李萍萍他們幾個一屋，阿茶喃還派人給我們送過來幾件衣服並將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清洗，李佐他們幾個換好衣服后一頭倒在床上悠哉的翹起二郎腿，此時對大夥來說沒什麼能比躺着休息更舒服了
李煬換好衣服以後來到部落中跟人打聽呼納吉長老的住處，好心的蠻姜人告訴他呼納吉長老一直住在神廟裏，可神廟在那我也不知道啊於是好心人抬手往北面一指“你往那邊一直走快到山腳有一間拃眼的建築，那就是我們蠻姜人的神廟“得知以後李煬便朝那位拱手道謝
按他說的位子李煬很快就找到了蠻姜人得神廟，蠻姜人供奉神靈的神廟比他們得住房大不了多少，建築風格也跟住房差不錯就是多了幾根柱子和一層房檐，每根柱子上都刻有一個人臉鷹嘴手持法器腳踏浮雲的戰士，兩層房檐雕刻的是一年四季與飛禽走獸和一些神獸
一進神廟他就看到大殿中間聳峙着兩尊神像，一尊是藍綠色的雷神看似一張猴臉確長着尖利得鷹嘴，後背上的一雙兩翅向兩側高展，左手執有法器雷楔右手執有雷槌身形壯碩像個力士，另一尊則是赤紅色得火神它有着一副凶神惡煞的面孔，頭髮形勢火苗雙耳圓潤長四隻胳膊，每隻手裏面都握着一柄法器分別是寶劍-火葫蘆-一團聖火-打神編，身穿一件金燦燦赤紅色的盔甲
呼納吉長老正跪在兩尊神像前進行祈禱，李煬見狀並沒有上前打擾而是在一旁靜靜的等候，他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大殿四周的牆壁有幾處已經開裂了所用木料也腐化了不少，他又朝兩尊神像看了一眼發現兩尊神像的外漆都有不同程度得脫落，看來蠻姜人供奉的神廟有年頭沒有修繕過了
等了片刻后呼納吉終於祈禱完了他雙腿吃力緩慢的起身，李煬見狀趕緊上前將他攙扶了起來，呼納吉長老這才意識到我來了：李家主對不住了等了有一陣了吧
李煬：沒等多久我也是剛來沒一會兒，呼納吉長老今天多虧有您幫襯要不我們幾個這腦袋可就搬家了，還請呼納吉長老受晚輩一拜若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絕不推遲
說完李煬就準備對呼納吉長老行跪拜大禮，呼納吉見狀一把將他扶了起來：李家主你不必謝我，我也是得了到了神靈的指引你要謝就謝這兩位天神吧
李煬往地上一貴對着兩位天神將雙手並在一起：兩位天神在上請受第子一拜，多謝兩位天神幫第子一行人渡過劫難，如此大恩第子不敢忘懷待兩國停戰時第子願為二位天神修建一座神廟
這句話算是說到呼納吉心裏去了，把呼納吉激動的張口結舌雙手一直顫個不停：李家主在神明面前你說的話可得算數啊，你可千萬不能欺騙神明那是要遭天譴的
李煬微微一笑：長老您放心我說的話絕對算數，您不妨先想一下神廟該怎麼建，待停戰之時就可以着手修建新的神廟了
呼納吉點了點頭：這我真得好好想一下，李家主恕老朽冒昧敢問修建這座神廟你打算花多少錢
李煬仔細想了一下：呼納吉長老我打算拿出1萬兩銀子來修建神廟
呼納吉放聲一笑“哈哈”李家主我們蠻姜人就喜歡跟你這種爽快的人打交道，你放心阿茶喃大王那邊我會儘力勸阻的
李煬：那就勞您費心了
呼納吉：李家主以後不必這麼客到，我也是在為族人的將來做鋪墊
