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受傷
()思語的心很不安,以律,你怎麼會突然消失,不會出事了吧,思語越想越害怕。她拿出手機,再次撥給以律,片刻后,電話那邊還是標準的女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
思語連忙撥給小可,想問他有沒有以律的消息。
“嘟嘟,嘟嘟。”
“喂。”
聽見小可的聲音,思語的話如彈珠般劈來毫不間斷。“小可,以律真的不見,他宿舍,打工的地方我通通找過,可都沒有找,我有種不安的預感,以律可能出事了,你知道,他平時不會這樣的……”
“思語,”小可小聲地打斷思語的話,“你哥在這裏。”
“葉惑之?他在那裏幹嘛,我沒空理他,叫他先回家。”
“哦。”電話那邊傳來小可的聲音,“三少,思語很忙,你先自己回家吧。”
“忙?”惑之的語氣很不屑,一把搶走小可的手機,對着電話,說,“在找方以律吧,我知道他在哪裏。”
話音剛落,思語感覺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你怎麼知道他在哪,是不是你對他……”沒等思語的話說完,電話已經被掛了。
“可惡。”思語趕忙向學校跑去。
到達學校,剛好看到惑之在豪車旁,像是等了很久。
思語跑到惑之跟前,“葉惑之,是不是你對以律做了什麼,你有氣沖我發啊幹嘛找他。”
“我對他做了什麼。”葉惑之嘴角的笑容極其yīn寒,周圍的氣壓顯得冰冷。“你應該問他對我做了什麼。”惑之突然拽着思語往車裏推,思語力不及他,整個人被狠狠地摔坐在座駕上,以律自己坐回主駕座,發動引擎,車子如同離弦的箭,兇狠地刺向遠處。
“葉惑之,你說清楚,以律怎麼了。”思語不安地問着,以律的事竟跟葉惑之有關,他倆是毫無交集的人,怎麼會呢?而且葉惑之剛才一副殺人的樣子,天哪,以律你可千萬不要有事。“要是你敢動以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思語咬牙切齒地說著。
惑之的臉越來越黑沉,“動他還用徵得你的同意?你最好有心裏準備。”
“葉惑之,你不要太過分,信不信我打電話告訴爺爺。”
“爺爺,那也得他管得了。”
“你……”思語氣極,可是手無縛雞之力,根本無法震住葉惑之的猖狂,思語焦急得手心冒汗。
汽車在一家豪華的五星級飯店停下,惑之下車,拽着思語走進酒店,在一間房間停住,門前站着兩個彪悍魁梧的男人,面相兇惡,臉上還有深深淺淺的醜陋的刀疤。見到葉惑之,都弓了弓腰,“惑哥,您來了。”
“嗯,人還在裏面嗎?”葉惑之的聲音依舊冰冷。
“還在。”
“打開房門。”
“是。”其中一個彪悍男人拿着鑰匙,打開門鎖。
門鎖打開后,葉惑之拽着思語,狠狠地推了出去,“給我看清楚了。”
明亮的房間,以白sè為背景,傢具,窗帘等都是白sè的,裝飾得很夢幻,很漂亮。可是,思語看到不屬於這個房間的人,他的以律。以律眼睛閉着,還沒睡醒,不同於往常的是,他頭上多了一條繃帶,身邊,多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蹙着眉頭,好像被吵醒了,美眸剛睜開,看見來人,就嚇得花容失sè。“啊,”尖叫一聲,看向身旁的以律,又看向來人,連忙抓起被子,蓋住未着半縷的身子。
思語看着那個女人,是她,昨天早上和叫葉惑之很親昵的女生,看情形應該是葉惑之的女友。眼前,是我的男友和葉惑之的女友共處一室,共處一床。思語心中的擔心開始被失望取代,以律,你怎麼會在這裏?
