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校花之死
嚴雪用左手手掌接近手腕部的地方敲了兩下自己的額頭。對面的班主任劉老師更是驚的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又……出人命……了?!”
劉老師詢問着。
寢室阿姨幾乎一夜沒睡,此時更有些自認倒霉的無奈:“白小雅死在寢室了!”
嚴雪正視着劉老師:“白小雅也是你們班的學生嗎?”
劉老師似乎鬆了口氣,又有些頭大的答到:“她不是我們系的,但是我們年級的,是我們學校的校花。所以對她知道一些。”
宿舍阿姨忙說:“對啊,這個小姑娘好看,人緣兒也不錯。是我們寢室長。”
嚴雪給林松濤打電話:“小濤,通知大家原路返回。學校又出命案了。還有,找人去學校監控室把死者推測死亡時間到現在的所有錄像帶都給我拿回來。我要慢慢看。”
“好的嚴隊。”林松濤一邊開車一邊嚴肅的回應着。
嚴雪掛斷電話,眼睛裏有着一些血絲。
“大姐,帶我去看一下現場。”
劉老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今天早上班裏還有些事兒,我就不和你們過去了……”
嚴雪像是早有預料一般撇了他一眼:“有事我會去找你,劉老師你先忙去吧。”
“好的”劉老師點着頭。
離開了餐廳,嚴雪一邊走一邊詢問着:“這個白小雅有什麼朋友嗎?”
宿舍阿姨有些跟不上她的步子:“哎呀,白小雅可比徐晴朋友多。她為人外向嘴甜,每屆都會選出一個人緣最好的做寢室長,這樣一起查寢時容易管理不是!”
“聽起來好像很合理,她怎麼死的?”
王阿姨倒吸一口氣:“那得你們自己查,嚇死我了,不到一天死了兩個孩子。這工作也沒法幹了!”
說著二人近了寢室樓。這次兇案現場在6樓0614寢室。寢室旁邊圍着一圈兒穿睡衣的女孩兒。這批孩子看打扮比10樓劉老師他們班的略大一些。
有的剛起床、有的剛化了淡妝、有的抱着書準備去吃早餐。嚴雪筆畫了個“噓”的手勢。
和寢室阿姨躲進角落,給人群的正面拍了張照片。
“嚴隊長,您這是幹什麼?”宿舍阿姨一頭霧水的追問。
嚴雪尷尬的笑笑,一副說了你也聽不懂的表情。
隨即獨自走近了人群“你們該上課的上課,該吃飯的吃飯,不要防止警察辦案。王阿姨,您讓這些孩子散了吧。”
人群里有膽大扒玻璃看的,有三三兩兩說八卦的,還有膽子小又好奇縮成一團的。其中一個操着蹩腳普通話的南方女孩兒說:“我的天啊,你聽說了嗎?10樓昨天晚上就出了一起命案,聽大二的說是被刨根兒敲了腦殼兒。那個死狀好嚇人呢。”
另一個打扮稍顯老成的女孩兒符合著:“是啊,是啊,校內網早就傳開了。老游做了危機公關,不讓外傳,你說死了人怎麼可能壓的住?那個女孩子家長肯定得來鬧。”
另一個剛從門外張望的女孩子插嘴到:“你們看着吧,這事兒游校長也壓不住。兇手可能根本不是人。”
嚴雪看人群被宿管阿姨疏散的差不多。角落裏的三人談話讓她頗為好奇。於是湊了過去:“你們三個是白小雅朋友或者同學嗎?怎麼好像對她挺了解。”
那個南方小個子女孩兒比較善談:“不是,我倆是樓上寢室特意下來看熱鬧的,昨天好多人一夜沒睡,也有剛睡着,還有被嚇壞拿這事兒找借口請假補覺的。但是昨天晚上我們校內網把10樓的殺人案傳的沸沸揚揚了已經。”
嚴雪問說話的女孩兒:“你學什麼專業的?”
“新聞啊!咋?”
林松濤叉腰補刀到:“怪不得這麼八卦呢!”
