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7.天魔艷女
羅格望本來已經將全身功力都凝聚到了雙掌,想要和怒和尚一擊之下分出勝負,哪裏料到會凌飛來這樣一串又大又重的佛珠。要先躲閃,必然先要把自己的掌力收回,那樣自己必然會傷在怒和尚掌下。如果不躲,這一串佛珠一旦擊中自己,自己又哪裏還會有命在?一念至此,身形便側退躲閃。
羅格望這樣一躲,佛珠是躲過去了,可是怒和尚的掌風還是掃中了他的肩膀,就見他的身體像一片樹葉一樣飄飄悠悠飛到了數丈之外,然後迅疾地落到了地上”“。落地的一剎那間,他雙腳連連蹬地,化解去了那掌力,然後才勉強穩住身體,總算是沒有倒下,可是半個上身,卻還是完全麻木了。
那怒和尚將羅格望一掌震飛,總算是出了一口心中的惡氣,大笑幾聲之後正要回到隊伍之中,卻聽一個魅人至極的聲音嬌笑道:“大和尚,你的本事倒還不小,讓我西夏天魔女姬冰冰來會會你吧!”
隨着話音,人群中緩緩走出一個女子來。
只見她容貌極其艷麗,真可以說是有着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她明目善睞,皓齒如貝,黛眉櫻口,冰肌玉骨,意態妍麗,丰韻娉婷;雖然早已經過了少女年齡,身體卻依然豐滿勻稱,胸部依然高聳如山,腰肢依然纖細,臀部依然毫不鬆弛,小腿依然綳得緊緊。
這女子一身雪白滑嫩的肌膚、豐滿成熟的芳體,以及徐娘半老的風韻,真是嫵媚迷人、風情萬種!再看她白紗罩體,雲堆翠髻,笑靨如花,酥胸豐臀,纖腰楚楚,裊娜蹁躚,嫩臂粉腿若隱若現,乃是一絕色美人。
姬冰冰儀態萬方,款款走到怒和尚面前,淺聲笑道:“大和尚,十年前,我天魔女姬冰冰曾經敗在了一個遊方和尚大迦葉氣罩的武功之下;十年後我倒要試一試還會不會敗在你的手下!”
怒和尚一見姬冰冰那花枝招展,笑意盈盈的摸樣,摸着光光的頭皮叫道:“我和尚最怕和女人交手。現在見到了你,頭都大了,我和尚還是不要和你打了吧!”說罷轉身就要回去。
姬冰冰身形一動,擋在了怒和尚面前,笑語嫣嫣道:“你這和尚,怎麼如此不解風情!那麼多人,我姬冰冰單單要和你交手,你不但不領情,還竟然要想跑開,實在是枉費了天魔女的一片心意!”
怒和尚聽天魔女姬冰冰這樣一說,怒道:“你這女人,我和尚看你是女人,才不願和你交手,你卻總是纏着我和尚幹什麼?”
那天魔女姬冰冰杏眼一翻,媚聲笑道:“大和尚,我姬冰冰又不是要嫁給你,你幹嘛那麼怕呢?”停了一下,她又道,“我只不過是要試一試是你的大迦葉氣罩厲害,還是我的弛縱心猿秘法厲害而已!”
眾人一聽弛縱心猿秘法六字,不由得心中暗自一驚,怒和尚的臉色也不禁變了一變。原來這弛縱心猿秘法乃是當年西夏第一天魔女謝紅菱施展的一種邪術。此邪術以聲音或動作支配於人的神經,使對方產生幻覺,從而控制其精神活動。
這種邪術順乎人心自然之勢,調動人本身的**而加以強化和利用。心不動法亦不動,心一動而法隨之縱之,所以對功力愈強智慧愈高者愈發有效。心動便一反而不可收,必使人意殫神疲,甚至可以猝發癲狂而死。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曾經敗在這種邪術之下。當然,這種邪術威力的大小,也自然取決於施用者功力的高低,功力愈高者,威力自然更大。只不過不知道天魔女姬冰冰的功力到了何種地步。
怒和尚見那天魔女姬冰冰擋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要想回去,必須先要過了她這一關。便向著姬冰冰道:“魔女,你那什麼弛縱心猿秘法只管使出來吧,我和尚才不怕你呢!”
姬冰冰雙目漸漸變得更加明亮,她兩眼盯着怒和尚的眼睛,輕笑道:“大和尚你的大迦葉氣罩十分厲害是不是?”
怒和尚頭一昂,大聲道:“那當然了!”
姬冰冰的腳步不易覺察地向前慢慢移動,她的眼睛卻一眨不眨地叮囑怒和尚的眼睛,含笑說道:“大和尚,你的大迦葉氣罩堅若銅牆鐵壁,任何武功也休想將它擊破。可是這大迦葉氣罩卻又一個罩門,別人若是知道了這個罩門,便可以破掉這罩門了,所以你一定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的罩門在哪裏!”
怒和尚望着姬冰冰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姬冰冰的語氣慢慢變得更輕,盯住怒和尚的眼睛發出的光芒更亮,她柔聲說道:“大和尚,很多人嫉妒你的武功,都想破了你的大迦葉氣罩,你一定要保護好你那大迦葉氣罩的罩門,萬萬不能讓別人破壞掉了它啊!”
怒和尚的目光給那姬冰冰的目光吸引,就像是被糖稀粘住了一樣,機械地說道:“我知道,萬萬不能讓人破壞掉那大迦葉氣罩的罩門。”
天魔女姬冰冰雙目微微閉起,用夢一般的聲音囈語道:“和尚,現在有一個黑衣劍客拿着一把龍泉寶劍,正在向你的罩門刺去,你快些用手護住它!”
怒和尚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在他感覺里,果然有一個黑衣劍客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疾刺向自己的腎俞穴,他本能地將舉起右掌去抓那刺向自己的劍,左掌卻護住了自己的腎俞穴。
天魔女姬冰冰嘴角現出一絲微笑,右臂突然猛地向前一揮,寬大的衣袖便陡然暴長數尺,繞過怒和尚身體的一側之後,又陡然變得硬如鋼板,襲向怒和尚的腎俞穴。
陡然之間,忽聞一聲獅子般地震天的大吼之聲響起。怒和尚一下子被那吼聲驚醒,驟然感到背後一股凌厲無比的勁風襲來,便本能地身體向前一撲,堪堪躲過了背後的襲擊,可是腎俞穴還是給那姬冰冰衣袖帶起的勁風掃中。他只覺得胸口一甜,哇得噴出一口血來,顯見是受傷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