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又蠢又壞
陳力聽見主編的話，率先走了進去，好像這樣就能贏過舒桃一樣。
舒桃不屑地嗤笑一聲，手指在手機頁面上輕點。
五分鐘后，吃瓜群眾們就發現自己的關注列表裏又有一個人加入了這場戰爭。
【舒桃：@攝影師陳力請在半小時內向我的合作夥伴辛竹女士道歉，不然小心造謠的後果。】
舒桃這話明晃晃地指出了三件事。
一舒桃的新作品是和辛竹合作，二陳力是在造謠，三舒桃手裏有證據。
舒桃當初靠一組神圖硬生生把司以晴送上影后的位置，那可不是資本能欺壓的勞動力。
而且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舒桃要給辛竹撐腰。
先是戚白筠，再是舒桃，辛竹到底是哪點吸引他們了？
【舒舒終於有新作品啦！】
【我本來還在想資本給辛竹買了哪個一線雜誌的大餅，一看是和舒桃合作，那就沒事了。】
【溫知識：舒桃合作不看資本，看眼緣。】
陳力並不知道舒桃已經下了戰術，而是緊張地坐在會議室里。
他一進來就看到自己之前花大價錢買通的人都衝著他搖了搖頭。
陳力有些不好的預感。
但是辛竹就是個糊咖，論鏡頭表現力絕對比不上余念。
沒有大牌定製服裝，沒有定製攝影棚，甚至模特也比不上自己。
舒桃怎麼可能逆風翻盤？
等二人都落座之後，主編在電腦上發送了一個匿名投票小程序給大家。
兩位攝影師可以通過程序後台，看到實時的票數統計。
剛才的嘴炮吵架站隊都不算，現在才是動真格的。
陳力目光掃過那些收了錢的工作夥伴，跟他們交換了個眼色。
與此同時，主編也不動聲色地站在上面，把他們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在所有人都進入小程序，等待投票開始的時候，主編突然叫停。
“怎麼了這是？”陳力不耐煩地問。
他準備了這麼久，眼看就只差臨門一腳了。
今天有投票權的工作人員里，他買通了三分之二，就算有一些人反水，那這次封面也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裏。
只要拿到封面，陳力就能一炮而紅。
陳力等這個機會等得太久了。
主編面無表情地掃過陳力一眼，淡淡地說道：“程序錯誤了而已，你急什麼？”
“你這是在急什麼？怕他們改變主意嗎？”舒桃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陳力。
陳力都敢直接堵上攝影師名譽在網上跟辛竹對罵，線下不過就是那麼一個小程序都能讓他慌張。
又蠢又壞說的就是陳力了。
陳力狠狠地瞪了一眼舒桃，不做聲了。
但是陳力心中的恐慌被不斷地放大。
主編調試好程序之後，便正式開始了投票。
有投票資格的人一共有三十位。
投票剛開始三秒，陳力組就拿到了八票，舒桃辛竹那邊的票數一動不動。
陳力挑釁地看了一眼舒桃。
任舒桃再怎麼厲害，但是天時地利人和都在陳力這邊，除非舒桃能拿出這個投票有水分的證據，不然絕對逆轉不了局勢。
舒桃自然關注到了旁邊陳力的眼神，不屑地嗤笑一聲，氣定神閑地接着看着實時投票結果。
下一秒，舒桃這組的票數忽然開始發力，直接竄到了十二票。
陳力心神一亂，目光掃過在下面投票的各位。
好在下一秒，陳力組的票數也追了上來。
最後的票數停在了十四比十六，十六是陳力。
陳力看見這個結果，忍不住得意洋洋地對着舒桃說：“舒大攝影師，看來這局還是我略勝一二啊。”
陳力完全放下心來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眉飛色舞地對着主編說：“那我就等着樣刊出來了？”
“不急。”主編慢條斯理地說。
陳力聽見這話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強裝冷靜：“還有什麼事嗎？”
舒桃嘲諷地扯了扯嘴角：“你急什麼，我們還得清除一下異常票數呢。”
這話一出，在下面坐着的人臉白了白。
“哪來的異常票數？大家都坐在這，有什麼異常票數？”陳力立刻着急地反駁。
“急什麼呀陳大攝影師？”舒桃似笑非笑地看着陳力，“這異常票數只是投票的正常流程，大家都沒做虧心事，你慌什麼？”
陳力被舒桃這話堵的胸口一窒，只好氣呼呼地坐回原位。
只見主編在鍵盤上輕點幾下，頁面就跳出刷新數據的彈框。
三秒后，頁面重新顯現。
陳力看了看結果，怒不可遏地說：“這就是你們說的清除異常票數嗎？這還有公道嗎？”
這次的清算數據，舒桃組的票絲毫不動，陳力組的票數直接掉到了兩票。
“我不服，要是主編您打定主意讓辛竹上封面，那大可暗箱操作，您玩那麼一出算什麼？”陳力說。
這時，底下的人接收到了陳力的眼神，瞬間附和起來。
“對。舒桃這組服裝道具造景都不如陳力組，主編您費盡心思就為了讓我們看一場笑話嗎？”
“就是，我就是覺得陳力組比舒桃組優秀。”
“噗嗤。”
在一眾義憤填膺的聲音中，一聲輕笑顯得格外突出。
陳力迅速鎖定了人，怒目瞪視：“舒桃，你有什麼好笑的？是不是你買通了主編？”
陳力說完還不忘跟主編聯絡感情：“主編，你有困難可以說出來，不用屈服於舒桃的武力之下。”
舒桃漫不經心地欣賞着自己剛做的美甲，意味不明地說：“說來說去，你們也就誇服裝造景，看來是陳大攝影師的攝影技術不太行啊。”
“你！”陳力怒喝一聲。
“叫什麼叫？想看證據？那我就給你看。”
舒桃從座位上起身，拿出一個u盤，導入文件。
陳力的虛張聲勢在她眼中壓根不算什麼。
只有沒有本事的人，才只會口頭上裝逼。
想要證據？那就讓他輸得明明白白。
半分鐘后，陳力看着一整個文件夾的匯款截圖，無力地癱在椅子上。
底下被收買的人也面色蒼白地看着這一切。
怎、怎麼可能……舒桃怎麼可能會有……
與此同時，幾位警察也從會議室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