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舊人重逢
墨北夜起身看着離他們越來越近的快艇,眉頭緊皺,看了眼身邊的人道。
“你進去通知大家,都先躲起來。”
“那你呢?”她一點也不願意這個時候離開他,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北夜。”
封祁和容流從後面走來,因為事情的嚴重性,他們沒注意甲板上多出的一個人。
“你們怎麼過來了?”
“五分鐘前,駕駛艙就感應到前方的快艇了。”容流走過來:“裏面的人已近安排好了,我已經聯繫夜一他們了,十五分鐘后就能趕到。”
“來不及了。”女孩冷冷開口,看着墨北夜說:“他們要找的人是你,只要你不出現就沒問題。”
這時,封祁和容流似乎才發現她。
“她是誰?”二人疑惑地看着墨北夜。
墨北夜沒有理會他們因為快艇已經在他們游輪五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為首的一艘快艇上,一個拿着喇叭的男人站在前方。
“我們只要墨北夜,不會傷害其他人。”
“你不會和他們是一夥的吧?”封祁看了眼身邊突然多出來的女人,很是懷疑。
她沒有理會,封祁的話,只是直直的看着墨北夜,道:“他們手上有槍你們沒有,這邊沒動靜的話,他們一定會在五分鐘后就動手。”
墨北夜突然也懷疑了起來,她怎麼那麼了解這些人,還有剛才來的時候還是一個柔弱的小姑娘,說話都結結巴巴的,怎麼這會。
“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但是我了解他們。”對着他微微笑了下,撩起裙擺朝着前方走去。
一腳跨在圍欄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游輪上的人,嗤笑了聲。
“好久不見,仇天。”
快艇上的人見出現在甲板上的女人,似乎愣住了,眼裏很是震驚。
“你怎麼在這?”
這位小祖宗怎麼又在這?
“你問我呀?”她撐着下巴,微微勾起嘴角說:“你猜呀?”
地下男人,沉默了許,猶豫不知道要怎麼做的時候,手底下一個人拿着手機走來,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他臉色一變,咒罵了一句。
“都是一群蠢貨,就不知道先弄清楚嗎?”
抬頭看了眼甲板上,微笑的看着他們女人,手還摸着綁在腿上的槍。
“氿木小姐。”原本站在快艇前方的仇天,推了回去說:“我們就是閑着沒事在這逛逛,你繼續,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把手上的傳聲器丟給手下的人,氣呼呼地說:“叫他們掉頭回去。”
看着漸漸遠去的快艇,身後的幾個男人傻眼了,這就解決了?
“氿木?”
“你叫誰?”身後的二人異口同聲地問了聲。
剛才他們站的遠,而且氿木和仇天對話沒有傳音氣,封祁和容流沒聽到,但聽力一向好的墨北夜聽到了。
“我是。”氿木轉身,勾起嘴角看着他。
“啊?”
封祁和容流二人傻眼了。異口同聲地說。
“你是氿木?”
二人下意識的往周圍看了眼,什麼也沒看到,疑惑的開口道:“你那幾十個護衛呢。”
“呵。”她輕笑了聲:“你們真可愛,我今天要是帶了那麼多人,你們會讓我上船?”
“你想多了。”容流疑惑的問:“但你為什麼一定要上來?”
“因為……”她看向墨北夜道:“他。”
容流:“……”
封祁:“……”
我就說吧,他們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二人對視了一眼,都能知道彼此想說什麼。
“找我有什麼事嗎?”墨北夜震驚過後,淡定開口。
“因為你欠我一個承諾。”
“……欠你一個承諾?”他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這似乎還是他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見面吧,怎麼就欠她一個承諾了。
後面吃着瓜的兩個人,震驚的瞪大雙眼,承諾?
“忘了?”她勾唇笑笑:“沒關係。”她一步一步走過去,停在他面前望着他,踮起腳尖附在她耳邊喊了聲:“哥哥,你沒來接我,你失言了。”
哥哥,你沒來接我,這幾個字像一道雷似的在他耳邊炸裂,驚的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說完氿木,微笑的看着他往後退去,咧嘴對着他笑笑說:“哥哥,我們玩個遊戲吧,你贏了我就原諒你。”
墨北夜看着她,許久,忽然笑了聲:“什麼遊戲?”
紅唇勾了勾道:“自己想。”
忽然遠處一道刺眼的燈光,照過來,甲板上的幾人伸手遮擋。
只聽到撲通一聲落水的身影,燈光閃過甲板上的氿木已經消失不見。
“卧槽。”容流急忙跑上前,趴在圍欄上往下看:“人呢?”
墨北夜臉色暗沉的看着氿木剛才站着的地方,想起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在想想剛才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孩,句一陣心疼。
一個連蟲子都怕從女孩子,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如今在道上讓人聞風喪膽的氿木呢?
封祁看着臉色陰沉的墨北夜,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很開心。
以前他還疑惑,氿木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幫他們,現在看來哪裏是幫他們,人家只是幫一個人。
“吩咐返航回去。”他沉沉的丟下一句,轉身離開。
不明情況的容流,轉身看着幸災樂禍的封祁,走過去。
“他這是生氣了?”
“不是。”封祁笑着搖頭:“他這會正高興着呢。”
容流:“高興?”
想到他剛才沉着的臉,他挑了挑眉,嘀咕了句:“誰高興是,黑這一張臉的?”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正要離開的封祁,走了兩步,停下回頭看着他說:“你在不叫返航,等下仇天反應過來就來不及了。”
容流:“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他連忙電話吩咐,一邊快速的朝着駕駛艙走去。
另一邊,一輛的游輪上,沐氿剛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走出來,為了以防萬一,臉上還帶着狐狸面具。
“叫人去,古楓哪裏查查,是誰下的單。”
“你怎麼就不想想,萬一是他自己的呢。”坐在沙發上,一個銀灰色頭髮,藍眼睛的男人,手上玩着紙牌說:“你這麼護着墨北夜,他不會吃醋?”
“關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