從到蠻姜都部阿茶喃要殺我們幾個在到呼納吉長老謹言將我們一行人救下，李煬就看出在昌衛國權利被劃分為兩種一種是王權一種是神權，而神權在蠻姜人中的影響力某些時候甚至會凌駕於王權之上，有了呼納吉長老的鼎力支持促進這次議和就已經成功一半了，佛門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一但議和成功就能挽救數以千計的性命免受戰禍之苦，這是一件大功德啊這筆生怎麼算意不虧
夜晚蠻姜人為我們一行人舉辦了盛大的篝火晚宴，阿茶喃大王身為主人他的位子正對着耀眼得篝火，呼納吉長老-多吉和一些蠻姜首領依次坐在阿茶喃左手邊，我們這一行人則依次坐在阿茶喃右手邊，入座后一群蠻姜少女為在場的人準備了豐盛得食物與美酒
阿茶喃高舉雙手朝人群大喊一聲“歡慶吧昌衛國的子民們”蠻姜樂師奏起了他們獨有的音樂，男女老少圍着篝火手牽手圍成幾個圓圈，他們順着一個方向挪動腳步有時跑有時走中途還會停下來將腳往外一伸齊聲高喊“哦-哦哦”看似簡單的舞蹈卻讓大家其樂融融
幾名好客的蠻姜人邀請我們一行加入到他們歡慶得隊伍中，李煬趕緊朝李佐-鐵山等人揮手事宜讓他們跟着一起慶祝，開始的時候他們幾個還有點不好意思步伐也比較僵硬，不過跟隨着人群的腳步他們幾個很快便融入其中，面對一桌豐盛的美食平時最好吃得李萍萍此時確沒了胃口，他神似獃滯目不轉睛的看着阿茶喃大王
李煬順着他的目光朝阿茶喃那邊望去，他一眼就看到白天那位給李萍萍喂吃食物的蠻姜少女，看來我這兄弟是得了相思病了別說這姑娘長得確實漂亮，要是能把她娶進家門也算是我們李家人的福份，李家今年也該添一樁喜事讓了去娘的一樁心愿了
阿茶喃看着我：不知幾位尊使怎麼稱呼
李煬雙手鞠禮：在下李煬-舉鼎的那位是我得兄弟李萍萍-破刀陣的那兩位是我得堂弟李佐跟李佑-那兩位是江湖上的劍客鐵山跟鐵峰，他們都是阿蘭縣民團的統領
阿茶喃“哈哈”原來幾位尊使都是帶兵的將領，怪不得你們這麼神勇啊來尊使本王敬你一杯
李煬拿起酒杯朝阿茶喃跟在座的蠻姜首領施禮：同飲-同飲
看到李煬將酒一飲而盡啊茶喃不僅大聲喝彩“好-痛快”這一杯酒可足足有四兩之多，酒一下肚李煬不僅打了一個冷戰將眼睛，緩了一下后他又拿起酒壺給自己到了三杯酒，阿茶喃一臉不解的問：尊使你這是
李煬拿起一杯酒對阿茶喃施禮：阿茶喃大王白天在下多有得罪，這三杯酒是在下給您賠罪的還望您大人有大量
說著李煬將酒杯放到嘴邊往上一鄒就把酒給幹了“啊”放下酒杯他抿抿了嘴把剩下的兩杯酒也給幹了，阿茶喃與首領見狀對李煬此舉那是大加讚賞“這酒喝得痛快一看尊使就是爽快人啊”
阿茶喃揮手事宜統領們將酒杯拿起來：諸位首領竟然尊使這麼痛快一連幹了三杯，那咱們也連干三杯回敬尊使怎麼樣
“好”
阿茶喃與幾位首領給同時自己到了三杯酒，他們互相看了看彼此一起拿起酒杯就鄒，不甚酒力的人還等喝完只聽“噗”得一聲就把酒一口噴了出來，多吉與幾位首領用手指着那位首領放聲大笑，那位首領自己也憋不住笑他用手了擦了擦嘴“你們笑什麼我是喝得太急嗆到了”
又喝了一碗酒後阿茶喃將胳膊杵在大腿上：尊使在浙國官居何職啊
李煬：我並無官職在身只是一介布衣
啊茶喃與幾位首領一聽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浙國的官都死光了還是被昌衛國嚇破膽了竟派一介布衣來當使者
“大王我看浙國的官肯定是被嚇破膽了所以才派一個布衣來“
“對沒錯就是那麼回事”