三個小姑娘一臉的尷尬。
“我們都是看網上說的啊!有人說看到兇手的,還有人猜測死者死因的,還有人報那個文學系徐晴黑料的。總之炸了!”那個扒門看的膽小女生給了嚴雪一些破案啟發。
嚴雪怕在韓警官的耳朵上說:“把他們校內網的網址給我記下來,我懷疑此時兇手正躲在角落欣賞自己的作品呢。”
韓警官嚴肅的說:“嚴隊啊,我覺得你有時變態指數不比這些兇手差啊!”
嚴雪驕傲的說:“那必須的啊!這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啊!用敵人的思維打敗敵人嘛!”
嚴雪沒好氣的指着三個看熱鬧的女孩說:“死人的熱鬧有什麼好看的,你們上學,首要任務就是學習。你們三個備註一下個人信息,回頭我們需要了解什麼去問你們?”
三個小姑娘吐了吐舌頭,一點害怕的感覺都看不到。
這個寢室和樓上的一樣四張床。
寢室里一個臉色慘白裹着被的女孩瑟瑟發抖。一邊林洛洛安慰着她,為她做好了筆錄。
另外兩個女孩顯然已經冷靜下來了。
嚴雪小心的詢問其中一個看似冷靜的女孩子“你是死者同學嗎?”女孩子點點頭沒說話。發出嗚嗚的更咽!
嚴雪擠出一個微笑。
“能簡單介紹一下你的室友和同學嗎?”
另一個縮在被子裏的女孩兒點了點頭:“徐晴是新生二班語文課代表、文學社團的小鋼炮兒,和白小雅一樣是學校的名人!我們幾個昨天還在校內網吃徐晴他們寢室的瓜,誰知道扒開眼睛我們寢也出了這樣的事?之前看校內網說她們寢室幾個女孩兒不合,可能是剩下的三人乾的。但我們寢室四個人一起住了三年都跟親姐妹一樣,不可能有人殺她啊。”
縮在被子裏的女孩顫巍巍的說:“我看他倆都是遭人妒忌。”
另外兩個同寢女孩兒很配合的點了點頭。
呂木翰和幾個穿着白大褂的法醫匆匆趕過來:“怎麼發動機剛打着火兒就又死一個?”
嚴雪無奈的攤了攤手。
二人推門進入寢室。
“室內沒有明顯的腐敗氣味兒,頭髮乾枯毛躁,看上去好像生前與人發生過撕扯打鬥。”嚴雪看到現場自然的分析着。
呂木翰沒有應她。自顧自的給死者做起了測溫。片刻……一邊低頭做着檢驗一邊說:“嚴隊,死者身上確實有打鬥痕迹。初步懷疑死者生前遭受過虐待並與人發生過肢體衝突。”
“怎麼看出來的?這室內看起來不像有打鬥痕迹啊!”嚴雪疑問着。
呂木翰接著說:“也許不是第一現場吧?你看這塊兒淤青,不是最近留下的,還有這裏、這裏、和這兒……”
“奇怪了……她這兒怎麼還……”嚴雪蹲下來滿臉疑惑的希望能在呂木翰眼中找到答案。
呂木翰接著說:“白小雅的鎖骨,胸,大腿內側都有明顯的淤青。全身血液生前被放光。奇怪的是暫時沒找到傷口。顯然之前徐晴的案件事發突然,而從白小雅的屍體看,兇手是早有預謀的。這兩起命案的兇手會是同一個人嗎?還是真的那麼巧合選在同一天犯案?”
“好的,裝屍回去慢慢找線索。給我一個準確的死亡時間。我也需要整理一下思路。”嚴雪看着呂木翰和自己一樣佈滿血絲的眼睛
只見呂木翰用手術刀熟練的在死者胸口下端劃開了一個小口子。
“嗯,測過肝溫。死者真正死亡時間是2個小時內。但是遭受了7個小時以上的虐待。”
嚴雪忙和寢室內的工作人員詢問:“白小雅昨天徐晴案時在寢室嗎?”
拿着筆錄的小警察說:“在啊!”
嚴雪心中不解:在?她那個時間應該被虐待的就剩最後一口氣兒了,怎麼可能在寢室?
與此同時,門外不遠不近的傳來類似廣場舞的手機鈴聲。
“大姐,你沒走啊?”
嚴雪隊走廊探身喊着。
尋聲找去,只看見一個智能電話在樓梯過道的地面。
“大姐,大姐你在哪兒那?”
嚴雪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