以律也被吵醒了,可是頭部卻傳來生硬的痛感,手不由地按着頭,微微睜開眼,就見思語和三個男人站在床前看着他。
“惑,不是我,是他……”白幽害怕得語無倫次,“昨天他受傷了,我帶他回家,誰知他突然把我壓在床上,對我……”白幽抽泣起來,哭得梨花似雨,令人好心疼。
以律聽着身旁女人的陳述,昨天他和這女生發生關係了?可是他的頭很痛,想不起來昨晚的事。
“以律,她說得是真的嗎?”思語無力地問,以律,當然不是真的,快說不是真的,你怎麼會背叛我。
“我……”以律按着頭,可是卻想不起一絲一毫,“我想不起來。”
思語的心好像被人揪了一下,突然好痛。想不起來,也就是他有可能跟那女生發生關係,思語的手按着胸口,她的心真的很痛。以律,思語在心裏吶喊着,不該這樣的,不是嗎?昨天兩人還幸福地在一起,今天你卻躺在另一個女生身邊。
“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那麼愛你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會背叛你的。”白幽哭得快斷氣般,雙眼委屈地期盼着惑之相信自己。
惑之看了一眼白幽后,惡狠狠地瞪着以律,“方律之,我的女人你也敢碰。”他示意着兩個手下,“王一,王二,給我往死里打。”
兩個手下接到指示,上前就抓起以律,以律跟着兩人斗架起來,可是頭部驟痛,以律使不出力氣,兩個彪漢趁機將以律壓制在身下,熊厚的拳頭揮向以律。
“住手。”思語突然爆發地大叫起來,彪漢的拳頭在擊中以律的前一刻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思語。
思語渾身散發著寒氣,yīn冷地說,“葉惑之,你憑一念之詞就認定以律強上了你的女人,難道你女人就不會強上我的男人嗎,以律他的頭部受重傷,哪來的情趣去上你的女人。況且,以律說他想不起來,有沒有發生關係還是個未知數,你就那麼急於相信你的女人被人上了。”
葉惑之聽完后額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動,咬牙切字地說,“想不起來?哈哈,如果有一天我上了你,被方以律捉激ān在床,我也會說,想不起來。”
“混賬。”以律聽見葉惑之用言語侮辱思語,氣得發顫,拚命鼓起勁地反抗着壓制,兩大漢看着快被掙脫的以律,兇狠的拳頭朝着他受傷的地方撞去,“嘭”得一聲,以律頓時沒了反抗,像沒生命的娃娃般軟軟地倒在床上,被繃帶纏着的傷口被一擊后開始滲出血絲,染紅白sè的繃帶,血液大膽地綻放着,在繃帶上肆無忌憚地擴散着,鮮紅得刺眼。以律的眼前開始一明一暗的,雙眼無焦距地看着越來越模糊的思語,“思……”,左手顫顫地伸向前方,好像想抓着思語,卻隨着主人的暈厥,無力地落下。
“以律。”思語失聲叫了出來,不知哪來的力氣推倒了擊打以律的彪漢,瘋狂地拍打着他。
惑之站在原處,愣愣地看着瘋狂的思語。
彪漢覺得自己魁梧高大,被一個單薄瘦弱的女生推倒,臉上無光,伸出左手,正想惡狠狠地掌摑女生,“算了。”葉惑之的聲音淡淡地飄來,“我們走。”彪漢滿肚子火急於發泄,又不能違背葉惑之的命令,只能憋着,收回左手。
惑之走到門口,回頭看了思語一眼,便走了。
思語抱着昏厥的以律,他頭上的繃帶都變紅sè了,血液還一直滲,像要流幹才罷休似的,“以律,以律……”思語抱着以律,痛聲大哭,好像看到以律的生命在一點點的流失,思語的手按着傷口,“怎,怎麼辦,以律,我止,止不住,你的血,你別流了,快別流了。”思語抽咽着,她按壓的手沾滿可怕的血液,“以律,睜眼,看看我,不能睡,不能睡。”思語哭喊地叫着,因害怕渾身一直發抖,懷中的以律卻不曾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