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重案三組成立
“你,你好!”劉師傅抽了抽嘴巴,擠出兩個字。
而琴女士現在的神色不太好,精神狀態也差很多。
嚴雪看了一眼琴女士,發現她現在的狀態,不太適合解答,於是主動向網約車司機師傅開口道:“劉師傅對吧?”
“是的!”劉師傅點點頭。
嚴雪露出笑容,問道:“你見過那個讓你託運行李箱的人吧?”
“是的,當時他帶着鴨舌帽和口罩,所以,我沒能看清楚他的面貌!”劉師傅點點頭,眼神似乎是在回憶。
嚴雪繼續問道:“那他當時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話,你還記得嗎?”
“他全場沒有說一句話,我們之間的交流都是他通過手機打字讓我看的。警官,我沒說慌啊,我車裏有行車記錄儀,可以證明這一點!我當時還以為他是聾啞人呢!”劉師傅蹙了蹙眉頭,說完這裏后,他生怕自己會有什麼嫌疑,主動提到了行車記錄儀。
“劉師傅放心吧,我們沒有懷疑您!”嚴雪笑了笑,笑容有些陽光,她繼續問道:“那他都寫了什麼字!有沒有特別注意的?”
“這倒是沒有,他只是告訴我,讓我到了這裏,給琴女士打電話,讓她拿行李箱,別的什麼也沒說。”劉師傅想了想,回答道。
嚴雪說:“真的什麼也沒說?比如,要你帶給琴女士的話。”
“有,這個還真有!”聽到這裏,劉師傅眼前一亮,當即開口說道:“他說謝謝琴女士的一飯之恩。”
一飯之恩?
難道是情殺?
那死者又是誰?和琴女士又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裏,嚴雪陷入了思考之中,她開始推測這起碎屍案的案發過程。
由於疑點重重,線索少得可憐,嚴雪也有些拿不準。
“喂!喂!喂!警官,警官,我,我什麼時候可以走啦?”劉師傅伸出手掌,在嚴雪的面前晃了晃。
嚴雪回過神來,一臉的歉意,道:“啊,不好意思劉師傅,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如果,你有什麼線索,可以聯繫我,這是我的電話號。”
“好的,警官。如果我想起什麼線索,一定會轉告您。”劉師傅急匆匆的離開了案發第三現場。
嚴雪拍了下,林松濤的肩膀:“小濤,送一下劉師傅。”
“哦,哦!”林松濤身子一顫,連忙將劉師傅送出案發第三現場。
而嚴雪和琴女士基本上沒說上兩句話,因為後者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所以,嚴雪讓人送她去了醫院。
作為有可能是這起碎屍案的受害者親屬關係,嚴雪決定派一位隊員負責琴女士的安全。
林松濤把一切事宜安排妥當后,又回到了這裏:“嚴姐,人已經走了。”
“小濤,你回頭讓人找一下劉師傅,看看能不能把兇手的畫像畫出來。”嚴雪翻閱着劉師傅的筆錄,然後,對林松濤吩咐道。
“好。”林松濤點了點頭,他看了看變暗的天色,問道:“對了,嚴姐,我們今天晚上吃什麼。”
“血豆腐炒鵝肝。”嚴雪想都沒想,張口說道。
一開始林松濤也沒多大反應,但聽到嚴雪說到晚飯的名字時,他瞬間覺得胃裏一股翻湧:“嘔。”
一想到行李箱裏的肢解屍塊,他就忍不住吐了起來。
“小濤,你沒事吧?”見狀,嚴雪連忙遞給他紙巾。
林松濤接過紙巾,捂着嘴,他擺了擺手:“沒,沒事,嚴姐我突然不餓了。”
嚴雪搖了搖頭,新人就是新人,看來有機會讓他去一趟呂木翰的解剖室。
順便讓他們在解剖室吃頓飯,想來應該讓林松濤加快適應的腳步。
想當初,她也是這麼過來的。
第二天,一大早嚴雪就接到了呂木翰的電話。
dna結果出來了,死者的身份已經明朗。
死者名叫李暉民,男,年齡二十五歲,職業某公司的副總,琴女士的前任男朋友。
案發前在夜總會喝酒,案發後兩個小時死亡。
現在死者的頭部以及其他組織也已經找到了,同樣是裝在行李箱裏面。
只不過收到行李箱的人,以及報案的人,是李暉民的現任女朋友。
這起行李箱碎屍案引起了上面的注意,所以,刑偵大隊在第一時間內,組建了重案三組專門負責這起凶殺案,而嚴雪則是重案三組的組長。
“大家好,我是嚴雪,是這起行李箱碎屍案的主要負責人,也是你們這段時間的頂頭上司,有些同志可能不認識我,或者從別人那裏聽說過我的名字,現在很高興和大家一起共事,我現在宣佈,重案三組正式成立。”
會議室,嚴雪手裏拿着黑色的長桿,表情冷酷,姿態莊嚴,她看着組裏從各個地方調來的精英隊員,說道。
“小濤,放一下幻燈片。”
她說完那句話后,目光投向最後面的林松濤,吩咐道。
“現在大家看到的是,這起案件中的受害人李暉民,xx集團公司的副總,除了好酗酒外,沒有什麼特別的不良嗜好,與異性交往不是很多,有三位前任女友以及一位現任女友,據說再過兩個月他就要結婚了。”
嚴雪手中握着黑色長桿,她指了指幻燈片上出現的照片。然後,向在座的各位隊員分析。
“在一個月前,李暉民與前任女友琴女士因為公司內部事情發生爭吵。最後,牽扯到了兩個人的感情上,一怒之下,打了琴女士一巴掌,事後一個月,他被兇手肢解。”
嚴雪的言語非常有魔力,在座的隊員們,都拿着小本本在記錄問題。
“據琴女士交代,她沒有向任何人透漏李暉民動手打自己的事情,也不存在買兇殺人的可能。”
“而根據目擊證人的證詞,我認為兇手有可能是受過琴女士恩惠。至於他為什麼要殺李暉民,現在還沒有任何頭緒。”
“死者被肢解成屍塊后,又被灑了一層澱粉。呂木翰法醫給出的解釋是凝固血液,關於這一點,我個人表示十分不解,因為凝固血液的方法有很多,為什麼兇手偏偏選擇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