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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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父催了幾次要金櫟帶仇荔回家給他看看,都被回絕。
沒轍之下,金父只好向金嶺打聽情況。
金嶺又是個特沒邊的,添油加醋把金櫟描述成了一個十足舔狗。
金父聽了直皺眉頭,又隱隱擔心金櫟會不會被拿捏,在這場感情中吃虧。
他擔心了幾日,連平常壺不離手的紫砂都不香了。
金母把這些偷偷告訴金櫟,希望她儘快帶女朋友回家,免得讓金父急成了心病。
金櫟跟仇荔商量過後,周六兩人便提着禮品包一起回了金家老宅。
金母高興着,從一大早就翹首以盼。
小肉糰子噠噠噠的跑過來,拽着金母的褲腿奶聲奶氣問:“姥姥~是舅舅要帶舅媽回來了嗎?”
金母喜愛的捏捏他肉嘟嘟的臉頰,把他抱起來開心應了聲:“我們肉肉怎麼什麼都知道呀~”
肉肉環着金母的脖子,高興回答:“是媽媽告訴我的~”
正說著,門外響起喇叭聲,是金櫟回來了。
金母趕緊抱着肉肉去大門口接,遠遠的就瞧見一道粉色的溫柔身影從車上下來。
金櫟緊緊牽着仇荔的手,表現得比她還要緊張。
仇荔扣了扣他的手掌心,示意他不用緊張。
這是回他自己家呢,要說緊張,也該是她緊張才是。
肉肉眼尖的看見金櫟,從金母懷裏掙着下來,飛跑到金櫟面前,脆生生的叫了聲:“舅舅~舅媽~”
那小機靈樣,就差寫在臉上了。
仇荔輕柔的揉了揉他的腦袋,蹲下身子跟他目光平齊,柔聲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肉肉!”
金母笑着走過來牽住肉肉,慈眉善目的問仇荔:“你就是荔枝吧?金櫟跟我總是提起你,我跟他爸爸都盼好久了,總算把你盼來了。”
仇荔趕緊禮貌打招呼,然後跟在金母身後往客廳走去。
金父端坐在沙發上,不苟於色。
他見他們進來了,斜着眼快速打量了一下。仇荔上前率先禮貌打招呼:“金叔叔好,我是仇荔。”
金父這才正眼瞧她,他繃著臉色點了點頭,繼續穩坐,也沒開口請他們坐下的意思。
金母懶得搭理他這老小孩脾氣,笑着招呼仇荔坐下,跟她有一言沒一語的聊着,言辭間給人感覺舒適又不顯沒話找話。
說完了,金櫟領着仇荔去了他的房間,肉糰子跟了上來,非要仇荔抱,金櫟有些吃醋,把他抱起來轉圈圈,轉的他頭暈暈的然後扔進金父懷裏。
第一次見面,金父為了在兒媳婦面前保持威嚴形象,硬生生忍住了要出口的拌嘴聲。
這場面會,雙方都很滿意。
金父雖然表現傲嬌,但全程都十分尊重仇荔,就怕她第一次到金家會不自在。
金母更不用說了,慈祥可親。
金櫟和仇荔,兩家父母就算是都認同交往了。
仇荔準備離開時,金父還迫不及待的問她:“我們雙方父母什麼時候能見個面嗎?”
仇荔愣住,有些驚訝,不知道該怎麼答。
她總覺得她跟金櫟進程似乎太快了。
一切感覺現在都在飄着。
她喜歡金櫟,這是毋庸置疑,她也準備好跟金櫟結婚了,這也是不可置否的。
但真的所有人都在問她什麼時候確定,她又迷茫了。
金櫟握着她的手緊了緊,幫她答:“還要等荔枝媽媽那邊時間,我們總要先問問。”
金父聽這樣說,急了,催促道:“這兩家見面我們來安排就好了嘛,你們快點問問什麼時間能見面,我們好具體安排。”
金母也說:“是啊,我們很喜歡荔枝,也想早些見見她媽媽。”
“叔叔,阿姨,我今天回去就問問我媽媽。”仇荔柔聲回。
這下,金父和金母才放下一顆心。
要說,都怨金櫟這個逆子!
他們做父母的,可不希望他孤獨終老。
仇荔回家問了仇媽媽的意思,兩家父母一合計,很快拍板蓋章。
就這樣,金櫟和仇荔的婚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仇荔跟盧琳坐在炒年糕店裏,兩個人都一臉苦惱,各有煩心事。
仇荔有些婚前恐懼症,總覺得事情發展的進度太快了,心裏總是惴惴不安。
盧琳呢……她從進店裏那一刻開始,就唉聲嘆氣的沒有停過。
仇荔見她一臉愁容,關心問她:“你最近怎麼了?”
“唉……”盧琳大大嘆了口氣。
她撐着下巴看仇荔,苦着臉說:“荔枝,我犯大錯了。”
“到底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
盧琳表情糾結,還是決定吐露心聲,直接朝仇荔丟下一顆重型炸彈。
“我跟管樂樂,睡了。”
“啊?”仇荔驚的筷子都掉了。
“你說什麼?”她不可置信又問一遍。
盧琳抿了抿唇,難以言齒道:“我,跟管樂樂,睡了。”
仇荔簡直瞳孔地震。
“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盧琳和管哥……
仇荔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他們能有苟且。
反正也說出來了,盧琳所幸豁出去了,她真誠道:“我跟你說的都是認真的。”
“之前我不是講過有一個讓我難忘的前男友嘛…”
“那個人是管哥?”
盧琳咬咬嘴唇,點頭,猶豫道:“其實……我當時說的不是全部。”
“什麼意思?”
“我是對他很難忘,因為他真的很細心很溫柔,但是也……總之我們倆當時就是一晚上的關係,後來我怕他因為我對他有所隱瞞找我麻煩,連聯繫方式都沒敢留就嚇跑了,再之後我就去了德國,我們倆一直到上次團建活動才又一次見面…”
聽盧琳說完,仇荔心裏的驚濤駭浪還沒能平息。她一下一下的戳着碗中的年糕,覺得緣分有時候真的很奇妙。
她問:“那你這次決定怎麼辦?要跟管哥在一起嗎?”
盧琳糾結:“其實……我們這一次,也是酒後……我當時沒控制住自己…”
仇荔打斷她:“管哥呢?他怎麼說?”
盧琳泄氣道:“我不知道啊。那天早上之後,我就躲回了家,現在連見他都不敢見。”
這一切都太荒唐了,荒唐到,仇荔以為自己在看有聲小說。
盧琳抓狂:“我真的是快要瘋了!關鍵是我在犯慫,他為什麼也不知道過來找我?!”
仇荔冷靜的看着她,讓她發泄。