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死了兩個人
張顯師徒離開后,郭詩棋就關了店鋪。給白狐餵了個幸福果后,自己去隔壁王天福家吃了一碗面。
結果回去后,就見白狐睜着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盯着自己,眼睛裏滿是委屈。
“怎麼?”郭詩棋不解,今天的幸福果不是給了嗎?
白狐低聲叫了一聲,越發委屈可憐了,隨後看了看王家的飯店,又用腳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餓了?”郭詩棋看明白了,好奇地問道:“你以前在山裏都吃什麼?小動物?”
白狐搖了搖頭,一臉鄙夷,它是開啟靈智的小仙狐,怎麼會吃那些血腥的東西?
郭詩棋意外地問:“花草雨露?日月精華?米飯麵條?”
白狐點頭,還炫耀似的展示自己美麗的皮毛。
郭詩棋明白了,這城市裏人多車多太過雜亂,白狐吸收不到日月精華,又不好跑出去褥花草,所以餓了。
“伙食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但是要扣錢,一頓就收你一百塊,你看怎麼樣?”
白狐想了想,點頭。
郭詩棋摸它的腦袋,白狐一陣嫌棄,但想到還要靠鏟屎官生活,生生憋住了。
“行,那你在這裏等着,我給你買吃的。”
郭詩棋看出它的嫌棄,十分無語,當即轉身又去買了一碗面,清湯不加肉,只花了十塊錢。看見不遠處的花店還沒關門,於是去買了一束百合,幾盆綠植,一百塊就出去了。
將面放在桌上,白狐跟個孩子似的蹲坐在椅子上,右前爪用力抓住筷子,結果夾了好幾次也夾不起來,把郭詩棋都給整樂了。
“用這個試試。”他拿出一個叉子。
白狐這次沒費多少工夫就將面叉了起來,等吃完一口,登時發出一聲喜悅的尖叫,差點將頭都給埋進去。
郭詩棋搖了搖頭,突然有一種養孩子的樂趣……呔,明明還是條單身狗!
他將百合與綠植都搬去了二樓,放在隔壁空房間的陽台上,又用被子給白狐搭了一個窩,這樣就差不多了。
等白狐吃東西的間隙,他去洗了個澡,出來后就看見白狐乖巧的鑽進那個窩裏,狐眼眯起,看上去十分愜意。
郭詩棋沒再理它,回屋后準備打坐修鍊,結果接到母親的電話,他才想起自己忘記給家裏報平安了。
“詩棋,你最近出門可要當心着點啊,剛才新聞報導,西蜀城外那個什麼山上好像有野獸,今天咬死了兩個人,到現在都還沒抓到。”
曾靜的語氣透着凝重,饒是知道兒子厲害,也忍不住憂心。
“媽,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一般都待在城裏,不會出去。”郭詩棋並未怎麼放在心上,野獸而已,現在的他,一拳可以打死兩頭。
“那就好,那你就早先休息吧,我和你爸準備試試你昨晚教的那些東西。”曾靜笑着,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郭詩棋將手機放在一旁,忽然想起與張顯比試的事情,明晚還真得出去一趟。
琢磨了片刻,他打開手機搜索了一下新聞,結果剛搜索西蜀城外野獸幾個字,一張血淋淋的圖片就跳了出來。
圖片居然沒打碼,看得他一陣噁心,有些頭皮發麻。
那是兩具成年人的屍體,一男一女,胸腹間被撕扯得鮮血淋漓,但其餘地方完好無損。
他面色凝重起來,這不像是普通野獸乾的。一看新聞介紹,果然說五臟六腑都不見了,估計是被野獸吃掉了。
這野獸的智慧絕對不低!
等看完整篇報道,他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居然就是與張顯約定比試的雲景山。
雲景山也是一處景點,只不過遠不如西蜀山出名。但因為距離西蜀城很近,所以市民們閑來無事時也會去爬山玩玩。
按理說,這樣的景區是不可能出現大型猛獸的,猛獸更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襲擊遊客。
不對,按照新聞里說,沒有人看見過這頭猛獸,就連監控里都沒發現,着實怪異到了極點。
他繼續往下瀏覽,不多時,居然看到兩張照片,霎時間,他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這兩個人互相不認識,可他都見過!
女子是來水果店買過水果的老顧客,三十多歲,應該是個精英白領。他記憶中,女子起碼買過三次幸福果,兩次養顏果。
男子則是前幾天在西蜀山見過的,是去西蜀山玩耍的遊客,買過一次幸福果。
若說這二人的共通之處,就是都吃過幸福果!
這是巧合?
一時間,郭詩棋心亂如麻,他不願意去想,這兩人很可能因為吃了幸福果才遭此厄難的。
他手心有些發涼,繼續看新聞報道,發現兩人都是與朋友一起出遊的,女子應該是上洗手間時遇難的,因為朋友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出來。
可奇怪的是,女子遇難地點卻是在人跡罕至的山腰。從洗手間到山腰,距離可不近!
男子則是獨自去拍攝照片時遇難的,遇難地點與女子相隔甚遠,時間則只相差一個小時左右。
郭詩棋越看越覺得奇怪,隱約間覺得,這猛獸可能開啟了靈智。
第二天,他賣水果時都有些心不在焉,生怕又有吃過幸福果的人遇難。
他賣果子是為了讓大家變得更健康更美好,而不是帶去厄運。
“小郭,小郭?”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將郭詩棋神遊天外的意識拉了回來。
“凌老爺子,你來了。”他淡淡招呼了一聲。
所幸平日裏也總是面無表情,大家倒也沒發現哪裏不對勁。
凌老爺子笑道:“不僅我來了,還為你帶來了幾位大客戶。跟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我的老友,這個是老徐、這個是老文、這個是老秦、這個是老賈。他們吃了你的幸福果都讚不絕口,非要過來看一看。”
“四位老爺子好。”郭詩棋微微頷首。
這四人的年紀與凌老爺子差不多大,能被凌老爺子當作老友,想必也是身份不凡。
其中,姓文的老頭身形挺拔、不苟言笑,身上透着一股硝煙氣息,年輕時怕是個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