啊茶喃：我敬你是條漢子不為難你，等明天一早你們一行人就回去吧
李煬：這事我該怎麼跟您說呢，我先給您看一樣東西吧它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啊茶喃有些不解：什麼東西
李煬從身上將通海權的印信拿了出來，隨手遞給一旁的守衛讓他將印信呈交給阿茶喃，守衛走到阿茶喃身旁時他伸手接過印信仔細看了一眼“四海皆通”這不就是一枚普通的印信嗎，我沒看出來它有什麼特別之處啊
李煬：這枚印信是通海權的印信在浙國只有兩枚，一枚在北部邊防軍統帥上將軍王奔那而另一枚則在我這裏，有了它我可以不通官府從海上到任何一個地方去做生意
阿茶喃：真沒看出這麼一個小玩應它的權利還挺大
說完他就讓守衛將印信給我送了回來
李煬從守衛手中接過印信后便揣進懷裏：本來我也是有官職在身的，但因一些瑣事我成了一介布衣現在一心經商
阿茶喃：那你之前是個什麼官
李煬饒了饒頭一臉的苦笑：台州北部守備也不是什麼大官
啊茶喃：我怎麼有點糊塗了，既然你現在以無官職在身怎麼又會捲入到這場戰爭中.
李煬：這件事說來話長，李某雖無官職可我確統領這一支6千人的隊伍，浙國與昌衛國暴發戰事官府讓我領兵協助平息戰事
阿茶喃倒吸一口涼氣：6千人的軍隊足以改變一場戰事的走向，這六千人難道是你自己供養的軍隊
李煬點了點頭:嗯沒錯
阿茶喃：你養這麼多軍隊浙國難道不管不問就這麼放任着嗎
李煬：我能養這麼多鄉勇也是時局所致，台州臨海常年被東倭海寇侵擾這群畜生劫掠財務以虐殺百姓為樂，而浙國貧瘠時有戰事發生無法供養龐大的軍隊，這就造成各地守軍不足趕上海寇侵襲根本無法抵擋，我所率領的民團曾兩次擊潰海寇2萬之眾，官家為充實防禦這才有了阿蘭縣民團但還有一個前題，那就是若有戰事民團得聽從官家的調遣
阿茶喃：這麼回事啊，能養這麼多人那你也夠闊的了
李煬：我本就是一個商人做些小生意掙了點小錢而已
阿茶喃：我看你們幾個都有些本事，不如到我這裏來吧給你們每人一個首領噹噹怎麼樣
李煬：承蒙阿茶喃大王看得起我們哥幾個我在此謝過了，但我們這些人都是山野村夫自由自在慣了還請您見諒，不過我倒是很願意跟您還有諸位交個朋友，眼下我與諸位雖各為其主待戰爭結束時，歡迎諸位到阿蘭縣做客我必盛情款待
阿茶喃：好痛快來咱們一起干一杯
放下酒杯李煬往阿茶喃身邊湊湊：阿茶喃我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能不能請您賜教一二來消除我心中的不解
啊茶喃此時已經有了些醉意：但說無妨
李煬：那我就直說了，我看貴部民風淳樸且熱情好客不像喜戰之人，可昌衛國為何無緣無故的挑起戰事讓百姓蒙受戰禍之苦
啊茶喃冷哼一聲“哼”無緣無故挑起戰事，多吉你來告訴他我們為什麼要反
多吉：昌衛國地少人多這的人主要靠砍伐樹木-採摘草藥-捕獵-捕魚為生，生活雖不富裕經常食不果腹但我們在這生活了數百年早已經習慣了，每年我們昌衛國都有近千人是被餓死的
李煬：那官府不鼓勵你們開墾荒地嗎
多吉：就是官府鼓勵我們開荒才讓我們越來越窮的，按浙國律開墾田地每畝需繳納一兩銀子，官府准予這的人在昌衛國境內開荒田地稅等收穫了糧食在交，沒有糧食官府還會把糧食借給我們就是這利息有點高借2千斤還4千斤，一想2千斤糧食夠一戶人家吃一年的餘下得糧食還能把地種上只要多開幾畝地就行了，為讓家裏日子的過得好一些多幾畝田地便跟官府立了字據
