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後生
林府慘遭滅門之後,林飛便跟着趙管事生活。
只是沒了之前修鍊的勁頭,整天以酒買醉,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七年,也不知道趙管事怎麼想的,居然能照顧這林飛七年。
外人的猜測是這趙管事無兒無女,又是受賄被血歷武館逐出,只有和同樣被逐出的林飛一起,也算是個同伴了。
艷陽的照射下,金碧輝煌的酒館坐滿了客人,這邊界小城雖是貧苦地方,但這酒館卻修得十分豪華,紅色外表與太陽相迎着,卻也是一番風景。
包廂內的少年正手提酒壺,把着歌姬的柳腰,大口喝着酒,時不時還將就灑落在衣襟上,似乎他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衣着,依然喝着手中美酒,將美麗的歌姬緊緊摟入懷中。
這不是別人,就是那亡了家的林飛,至於他紙醉金迷的生活來源便是趙管事提供的,在血歷武館多年,他存有巨額財富,大多都交於林飛,他只是繼續自己的修鍊,絲毫不受外界影響。
“來,再陪小爺喝一杯小爺有的是錢,你,給我過來,陪小爺喝喝,快喝,把小爺伺候得舒服了有的是你的好處。”
這些歌姬大多是貧苦人家的女子,沒有生活來源,只得賣身酒館,尋個活路。因此,經常被客人嬉戲玩弄,沒有半點尊嚴,其中部分也不管什麼面子,做起了肉體交易。
“林爺,您喝好,我來陪你喝,只要你開心,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一個穿着暴露的女子拿起桌上的精緻酒壺便倒身在林飛懷中。伺候着林飛。
很快一天又過去了。
夜晚林飛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說是家,不如說是趙管事買下的空房子,平時林飛也就喝醉酒了才回去。
他一邊喝着酒,一邊踉蹌的走着。月光灑在他的衣服上,顯得格外的邋遢。
突然,黑夜中一道黑影打破了這平靜的畫面,刀光在月光下讓人不寒而慄,徑直刺向林飛,這氣息是個高手。
“什麼,我竟無法感知他的境界,莫非他比趙管事還強?”
閃躲中林飛醉意全無,整個人完全清醒過來,虛汗染濕了衣服。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殺我,可有仇恨。”
“為什麼殺你,七年前讓你僥倖逃脫了,今天你可沒有那種運氣了,上面有人殺你,你就得死。”
“你說什麼,難道……”
“沒錯,七年前林府就是我帶人滅的,現在來除了你這個餘孽。”
聽此,林飛早已無法忍耐了,拿起酒壺就向黑衣人砸去,可那黑衣人不但不躲閃,只是一拔刀便刺向了林飛,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快到酒壺還未落地,黑衣人便站在了林飛身前,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林飛只有死路一條。
“砰”
隨着一聲巨響,林飛后飛十米后倒在地上,吐出鮮紅色的血。身前卻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這正是趙管事,此刻他手持黑色鐵劍,鮮血沿着手臂流淌在長劍上,然後滴落在地。趙管事臉色蒼白,半彎着腰。僅是一招,黑衣人便將趙管事打得如此地步這是絕對的實力鴻溝,無法逾越的鴻溝。
嘶聲力竭的喊到“林飛,快跑,跑出城去。”
“跑,跑去哪裏?你們誰都走不掉。”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無非就是和我父親相識,連師徒都不是,為什麼?”
“你父親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他就沒有我,我的命就是他的,他知道林府沒有希望了希望你好好活着,那黑色袋子不是賄賂我的錢財,而是他留給你的,我放在老地方。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說著鮮血從趙管事口中噴涌而出。
林飛也不知所措,轉身向城外跑去。
背後是不是傳出駭人的慘叫,只是他沒有時間去管這些,只是向前跑着。
“你以為他跑得了嗎?”
“有我在,別想傷害他。”
說罷,趙管事手捏法決,嘴裏念着什麼。
“什麼,你居然。”顯然黑衣人也沒有料到趙管事會這般。
也是停止攻擊,向後退去。
“砰”
又是一聲巨響。
“算你運氣好,不過量你也翻不起什麼風浪我也該回去交差了。”
這邊,林飛跑到了太陽從東方升起,終於跑出了城,到了趙管事口中的地方。
經過一番尋找終於是找到了黑色袋子。
他連忙打開,許是絕境中將希望寄托在黑色袋子上,他臉上滿是失望。是啊,如此絕境,這黑色袋子就是他唯一的希望。
可映入眼帘的僅是一塊赤金色的令牌,寫着蕭字。
“連老天也要這麼玩弄我嗎?難道如我這般的凡人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許是壓抑了太久,林飛不禁大哭起來,朝懸崖跳去。突然,手指滑落的一滴血落在這赤金色令牌上,突然令牌金光大放,完全將他包裹住林飛感覺進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一道神秘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向死而生,勘破大道,凡人亦可高歌,劍指蒼穹”
忽然間,林飛只感覺體內真氣運行,整個人懸停在半空之中。
許久,他睜開眼睛“起!”
整個人瞬間飛起,回到崖邊。
“終於突破了,四品,我這是苦盡甘來,直接突破四品。”
激動啊,怎麼能不激動啊,他為什麼受人冷眼還不是因為自己遲遲未能突破聚氣之法。現在他不僅聚氣了,還突破至四品,在這小城中,算得上是高手了。
“但父親說過,要走出這小城,見識更廣闊的世界,你們放心吧,等我登臨大陸巔峰,一定手刃仇人,為你們報仇。”
說著林飛向著東方走去,傳說大陸的中心在東方,不過到達那裏需要通過號稱人族禁地的死亡之林,去到死亡之林的人百無一生還,也唯有五境高手可以輕鬆通過。但林飛此時心中充滿信心,許是那令牌讓他重拾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