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土可埋金,亦可埋人

第5章 土可埋金,亦可埋人

呂一卦笑了笑,“不錯,所以,劉把頭想讓你入伙。”

“入伙,做盜墓賊?”我咂舌道。

“小川,你想不想賺大錢?”呂老收起了笑容,嚴肅的看着我的眼睛,問道。

“當然想!”

我一想到曾經寄人籬下,看三姑父臉色的日子,就覺得氣憤!

還有,我身上的詛咒要解除,也需要錢去調查和治療。

我覺得,我必須要有錢,要有很多錢!

我在酒店住了七天。

我一般在房間裏看電視,保哥偶爾會來到我房間裏。

第七天晚上。

保哥把我帶到把頭的套房,說讓我們互相熟悉下。

呂一卦、劉把頭都在。

駱哥叫駱麟。

他從小在少林寺學武,功力深厚,曾經徒手一個個!

“小川,等忙完這陣子,給你辦入伙儀式。”

第二天早上,保哥說:“你的第一個任務來了。”

“同行找到了一座唐墓,規模不小,想找把頭幫忙出貨。”

我大吃一驚,問道:“我什麼也不會啊,難道讓我去盜墓?”

保哥搖搖頭:“放心,這次是“吃席”,不是讓你真的下墓,呂老和你一起去,把頭到時候會和你們在那裏碰面。”

什麼叫“吃席”?

這是古董行的黑話。

意思是。

跟着盜墓賊去盜墓現場挑選古董。

東西值不值錢全憑眼力,但肯定是真的。

去看貨的被稱為“吃席”,那麼“開席”的自然是盜墓賊。

保哥告訴我,黃州這邊的同行,發現了一處大墓。

但他們資歷淺,出貨渠道也和把頭沒法比。

他們怕出事,這次他們讓我們去吃席,相當於把貨低價賣給我們。

三天後。

黃岡黃梅縣。

一路上,呂老都在給我培訓粵語。

呂老在賓館問我:“教你的粵語,你會了嗎?”

“我……我不會說啊。”我苦笑道。

他一臉無奈:“很簡單!帥哥就叫靚仔,美女就叫靚女,你舉一反三就會了!”

我說:“那老帥哥是不是叫老靚仔?”

“丑逼是不是叫丑仔?”

“我又不是神童,而且我說出來都變調了,我哪知道做個盜墓賊還要會說粵語?”

“算了,反正他們也聽不懂,你隨便說。”呂老揮了揮手。

縣城裏,呂老打聽到了胡姓宗祠的負責人。

在她辦公室,呂老說我們從廣東過來的。

族譜里寫了,我們這一脈是湖北黃梅這邊遷徙過去的。

所以,我們過來尋根問祖。

還要投資,大力發展當地產業,給宗祠捐錢。

遇到這種好事,負責人笑開了花。

她也沒太多懷疑,熱情地開車帶我們到虎頭村。

虎頭村裡,基本都是胡姓,村長叫胡金田。

晚上。

村長叫來了書記、村裏的會計,還有一個美女大學生村官。

呂老粵語腔毫無破綻,儼然一個富商老頭。

他對着村長兒子小胡說道:“靚仔你唔給我斟酒,後生仔同後生仔飲啦。”

小胡轉過頭,給我倒了滿滿一杯。

我瞪了呂老一眼,呂老沖我擠眉弄眼,活脫脫一個老頑童。:筆瞇樓

村長站起來敬酒,一時間大家都不說話。

“胡總,咱們八百年前是一家人。”

“按輩分,我得叫你一聲叔,咱們村的大棚養殖前景光明,我先干為敬!”

呂老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頂住。

我無奈舉杯:“唔飲多,老靚仔。”

我的話,惹得大家大笑。

我才反應過來,也陪着笑。

那一晚,我喝了好多,人都是被抬走的。

第二天我醒來,自己身上蓋着被子,只穿了一條內褲躺在床上。

也不知道是誰給我脫的衣服?

我起來對着鏡子照了照。

面朝鏡子,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心口原本有一朵六瓣血蓮的紋身,現在居然憑空少了兩朵花瓣!

這六瓣血蓮紋身,跟了我十幾年,怎麼洗都洗不掉。

在我很小的時候,它就存在,那時候還不興紋身。

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血蓮怎麼來的。

但是,每一個瓣片的位置,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段時間我根本沒留心血蓮的變化。

“這血蓮,難道是詛咒在我身上的體現?”

“現在少了兩個花瓣,難道是詛咒減輕了一點?”

我仔細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

想起來兩件事。

當時離家的時候,我戴上了我爸留給我的八卦銅鏡,感覺胸口被蟲子咬了一下。

在老劉家,老劉拿出那個八卦銅鏡的時候,我摸了一下。

也就是那一下,讓我的心口刺痛無比。

難道,血蓮是在這兩個時候消失的?

回想了半個小時,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起來別的可能。

我打開手機,兩個未接來電是把頭的。

還有一條短訊,說他臨時有點事。

可能會晚一天到。

我們約定的時間是三天後。

沒辦法,這幾天我們只能待在村裡。

我和呂老在村子裏到處考察,明面上是考察項目,實際上是打探消息。

這天晚上村長家。

呂老坐在主位,精神煥發。

可能是看到我睡了一天,這次他們沒給我倒酒。

這兩天我才知道,那個女大學生村官,叫胡文慧。

今年24歲,據說村裏有十幾個單身漢都在追她。

她是211大學本科畢業,長得不錯,身材也好。

村裏的單身男青年,她一個也看不上。

胡文慧給我倒了一杯可樂,這幾天她非要讓我認她做姐姐。

還加了我的qq,互相留了電話。

當時我qq里沒幾個人,我的網名叫大海男孩。

她還笑我的網名很土,不像她的網名,一堆符號,能看清的文字是“銘愛”。

呂老笑眯眯道:“胡村長,你昨天說咱們這虎頭村風水好,可能被規劃成景區?”

“叔啊,咱們村子背後的山,像一隻虎頭!以前有風水先生說,這裏是龍盤虎踞之地。”

“這幾年,有不少老闆和領導把祖墳改遷,葬在虎頭山呢。”

“風水好?那你這裏有沒有什麼名人墓葬之類的,我有機會去拜謁一下。”

“這倒是沒有,不過嘛,這虎頭山上有一條山澗。”

“有年下暴雨,從這山澗里衝出來好多死人骨頭,還有好多碎陶片,當時我還不是村長,市裡專家來了一車!”

“他們住了一個星期,也沒研究出個啥!你說奇怪不?”

我看了一眼呂老,心想這個老傢伙真是老奸巨猾。

幾句話,就讓村長毫不知情的交了底。

呂老抿了一口酒,問道:“村裡現在多少戶?有沒有外地人?”

“大概四百多人,平時倒是有一些外地人來,不過都是準備在山上建祖墳,修別墅的。”

我問道:“這荒山野嶺的,離城市又遠,又不是本地人,來這裏修別墅幹什麼?”

村長夾了一口魚肉,聲音低沉道:“還記得我說的嗎?外面都在傳,那個山澗里衝出的骨頭,是殉葬的古人的,這裏有一處大墓!”

“那些外地人,哼哼,搞不好是來盜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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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盜墓:升棺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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