離部落進的地方能開墾得地方早就開墾完了，要想在開墾新的田地就只能到較遠得深山裏去了，山裏的地不比其它地方一畝地多得能收3百斤多一點少則兩百多斤，開墾七八畝地收的糧食全還給官府還會差個一兩千斤，沒有糧食總不能活活餓死吧只能在向官府借糧
第二年這裏的人為了欠得糧食換上全都拼死拼活得開墾田地，這一戶人家3-4口人累死累活他能種多少地，收的糧食還是不夠還官府就會把開墾出來的田地收回去抵債，我們這才意識到整件事重頭到尾就是一個局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竟然種地活不下去那就得想別的辦法了，於是這裏的人進山採藥-捕獵用肉-毛皮-木材什麼得到外面去把糧食換回來，草藥與毛皮價錢一直錯置辦完一年所需的糧食多少還能剩些錢，昌衛國要把這些貨物賣到外面去象山縣是必經之路，官府與商人狼狽為奸逼迫這的人將貨物賣給他們，但這群商人給的價格實在是太低了只有市價得兩成，這裏的貨物他們賣到別處能掙到8成得利潤
李煬：商人給的價低那你們為何不把貨物帶到別得地方去賣啊
多吉鄒了一碗酒：那也得能走出去啊，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昌衛國只有一條通往外面的路，官府會在這路沿途設卡只要這裏的人要把貨物帶出去那官兵就會抓人，打幾十大板那都是輕的嚴重些得乾脆被抓去做了苦力，這其中有不少人被發配到他們之前開墾的田地去做苦力
李煬聽到這早以氣的是咬牙切齒，他一時沒忍住抬手使勁往桌子上一拍怒喝道：這土匪有什麼區別，那你們怎麼不試着報官呢
多吉：不是沒試過去寧波府報官的人就沒回來過，前陣子有一戶人家要娶親父子兩到深山裏捕獲了一隻老虎，只要把這張虎皮賣了就夠他們置辦所需的物件了，父子兩滿懷欣喜的這張虎皮帶到縣裏尋思能賣個好價錢，可商人只給了300文錢父子一看錢少便不打算賣了，商人確喊來一群打手將虎皮搶了過去父子兩想要把虎皮拿回來，竟被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給活活打死了，族人們帶縣裏去討要說法都被悉數抓進了大牢，這回你知道我們蠻姜人為什麼會反了吧-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啊
李煬：多吉你說的可都是實話
多吉舉起右手：天神為證若多吉今日所說不實，甘受萬箭穿心之刑死無葬身之地
阿茶喃也跟着舉起了右手：我啊茶喃昌衛國第17代當主願為多吉此事為證若不屬實幹受同刑
李煬：阿茶喃大王那你們攻破象山縣的時候，官府的人和那些奸商留沒留下一些活口啊
阿茶喃雙眼微微一瞪“哼”當初攻破象山縣那裏的人被我們殺了乾乾淨淨，象山縣說是一個縣其實就是一個寨子裏面住的都是官府得人和商會夥計啥得，你說我們該不該反啊
李煬輕嘆口氣：阿茶喃大王如果換了是我我也會反，但我覺得事情不能一概而論畢竟人和畜生還是由區別的
阿茶喃與幾位首領聽聞後仰頭大笑“不錯-你們來的時候我是打心裏膈應你們，不過現在我瞅你是越瞅越順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